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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两侧的异变几乎只相差一秒钟,如果不是怪物的移动速度够快,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怪物太大了,大到它的触手可以分散在船的两边。
也意味着,怪物的身体部分,此时正在虎视眈眈地盘踞在船的正下方,说不定,就一直挂在船的下面。
船员们也想到这一点,忍不住僵直着往下看,只觉得自己脚下踩着的再也不是稳稳当当的木板,仿佛隔着实心木板也能看见怪物的深渊巨口,看见它盯着自己的血色瞳仁。
船上没有人敢动,没有人敢说话。
海风拂过,吹来浓烈的血腥。
船两侧的海面上,这才缓缓飘上来三具尸体。一具已经没了头,身体和其他两具一样被抽得一干二净。
而另一边最后被拖下去的可怜船员,脑袋几乎凹进去了半边,可见刚刚那一下在船上撞得有多厉害。
怪物饱餐过,海面又恢复了平静。他似乎碍于规则的限制,暂时偃旗息鼓。
怪物一天只会出现一次,并不意味着,它一次只会攻击一个人。
当大家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之后,一声声尖叫此起彼伏,船员们抱着头蹲在甲板上,瞳仁剧烈颤抖。
赫尔曼刚刚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他也听到了巨大的动静,所以一时缩在船舱里,现在看外面的巨响都平息了,才拿着一些止血和包扎伤口的东西走出来。
不过,这船上需要他包扎的伤员早就已经死了。
奥夫距离赫尔曼很近,看到他出来,愤怒地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凭什么可以躲在里面”
赫尔曼“我是进去拿药”
“你根本就没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奥夫想挥拳向着赫尔曼的脸来一下,不过这愤怒更多源于他不满为什么自己不能躲进去。
“住手。”船长在此时开口,十分颓然,“就这样吧。”
“船长”左拉也接话,“现在船旁边有这样的怪物,我们水手在外面承受被杀死的风险,为什么这个疯子可以安安心心地躲在船舱里”
船长恼怒极了,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是医生,你是船员,你们不待在甲板上,还想待在哪里”
听了这话,疏泠忽然悠悠地拨了一句“船长,副船长也一直没有下来呢。”
黑桃和燕青悚然一惊,纷纷看向疏泠。
这话提醒了其他的水手,一个个都看向二楼的房间。
“让他下来”
“为什么船长都亲自出来了,他作为一个副船长,却还躲在上面”
二楼的舱室门被打开,司谛走了出来。他的面容依然是无懈可击的英俊,而且自带一身华贵的气度,站在高处往下凉凉地俯瞰一眼,就让一些义愤填膺的水手闭了嘴。
甚至让人觉得,他虽然只是一个副船长,但却比真正的船长还有威严。
见他出来了,船长有些挂不住面子“老弟,不然就下来吧”
司谛似乎没有听见,一点也不着急地走下楼梯,缓缓踱步过来。他的视线扫着在场众人,当然,最意味深长的一瞥则落在疏泠的身上。
唐凡往前走了一步。
司谛也看见了他,立刻在脑海中对应上了,他就是那个疏泠的跟班,上次在拍卖会的游戏里表现还挺不错的小子。
他路过船长,倒是看也不看他,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谁是你老弟。”
船长在这艘船上的威望和年龄,除了赫尔曼,他喊谁一句老弟都不为过。偏偏司谛这样说了,他却无法生气。
司谛并没有再往前走,他适时地站在地上那一滩尚未打扫干净的血迹前,停下了脚步。
“处理一下。”他说。
“走,我俩一起。”黑桃拉上一旁的安东尼。
安东尼有些不悦,他听船长的话也就罢了,现在怎么连一个副船长助手的话也要听了。
“鲜血的气味。”司谛来到栏杆边,他一点也不害怕,和卡在栏杆里的水手的头对视了两眼,表情平淡无波。
“你们还是尽快打扫干净吧。它能嗅到鲜血的气味。”司谛说完,穿着长靴的脚抬起,蹬在那卡着的头颅上,使了劲,将那头颅从栏杆上踹了下去。
“啪”的一声,头颅落入海中,溅起水花。
他的动作让所有人都噤声了,一片安静中,黑桃和安东尼找了水桶和清洁工具过来。安东尼害怕,不敢去海边,是黑桃用绳子将桶放下去,然后打海水上来,冲洗地上的血液。
很快,混杂着血液的脏水就汩汩地流进了海里。只是鲜血实在太多,在甲板上留下了很难去除的深色印记。在司谛的眼神示意下,黑桃蹲在地上,扯下来自己身上的一片布料擦拭。
船长推了一把安东尼,让他也去。
安东尼十分不情愿,他身上穿着的可是为了这次上船,特意在港口服装店买的新衣服,要价不便宜,虽然经历了这么久船上生活,衣服早已经变得肮脏,他也不舍得直接撕下一块来擦地。
何况,这样半跪半蹲在地上擦血,做的事情哪里像一个一人之下的船长助理,简直和最低贱的仆人差不多。
两人在地上擦了很久,也无法把血迹完全擦除,司谛轻哼了一声,面露嫌弃地摇摇头,黑桃和安东尼都站了起来。
“下次记得及时处理。”司谛看起来就像一个患有强迫症的清洁狂。
“好的。”黑桃答应下来。
疏泠在一边看的饶有趣味,她偷偷问了一旁站着的燕青“你们会长在公会里也是这样”
燕青点点头“会长很认真。”
看黑桃听话的样子,疏泠觉得,应该让章茴去向这位帝国会长取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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