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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就是那个神神叨叨总说自己算卦特别准的道士,他在么”
“他倒是在的。”其中一名金甲卫士点了点头。
“那我先去找他,等着年少卿回来可以吗”
那两名卫视又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点头道,“我带你过去。”
朝阳之中,夏初面容恬淡地迎着晨光在自己的那个小院里打坐,仿佛可以吸收天地日月精华的模样。
“灾星你怎么来了”听到脚步声,夏初睁开了眼睛。他身上穿的还是之前那件旧道袍,只是已经洗得干干净净。
见他们真的认识,那个卫士才放下心来,正转身要走,顾念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年深回来的话,麻烦告诉他,顾念在夏初这边。”
“你就是顾司直”那个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顿时松了口气,“刚才是某等冒犯了,司直请勿见怪。”
“你知道我”顾念愕然瞪大了眼睛,他一共就来过一次吧而且当时站岗的还不是今天的这批人。
“杜统领早就跟我们说过,遇到大理寺顾司直的名刺直接通报,不用盘查。”
顾念
所以说他刚才到底在折腾个什么劲儿。
“那你知道他们到底去哪里了吗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确实不知,不过他们出门的时候念叨了好几个名字,好像是要去好几人的府上。”确定他的身份之后,金甲卫士终于肯说了实话。
顾念谢过卫士,在夏初院内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他拿不准年深到底是去通知消息还是找有兵权的人共守长安,但这事他是帮不上忙的,毕竟朝堂之上他并没有什么过硬的人脉,更别提手握兵权的人了。
与其无头苍蝇似的追在年深后面乱找,还不如先静下心来想想该怎么办。
然而他一想到不远处即将到来的契丹人,和书里那些残酷的景象,他就心乱如麻,根本没办法完全冷静下来。
“出什么事了”夏初带着他的那个小蒲团,好奇地凑到了石桌的另一边。
“对了,你不是会算卦吗帮我算算我心里的事情是吉是凶”顾念实在静不下心,便打算分散点注意力。
“好,你心里想着那件事。”夏初从怀里拿出他那个泛着玉样光泽的乌龟壳,像模像样地晃了几下。
顾念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问了一句,待会儿我能不能劝动年深离开长安
听到铜钱落在石桌上的清脆声响,顾念赶紧睁开眼睛。
“怎么样”他看看那几枚铜钱,又看看夏初,这玩意儿他是真的一点不懂。
“凶兆,”夏初摇了摇头,“你心中所想之事,并无机会。”
顾念
这家伙难道真的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那你再帮我算算另一个。”顾念又闭上了眼睛,这次想的是现在年深留下来的话,打赢契丹人的几率有多大
这次顾念听到声音刚睁开眼睛,夏初就长叹了口气,“大凶,大凶之兆。”
凶凶凶这个家伙,该不会只会解凶兆吧
顾念一拍桌子,气愤地看向对面的年轻道士,“你老实说,你解过大吉之兆吗”
夏初被他问得怔了怔,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
顾念都被他气笑了,没见过这么大方承认的,“你这个骗子”
“人气运好的时候,自己就感觉得到,根本不用求神问卜。”夏初一脸坦然。
顾念
“咦”夏初正要收起铜钱,突然发现石桌上的铜钱位置变了,他回想了下,才想起应该是顾念拍那下桌子的缘故。
“又怎么了”
他抬眼看向顾念,“你刚才插手后,卦象变了。”
顾念
“变成吉兆了”
夏初摇了摇头,“那倒没有,还是凶兆。”
顾念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凶虽然还是凶,却是龙困潜水,九死一生,比刚才多出了一分生机。”夏初看向顾念,目光灼灼,“此卦因你而改,或许你就是那分生机。”
顾念
顾念在年府一直等到太阳西斜,才听到院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年深那个步伐声顾念在履雪殿听了无数次,再清楚不过,立刻站起身迎了出去。
“你怎么没走”看到真的是顾念本人,年深剑眉微皱,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刚才在门口听到顾念的名字还有些怀疑是那些人搞错了。
后面的杜泠和萧云铠也是满脸愕然,麾下不是一大早就派人把他送走了么怎么还在
“你怎么不走”顾念不答反问,一副炸毛小兽的模样,气势汹汹。
顾司直为什么这么生气杜泠跟萧云铠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我当然不能走。”年深一脸理所当然地模样。他额上还挂着层没来得及擦的汗水,显然是一从门口听到消息,就直奔这边来了。
“什么叫当然,这里又不是你镇西军的地盘。”顾念小声地嘀咕了句。
年深自然听得到他的声音,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是我姓年。”
年家向来只有战死的将,没有逃跑的兵。
“你姓年,我又不姓年,你把这玩意儿给我干嘛”顾念怒瞪着年深,摸出怀里那只金丝手套,朝他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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