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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之事,魍魉与魑魅皆是在场的,事实如何,鬼蜮上下自是清楚无比的。不过此刻毕竟是邪道的聚首,各宗人士皆都在场,所以?魃便悄悄地挥手按下众人,暂且静观其变。
“哟!”不待笑痴回话,一旁的疆涅便先忍不住了:“本以为楼外楼那赤北邙的脸皮就够厚的了,没想到与老头你相比,那真是望尘莫及啊。佩服,佩服。”
疆涅与笑痴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许多事情笑痴也不瞒着他。所以血宗的那位三长老,是如何亡于自己剑下的,其中来龙去脉,笑痴也私下简单与疆涅说过的。此刻听得这邪道之人如此厚颜,歪曲事实,以疆涅的性子,自是忍不了的。
“呵呵。”见到疆涅出言相帮于笑痴,渡厄宗宗主无人渡,自是不会让血祖一人孤军奋战的,一声冷笑道:“疆界的小子,我等虽与你疆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过这并不表示我等就怕了你疆界。此事涉及我同道长老之死,这浑水,我奉劝你疆界之人还是别掺和的好。”
疆涅的性子,又岂是旁人几句话便能唬住的,更何况他与笑痴的关系错综复杂,一言难尽。顺着他倒也罢了,越是如此想要压制于他,他便越是不服:“长得跟窜天猴似的,说话和放屁一样,简直臭不可闻。”
“你!”好家伙,一句话将无人渡气得够呛,身为渡厄宗的宗主以来,无人渡这个暴脾气,何曾受过这般辱骂。
可惜遇着了疆涅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看到无人渡被气得都哆嗦了,仍就不依不饶道:“你什么你,既然不惧我疆界,我疆界之地随时欢迎你来闯,你猜你回不回的去?”
见得场上已然势同水火,双方剑拔弩张的样子,月冥教教主空冥,忍不住偷瞧了眼一旁的沈军。这沈军可是与疆涅、笑痴一同来的,关系匪浅。要说只是一个“天子魔”,外加上一个疆界的小辈,还则罢了,这沈军可是意难平的首尊,轻易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眼下还更重要的事,安抚住随时都要出手的无人渡,空冥起身开解道:“呵呵,疆涅小兄弟莫急,无人渡宗主也请息怒,且听我一言。这位笑痴兄弟,与正派之人交好是有目共睹的,而血宗的三长老也确是殒命于其手中,此事笑痴兄弟已然供认不讳。”
抿了口茶,给血祖使了个眼色,空冥接着道:“试问,自己门内长老死于他人之手,身为宗主又岂能不闻不问?若其中确有什么误会,那便再行定夺。眼下乃是我等各派聚首的好日子,我看此事稍后再议如何?”
月冥教教主空冥,当真是能言善辩。一番话下来,避重就轻,倒也挑不出毛病来。这邪道之中,说起左右逢源,面面俱到者,非月冥教之人莫属。身为教主的空冥如此,其爱徒月墨及门人亦是如此。
这话有理有据,说白了,人是你杀的,交代是要有的。而其用意之深远,可不仅仅于笑痴个人。笑痴三人与啼红轩的关系,众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知道此事早早晚晚会有个了断,只是没想到对方人才济济,不仅脸皮厚重,还有如此城府心机深远之人。不过笑痴的性子,自是懒得搭理的。疆涅本还欲开口,却被沈军给拦了下来。
看了眼场上众人,沈军起身抱拳道:“呵呵,其实此事是非曲直,我想在座诸位心里都是清楚的。至于血宗长老亡于我兄弟剑下之事,这里我代我兄弟先向血宗赔个不是。当然,若是血祖您非要讨个说法,来日方长,我等随时候着便是。”
“说的是。”一直静观其变的?魃,此刻亦出言相帮道:“血老鬼,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弟子可也都在场,事情经过我自是也知道一二。眼下乃是我道摘星会的大好日子,便如空冥兄所言,此事推后再议不迟。”
“没错。”见得?魃竟会出言袒护于笑痴,疑惑之余,苏夫人亦趁热打铁,起身讽刺道:“自己做下的事,竟无胆相认。明明技不如人,还要强词夺理,岂不贻笑大方?”
“哼!”血宗宗主血祖当下是有火难发,一时气结。一旁的无人渡更是瞪着疆涅,恨不得立刻将其拍死。不过眼下五宗,已有两派出言调和,且此事毕竟自己理亏在先。这口气,两人也只得先压下再说。
当然,这其中还有另外一层缘故。别看自己这方人多势众,对方只有区区三人。可这三人的身份背景,皆是非同寻常之辈,血祖等人也不得不谨慎处置。若非万不得已之时,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沈军就不必说了,意难平可是近年来,势头最为强劲的组织。疆界小子虽不知其身份如何,可观其有胆有识,言辞甚是犀利,想来其于疆界之中,身份定不一般。
至于笑痴,光是“天子魔”的名头就不简单,如此年轻便能行下如此之事来,若说其没有背景,邪道众人是怎么也不会信的。据传来的消息,楼外楼之主赤北邙,可是死于宗门之中的,而恰巧这位“天子魔”又是刚从荒芜回来,传闻疆界那老头也曾在荒芜露过面。再看眼下疆界这小子与笑痴的关系,邪道众人不禁暗道:此事很是值得推敲。
场上诸位都是老江湖了,赤北邙的事,已然不是秘密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其中深意,诸位宗主又岂会不知。不过这世上向来只有想不通的人,而没有走不通的路。明面上不行,可以从暗处下手便是。
渡厄宗与月冥教及血宗,三宗背地里早已串通一气,当下摘星会尚未结束,人多口杂,此事便先放一放也无碍。想通了这一点,血祖几人相互交换了眼神,便不再纠结于此事了。
见得众人再不提此事,空冥便起身岔开话题道:“此事大家各执一词,还是沈兄说得对,来日方长,再议不迟。眼下,于此摘星会上,我们还是谈一谈我同道之事吧。”
台阶已然递好,血祖自不会一意孤行。接过话头来,沉声道:“既然大家都如此说了,那么三长老之事,便延后再做计较。不过说到我等同道之事,也是我老了,耳根子软了,近年来,常听门内弟子说起啼红轩的行事作风,几如那自诩名门正派之人。原本我定是不能信的,不过听得多了,未免其中有什么误会,还请苏夫人能解释一二。”
“是啊。”无人渡此时终于缓过气来,按耐下拍死疆涅的冲动,也跟着附和道:“就说最近一次,我等四宗弟子门人,曾相约围剿那些个正派弟子一事,可你啼红轩却置身渡外。我若没记错的话,你啼红轩可有好些年未与我等共同谋事了,对此,不知苏夫人可有何说辞?”
看到话头转向自己这一方了,苏夫人眉头微皱,却又不得不给个解释。款款起身,向诸位宗主及其门中长老略施一礼,苏夫人平静道:“啼红轩向来门规森严,自我接任以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恕我直言,有些人所行之事,在下实难苟同。况且我啼红轩皆为女流之辈,无有争强好胜之心,对那些打打杀杀之事,亦是敬而远之。这点,还望诸位同门可以体谅。”
“荒唐!”渡厄宗宗主无人渡,向来脾气火爆,当下便忍不住斥责道:“江湖上都将我等归为邪道,这话我觉得确也没错,我等便都是这般行事作风一代代传下来的。既如此,不动刀剑,还算什么邪道,我看就连江湖人都算不上。苏夫人的意思,难不成我等要坐以待毙,等那些个名门正派的人一个个做大以后,回过头来好收拾了我们吗?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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