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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江湖上隐藏着的高手其实也不在少数,她此前与王云梦谈过几句,王云梦说起了一位名为天机老人的武林前辈,近年来在江湖上只以一个说书人的身份走动,武功起码不会在上官金虹之下。
若当真要出一个兵器谱,这些人要如何安排便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现在还是先管柴玉关的事情。
她此番来自然要见见韩伶的。
韩伶是为了快活王今年来快活林小住的日子能尝到此地的新酒,这才提前来找快活林中的调酒名家楚鸣琴确认情况的。
他自己也是个懂酒之人,更知道要靠着酒力冲突来施加毒手,对一个调酒之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所以他不仅要尝酒的味道,还要将这一连一个月左右的酒品名目都给罗列周到。
来到快活林第三日将近傍晚的时候,霍凌霄重新披上了那件白氅,在园中缓步慢行。
从园中朝着高处望去,兴龙山和那笔云山在夕照斜晖之中相互映照,此刻正是飞鸟返林的时候,落日青松飞鸟,实在是个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的画面。
而等走到了前方竹林的时候,林木又将山色给掩映住了,但看着夕照从竹林缝隙之间投落光辉,又别有一番趣味。
霍凌霄的目的地正是竹林之间的一座竹屋。
来到快活林三日,已经足够她摸清楚在此地之人的行动规律,要想制造出一个赏景游玩到此地来的假象并不难。
原本是让人将韩伶送来此地的春娇刚准备从竹林中走出,便看到了那位高公子标志
性的风氅,和那绝无人能模仿出的步履,她还没来得及上前搭话,忽然看到对方推开了那扇竹屋的门。
糟糕
她不由心头一惊。
那竹屋看起来实在很像是个寻常的乘凉赏景之处,却实际上大有用处。
她连忙跟了上去。
霍凌霄已经进入了屋中,也看到了屋中的场景。
与进门的地方正对着的正是快活林中茶与酒两大支柱之中,调酒制酒的楚鸣琴。
而在楚鸣琴的对面坐着个看起来年岁在五十上下的老人。
在快活林这样一个一听名字便让人觉得有挥金如土之势的地方,这个老人却穿着一件半旧的狐皮袄子,无论怎么看都与此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若说只是衣服破旧便也罢了,他脸色蜡黄,细眉小眼,留着的一把山羊胡子也怎么看怎么觉得伶仃得很,谁看了都觉得比起是个能在快活林中度假的人,他更像是个退职的小官罢了。
但此刻楚鸣琴面对对面的这个老人,却摆出了如临大敌的态度,或者说,他生怕从这位老人的口中听到什么不利于他的评判。
在老人的面前摆着七八个酒杯,他尚未开始饮酒,便已经捻着胡须露出了一点松快的笑意。
这酒香随着楚鸣琴的调酒动作,从这一樽樽酒杯之中逸散出来。
春娇在窗外看到那位高公子居然误入了楚鸣琴和酒使品鉴新酒的地方,也不由拧了拧眉头。
高公子可不像是李登龙以为的,只是个闲来无事的落魄贵族公子,他身家明摆着不菲,这三日来出手阔绰也绝不只是在摆个场而已。
春娇盼望着这种稀客能多来几个才好,可不希望对方因为一点莫名其妙的缘由被酒使给记挂上了,触怒了快活王。
但看“他”只是安静在一旁看着,并未发出打扰的响动,春娇又稍微放下了点心来。
或许他也并不像是那种没有眼力的人。
此番误入自然是要按照此地主人的规矩来办事的。
屋中的两人仿佛并未察觉到有人进入了他们的地盘,先开口的是韩伶。
他看着楚鸣琴说道“你还是这般只调酒不饮酒。”
楚鸣琴调酒时候的动作,严肃得让人觉得他不是在调酒,而是在诊脉。
在他枯草一般蓬乱的头发之下,是一张异常冰冷而傲气的脸。
这种傲气自然是因为他调酒的本事,所以哪怕听出了韩伶这话中略带几分对他此种调酒之法的指摘,他也并没有展露出分毫示弱的意思。
“喝酒是游戏,调酒是艺术,能将各类醇酿劣酒混合在一起,成为入口回味无穷的酒中圣品,跟作画也无甚区别。”楚鸣琴回答道,“我靠着眼睛和鼻子已经足够判断出这酒是好是坏,又何必喝下去确认,你何曾见过一个画家将自己的画吃下去的”
这话实在说的很不客气。
韩伶早知道楚鸣琴是个什么脾性,也不觉得奇怪。
不过他这个人品酒也饮酒,跟楚鸣琴可不是一个做派。
他有心反驳,又有些担心对面这位今年调制出的新酒干脆不给他品尝了,到时候快活王怪罪下来,还得是他的问题。
正好他一转头就看到了个青年公子站在身后,便问道“阁下以为,楚公子的这番论断可对”
“要我说不对。”霍凌霄方才还没有打断他们品酒调酒的意思,包括站在窗外的春娇都觉得他实在像是个行事稳重的绅士,但她这直白又笃定出口的话,又显然透着几分唯我独尊的意味。
她丝毫也没在意楚鸣琴抬眼间朝着她看过来的时候,略有些不善的神情,而是继续说道。
“我有个朋友说是尝过一种好酒,是从关外传来的
配方,以上好的女儿红为主料,配合茅台与竹叶青,再加上几滴荷叶酒调制,名叫”
霍凌霄用手中的折扇拍了拍额头,仿佛是在思考此酒的名字。
韩伶想都不想地就接上了话,“叫做唐老太太的杀手锏。”
这正是韩伶发明出来的调制之法,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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