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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太阳刚刚露头，小玉三姐妹就起床，收拾猪肉了。

    余氏她们起早做豆腐，来不及处理猪肉，只能孩子们先干活了。

    方家的猪肉昨天晚上已经送了过去，村长和族长家的也随着吃饭后回家的人一起带了回去。

    小玉想起红霞村的张猎户送过吃的给她，单拿出来一块肉，等到给张村长家送肉的时候，一起带过去。给柳大丫的那块，装在背篓里，由柳二丫送了过去。

    太阳渐渐升起，豆制品准备好了，开始装车。

    大门外，方老娘穿着大半新的粗布衣裳，挎着小筐等在一旁。

    余氏拾掇好自己，看着小玉换了一身男孩子的装扮走出院子。柳大山赶车出来，几人挨个坐好。

    柳有金请来了村长一起，人齐了后，牛车晃悠悠上了路。一路上，村长还是有些迷糊。岁数大了，醒酒有些慢了。

    直到县衙跟前下了车，村长才清醒。整理一下衣裳，迈步进了小门。跟里面的衙役嘀咕了一阵，才冲着柳大山他们招手，示意几人进去。

    柳大山拿出户籍，带着小玉进了衙门。伸出双手递出户籍，交给衙役，请他进里面帮忙代办，户籍下面，是二两银子。

    村长看着户籍没在意，等待的时间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柳大山身旁的男孩，双眼瞬间瞪大，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还是看到的那个人。

    这时候衙役也走过来了，村长腿有些软，差点坐到地上。

    衙役好奇的问道:“柳村长，你怎么了？”

    柳村长冷汗顺着额头淌了下来，他用袖子擦了擦，轻声说道:“没事，没事，昨晚上喝酒有点多，刚才风一吹有些冷。”

    衙役将户籍还给柳大山，顺嘴跟柳村长说着:“那你可得加小心，别着了风寒。”

    几人谢过衙役，步行离开衙门。走出了一段距离，柳村长叫住柳大山。

    “这是怎么回事？”柳村长指着小玉，眼睛看着柳大山，“她怎么就变成男孩了？我只以为你是用钱买了一个人替你家去服兵役，哪想到你们这么歹毒，居然让小玉去战场。你家有金知道这事吗？要是知道，那他就是个畜生。”

    柳村长喘了一口气，继续说着:“从前你让老二去，我不说什么，家里兄弟四个，总得舍出去一个。可是现在，你居然让小玉顶上。你对得起老二吗？你们怎么这样的狠心？方家的呢，你就同意了你外孙女去战场？这是胡闹！”

    柳村长越说越激动，小玉赶紧给他顺气，就怕给老人家气出个好歹。

    柳大山压低声音，说道:“老哥，我家也是没办法。我不是偏向老大，舍出去老二一家的人。小玉有些机缘，又在唐家学了一段时间功夫，总比让老大去送死强啊。而且这事是小玉自己决定的，她要去找她爹，我如果不答应，孩子自己偷偷走了怎么办？”

    柳大山尽可能找些借口搪塞过去，他没办法跟他们说实话。

    “那，那也有些过分了，唉。”柳村长知道多说无用，只能叹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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