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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央又倒了一杯,小央无奈,只能和他碰了杯,两个人喝了起来,小宜坐在小央旁边,担忧地看着他。 钱岱和其他人在小声地说着话,话里都是在怀念拍戏时发生的趣事,他只是中年,便像个老人了。 他们很怕,怕这段时间是自己演戏生涯的回光返照,之后便是彻底不可燃的死灰。 气氛实在太过沉闷,让一向没心没肺的封年都受了影响,闷闷不乐地吃花生米。 冬树不能让这样的气氛蔓延,明天就要离别了,怎么能让大家这样离开呢?但她说不出好听的话,自己对未来也没什么信心,不敢给大家画自己都不敢信的饼。 想了想,她站起来说:“我给大家表演个拳术吧。” 她在剧组为了方便行走,穿的一直都是短袖和宽松长裤,现在倒也方便。 不待大家回答,她便走到了空地上,认真地开始了表演。 大家都颇为震惊,隐约能猜到冬树是想安慰下大家,但她这个安慰的法子多少有些出乎人预料了。 在大家的震惊中,她已经动作利落地练完了一套拳法,站稳在地面上,她鞠了个躬,只有既生反应了过来,立刻给姐姐鼓掌:“太棒啦!” 既生一直都很安静,现在第一个鼓掌欢呼的竟是是他,和平日里沉稳的样子完全不同,清卉立刻跟着喊起来:“姐姐真厉害!” 其他人才有了反应:“不错,不错!” 现在的气氛和刚刚已经完全不同了,刚刚完全是低沉,现在低沉已经不翼而飞,大家在使劲叫好,以及心里有些茫然。 导演……就打算这么安慰大家了吗? 冬树倒是挺满意,她觉得自己的做法有用了,虽然空间不够大,动起来不方便,她仍然决定再来套剑法。 这里没有剑,她从桌子上拿了支筷子,再次开始了表演。 她表演得很认真,是真的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大家转移下注意力。剧组的大家从进来的第一天,便知道导演有些笨拙,有些不识时务。 但因为她的这份笨拙,才被从行业内驱逐,才给了他们机会。 而现在,她这份笨拙让他们有些说不出来的感动。她在用筷子舞剑,什么都没说,而大家却真的得到了一些 安慰。 不管前程,现在便是最好的时候。 整个剧组,其实都是些笨拙的人,因此他们没有捷径可走,这一路,全是自己的努力和选择。他们已经尽了人事,那么就剩听天命了。 能掌握的只有此刻罢了。 这一晚,在冬树表演了两套拳法和一套剑法后,真的热闹了起来。他们说起拍摄时的事情,也聊起之后的安排,不再抗拒之后的每一种可能。 时常有人走过来,拿起杯子给冬树敬酒。 来敬酒的人,知道她不善于应付这种事情,于是都不多说,只说:“谢谢导演,以后再见。” 没有长段的感言,但感情极为真挚。 冬树便喝了酒,再回一句:“来日再见。” 其实她也有想说的话,她想祝福他们前途似锦,想说期待和大家再次片场相遇。 但她不敢说,只能说来日再见。 在她不怎么漫长的、作为谢冬树的人生中,抑或是在漫长的、两世冬树的生命中,她早已明白,际遇是最最不可控的事情。 小时候跟着母亲,背着妹妹被驱逐的时候,宁冬树没想到过自己能成为天下知名的女将军。 而站在金銮殿接受褒奖的女将军也没想到,不过是几个月后,她便前无声息死在了京外的小路上。 谢冬树没想到过,自己长大后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但也没想到过一夜之间会因为正确的事情而失去前途。 他们的电影拍得很认真、很好,但这个世界的逻辑和书中并不一样,书中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是非曲直、天地报应,就像是一条笔直的线,从起点便顺滑地、没有任何阻拦地到了那个既定的终点。 而现实不是这样,并不是正确的事情,便能获得应有的奖励。 话简简单单便能出口,但她想对自己说出口的每个字负责。 就像是小时候她对欺负既生的人说,只要他不道歉,她便每天都来问他。她是这么想的,便真的打算这么做。 就像她刚刚说出口的“来日再见”,最好能在片场相见,如果不能,她便去他们家中寻他们,去问个好也行、聊个天也罢。 大家感激她将他们捞了出来,而她又何尝不感激他们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来跟着她赌了一把? 每个敬酒的人,冬树都结结实实地喝了下去。 她上一世的酒量极好,毕竟在军营,酒量好才能更加服人。但这一世,冬树并没有多少喝酒的机会,之前在一些饭局上,她都是浅尝辄止。 即使心里并不畏惧酒,能头脑清醒地坚持一段时间,但她的身体并不能容纳这么多的酒精。 在头脑眩晕之前,最先开始难受的是手脚。 中途去了趟洗手间的时候,清卉跟着姐姐,路上还和姐姐说着话,冬树应答很正常,清卉走在前面并没有察觉到异常。 等从洗手间出来,清卉走在姐姐身后,才发现姐姐步子都开始摇晃了。 这是清卉第一次见姐姐醉酒的状态,她想上前扶住,但冬树坚决拒绝了。 “”“” ?想看麦田雪人的《我养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爷》吗?请记住[格格♀党文学]的域名? 但紧盯着姐姐回了座位后,清卉专门去提醒了既生:“姐姐醉了,我们看着点姐姐。” 要是没醉,姐姐提当年那么些琐碎的小事干嘛?只有酒醉的人才会证明自己,但这话清卉不敢和姐姐说,生怕姐姐把当年自己尿床的事说出来。 听清卉说了之后,既生立刻严严实实盯着姐姐。虽然已经醉了,但因为她只说那一句:“来日相见。”倒也没有人察觉到异常来。 既生一直担忧着,终于等到这顿饭结束,先送大家回去,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醉酒了嚎哭的杜疼也被媚媚安排好了,既生立刻将姐姐扶起来。 冬树去了洗手间后,又喝了些酒,现在不适感从手脚蔓延到全身,眼前都开始发昏了,她是个极为诚实的人,现在抬起头对既生说:“我可能有些醉了。” 因为知道自己醉了,所以她不再强势,而是听话地将手搭在了既生的胳膊上,清卉忙着去找姐姐的外套,怕她着凉。 既生就扶着姐姐,从屋里走出来。现在的姐姐,是他没见过的姐姐,这是他第一次见姐姐需要依靠的时候。 既生不敢说话,。 冬树沉默不语,片刻后,她声音发闷地说:“以后我要是还能拍戏,我还找他们。” 她严肃地承诺:“我要把大家都找过来。” 之后便没了声音,既生低头看她,才发现她仰头在看自己,既生才恍然明白,她是在让自己认可。 既生跟着她思路说:“都找过来。” 冬树放了心一样点头:“你说得对,都找过来。” 既生重复:“都找过来。” 冬树累了,只回了一声:“嗯。” 既生说一次,她便能高兴一点,既生只能无限重复了下去。 清卉拿着外套过来的时候,便听到她哥像个复读机:“都找过来。”“都找过来……” 清卉:? 我从小就觉得我哥是个脑子有包的傻东西!!最近转码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