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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树又忙了几天,终于开始了最后的梳理工作。
而章凌对既生的莫名产生的好感也基本消失殆尽。
“算了。”章凌看得很开:“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看他对我没什么意思,我也不强求。”
冬树对这些情感上的事情有些笨拙,说实话,她也看不出来既生到底是什么个态度,她觉得,可能既生根本就没看出来章凌心里有这么个小九九。
晚上,她们睡在一个房间里,章凌颇有些伤感,但冬树不打算安慰她。
若是没看到章凌在港城对那个帅气男选手的热络样子,冬树也许会以为章凌对既生是认真的。
但冬树看到了章凌之前的心动,自然不会当真。
但章凌看起来有些忧伤,冬树只能意思意思地安慰她:“是啊,是啊。”
她说不出什么花花来,只能是啊是啊。
冬树回答得如此敷衍,章凌就已经觉得自己得到了认同了,立刻兴致勃勃地转头问:“冬树姐觉得我大师兄怎么样?我是不是能搞搞他?”
冬树看着章凌那张坦诚的脸,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甚至有些佩服章凌了,花心得理直气壮。
但章凌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冬树觉得章凌的大师兄是个好人,但章凌也说不上是个坏人。
冬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闭上眼,假装睡着。
几天后,冬树全部忙完,和百意门众人正式道了别,章凌颇为不舍,使劲招手:“冬树姐以后常来!”
冬树回应着章凌的热情告别,眼神忽然看到了旁边站着的大师兄,憨憨厚厚地站在原地,看上去完全不知道小师妹有“搞搞他”的邪恶心思。
冬树这一趟差出得挺疲惫,材料全部上交后,上头通知她可以休息段时间了。
冬树立刻有了想法:“我想去读研究生。”
既生问:“读什么?”他想问是不是要读武术相关的,但他下意识觉得不是。
果然,冬树回答:“读历史。”
既生心中生出了果然如此的感觉来,嘴上立刻表示支持:“我觉得挺好。”
清卉也觉得挺好,还问:“姐,要不要我和哥给你找老师?”
“不用,”冬树说:“我要自己考。”
她目标明确,想读的就那几个课题组,因为全国只有这几个课题组研究燕国历史,她不想隐瞒自己对燕国文字和历史的了解,那就需要这个合理的理由。
冬树回了京市后,便开始了准备考研。
但其实,她要准备的不多。只有英语、政治和历史学,其中历史学是各个高校自己命题,冬树要考的方向是老师自命题,考的就是燕国史。
这对冬树来说,实在太过简单。
因此,她最不需要准备的便是专业课了,只要在英语和政治上花时间就好。
因为自己两世的不同,冬树隐隐有些不安,觉得自己像是作了弊一样,会夺了其他考生的名额。
但她在网上查了信息后便放了心,因为每年这个方向的考生是最少的,只要总成绩和单科成绩全部过校线,学校便会接受,面试从不刷人。即使这么宽容,仍然录取的人数都达不到预留名额的数量。
所以,不管冬树考不考,都不会影响其他人的录取,因为这完全取决于考生本人的成绩有没有过固定的分数线。
冬树的英语是弱项,口语是最大的问题,但十几年应试教育出来,她做题还是挺有一手的,政治只要花时间背诵就可以,这两门过线不难。
冬树说是要花时间准备考研,其实只是为了让自己考上这事更加合理。
她对自己有强烈的信心,肯定没有问题。
但她仍然买了不少历史书,做出苦读的样子来,其实很多时候都在练拳。
日子正常过下去的时候,忽然,冬树接到了小宜的电话。
小宜声音犹豫:“冬树姐。”
“我们班打算拍个短片参加大学生电影节。”
“你愿意来帮忙吗?”
小宜本来是不打算用自己的事情打扰冬树姐的。
她怕给冬树姐惹麻烦,回到学校后也没有将自己和冬树姐的关系告诉别人。但她是表演系的,班里有些同学的亲人便在同一行业,多多少少地得到了些消息。
回到学校后,老师对于小宜这么长时间的假期什么都没说,只是给她办理了手续,让她参加上学期的补考。
班里同学们也或多或少知道了情况。
小宜没什么名气,在冬树和谭总、杜导的故事里,小宜只是一个作为导火索的没有姓名的小艺人罢了。
但被选中参加杜导的电影,又是京市艺术大学的学生,范围便缩小了很多,再加上在事情发生的同一时间,小宜便请了长假。
这个故事里没有姓名的小艺人,就这样轻松被班里同学对上了名号。
小宜回到班里之后,同学们没人主动问起过她这段时间去做什么了,怕触及她的难过。她的室友们组织了热热闹闹的寝室聚餐,几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喝着酒,本来说笑着,喝多了便失控地哭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了小宜。
同寝室的女孩本来是有些羡慕小宜的,羡慕她虽然出身小镇,但有爱她的父母、有出众的外表和相当惊艳的才艺,甚至还得到了出演杜导电影的机会,似乎全世界最好的事情全都发生在了她身上一样。
但是那事发生之后,本来对她心存艳羡的室友,也只是为她感到庆幸。
她们从不是对手,怎么会为了她擦肩而过的灾难感到高兴?她们是朋友,小宜的平安归来,让她们心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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