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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一幕,原本愈合的旧伤又像被活活撕开,疼的他心口淋漓。
他闭了闭眼,暂时不去想陆缙,只想,阿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是该在上京被保护的好好的吗
为何,又一次,因他受了伤
裴时序双目瞬间门充血,立即踏过石阶奔下去“阿吟”
他稍一离开,四面围困的绥州军立即持矛冲上来,瞄准他手中药瓶。
“教首不可”黄四一把将人拉回来,退回到石桌前。
火炉里的火光嘭的爆出一声哔剥,底下的引线还在风中摇晃,只要一抬手,说不定整片山头都会夷为平地。
绥州军见状不得已又往后退一步。
裴时序自从见到江晚吟见了血的那一刻眼底便瞬间门赤红,什么都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眼底,心底,都叫嚣着一个声音。
阿吟受伤了。
又是被他所伤。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他反手拔出黄四腰间门的佩剑,一剑横在黄四颈上,面无表情“让开。”
黄四却寸步不让“教首,江娘子没事,她只是手臂被咬了一口,药在您手里,您能救她”
“并且,以此做把柄,我们可全身而退。”黄四又压低声音。
江晚吟既是裴时序的软肋,同样也是陆缙的软肋。
以她做要挟,不怕陆缙不放他们下山。
裴时序听懂了他的意思,眼帘缓缓掀起“你是让我拿阿吟做人质”
“这也是无奈之举”
黄四说到一半,那抵在他颈上的剑瞬间门往里刺了半分,生生擦出一道血痕。
“我宁死,也不可能利用阿吟。”裴时序压着声音。
黄四捂住脖子,立即噤了声。
山前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去撞。
看来,今日该命绝于此了,黄四长长的叹一声,也不再劝。
裴时序收了剑,又看向江晚吟“阿吟,药在我手里。”
江晚吟看了眼他手中的瓷瓶“你要拿出来吗”
“不。”裴时序摇头,“只给你,所以,阿吟,你过来。”
果然,同陆缙所料如出一撤。
江晚吟缓缓阖眼“那就不必了。”
“性命攸关,阿吟,你莫要任性。”裴时序压着声音,“快过来,你身体弱,必然熬不住。”
“我知道。”
江晚吟已经感觉到自己起了热,兴许再过不久,她便会干咳,然后咳血。
但这都不重要了。
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陆缙也染上了,山上的很多人都染上了,她不愿一个人苟活。
“我不要。”她平静地道。
“你不必操心别人,这些事从头到尾都与你无关。”裴时序克制住声音,看着抱着她的陆缙,语气又沉下去,“还是说,阿吟,你是故意不过来,想利用我替他们拿到解药”
“我之前冲动时,的确想过”江晚吟承认,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但现在不会了,有人教过我,我不应当如此,且他为了不让我犯险,宁愿自己送命。如今也好,我正好陪他一起。”
这世上有许许多多的不公,但只有死之一事最是公正,不偏不倚。
“你便如此在意他”裴时序握紧手中的瓷瓶。
“是。”江晚吟点头。
“可你身上还佩着我送的玉”
“你是我兄长。你这些年对我的好全记在心里,即便所有人都唾弃你,我也会为你收尸,但眼下,我怕是来不及了”江晚吟忍着疼到麻木的手臂,声音慢慢低下去。
明明是温情的话,裴时序心口却像是被人生生攥紧捏碎。
可江晚吟怎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绥州,出现在巴山上必是有人利用她。
“你不该把阿吟卷进来。”
裴时序冷冷地扫视陆缙一眼。
“我比任何人都想她平安。”
陆缙抚着江晚吟汗湿的鬓发,那双拉弓搭箭,蕴藏无穷力量的手,此刻却无比温柔,连一根发丝都不曾弄断。
两人明明没有任何过界的举动,一举一动却毫不掩饰的亲密。
每一下,都是裴时序曾经无比珍惜又不舍得对江晚吟做的。
裴时序攥着瓷瓶的手已经用力到发白。
他抬眼望了望渐渐偏西的日头,心想,冥冥之中也许当真有天谴,这便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吧。
一次次让他亲手伤害自己最心爱之人,一次次亲手将心爱之人推出去。
眼看着她越走越远,眼底对另一个人的眷恋越深。
比他自己身死还要痛苦万分。
裴时序深吸一口气,最后给了江晚吟一次机会“阿吟,我从未想伤害你,你过来。”
“我不。”江晚吟摇头。
“你不是最怕痛这个病一旦发病会疼痛入骨,你承受不住的。”裴时序扬了声音。
“那是以前。”江晚吟轻声道。<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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