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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的苏梦枕,也只能做此地的客人而已。
关昭弟自然也不例外。
霍凌霄并非是一个人在京城里单打独斗
谁也没有这个对她发号施令的权利,只有她自己才是这盘棋局的操盘之人
“关大姐,你该知道要如何治愈被腐肉侵蚀的伤口。”霍凌霄收剑而回,扬眉轻笑,“第一步自然是要将这个腐肉给彻底割除了。”
这一步她已经做完了。
也是当日她在楚河镇上,在苏梦枕的劝说下,提前做出的决断。
“第二步自然是将伤口给缝上,既然腐肉已除,没有讳疾忌医的道理。”
“此事我心中有数,不必多言。”
霍凌霄的目光扫光了一旁的司仪。
这位可怜的司仪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他本以为这六分半堂中的大喜事,经由他来操办,简直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想必不缺声名也不缺赏钱,更不会有什么抢亲之流的飞来横祸,毕竟也没人有胆子抢到六分半堂的头上来。
谁知道这一夕之间的婚宴惊变,比之抢亲都还要来的刺激得多。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夺路而逃,还是跟身边那个随侍一般,干脆装晕算了。
但霍凌霄的眼神中分明透露着一个他想要装瞎都不成的信号。
若是他现在敢晕过去,那他才是当真要死定了。
他极力让自己感觉脚踩云团的飘忽脚步稳定了下来,以免将手中托盘上的水酒给泼洒了出去,顶着全场人投注过来的目光,走到了霍凌霄和狄飞惊的面前。
那个气势惊人的剑客将手中的剑往回收了收,似乎是对他这识趣的举动格外满意。
然而司仪心里都快开始连篇牢骚了。
他也在同时看到了那位狄大堂主的神情。
他脸上在刚入总堂时候的喜气早已经荡然无存,此时在目光中含着一缕血光,更有一种被人挟制到了悬崖边缘的身不由己。
他心神翻涌间看到司仪托盘上的合卺酒时,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托盘的底纹上,那是一副浓艳如血的并蒂莲图案。
这本属吉祥意味的图案,现在也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嘲讽。
可惜他并没有拒绝的余地。
金风细雨楼的队伍在此,迷天七圣盟非要说的话,也有关昭弟在此地做个代表,更有金虹剑为证,以天羽派血河派等组成的六方势力踏足京城,站在了霍绫的背后,为她所驱策。
他本以为这京城中的局势,应当会是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暂时联手,先将迷天七圣盟给铲除了,因为他们是“外来者”,之后再以决战相约。
谁知道现在情势忽然发生了变化,当先可能被人剥皮拆骨,基业毁于一旦的,竟然会是六分半堂。
而这是生是死的命脉,正握在霍绫的手中。
“你打算怎么处理此地”狄飞惊忽然开口问道。
他面前那张让他爱极又或许同时也恨极的脸上,给出的是个不容他拒绝的选择。
可他还想再确认一点东西。
一点保住六分半堂的可能性。
“你不是做惯了老二,只想听老大的吗”
霍凌霄脱口而出,仿佛不假思索的话,实在是理直气壮。
她这话中的潜台词已经无比清楚了,既然狄飞惊是此等态度,那她自然要做这六分半堂的总堂主,进而名正言顺地让只听老大说话的狄飞惊,也必须听她的。
她当日直接住进了狄飞惊院落的强盗逻辑,与眼前情景,竟然也有几分相似。
而偏偏她这异常豪横且无礼的要求,在绝对的实力镇压面前,并非是一件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霍凌霄的惊世之剑,即便真正剑刃出鞘在人前的次数屈指可数,也已经足够让人知道,那绝非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剑道造诣。
方才她那一手神乎其技的御剑术,更是让人丝毫不怀疑她出剑可随心所欲取人性命。
旁人又不如狄飞惊清楚,她这杀人之前的问询,到底是出于上位者的怪癖,还是某种古怪的制约,他们所能做的不过是个个颔首低眉,以免她抓个典型而已。
狄飞惊更是从这些人的神态上看出,在听清了霍绫此话后,他们的脸上还浮现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侥幸。
她既然要将六分半堂据为己有,便不至大开杀戒。
狄飞惊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表露出这样的侥幸,他只是实在想不到自己此时还能做出的反抗有什么。
在他那张秀骨卓然的面容上闪过了一丝迷惘。
作为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引狼入室之人,他实在应该要为雷损和雷动天之死,担负起责任来。
偏偏在此时,司仪很没有眼色地觉得他可能是问题问完了,便将托盘几乎是放在了他的面前。
并蒂莲的图纹之上,是红绿丝线编织的同心结,而同心结之上便是盛放合卺酒的紫金钵。
这是惯例来的婚礼仪式,甚至这一对同心结还是狄飞惊亲手编织的。
他唯恐仙人抱剑观花,凌剑人间也不过是短暂的错觉而已,这才希冀于自己亲手编织的同心结能够将人留下。
可现在这紫金钵中清酒,倒映着他那张异常苍白的面容,和一双神情难测的眼睛。
“不与我共饮此杯吗”霍凌霄问道。
她已经先一步从托盘上取过了紫金钵,摇光金虹双剑依然提在她的手上。
这实在是一副司仪此前从未见过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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