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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六道真元朝着子黍和子云袭来,此刻叫船家避开已是来不及了,看了眼吓呆的艄公,杜子云只好踏出一步,暗运杜家内功,以火德秘法凝出星子,朝那射来的六道真元袭去。
事出突然,杜子云亦只凝聚出三枚星子,朝迎面袭来的六道真元打去,那三枚星子比之六道真元,大小悬殊,然而星子落入真元之中,却是猛地炸开,一时间江面上腾起三道火浪,一闪即逝,却也已经将三道真元击灭。
剩余三道真元从小舟两侧飞过,子黍见子云来不及阻拦,便凌空写了一个“赦”字,指尖射出一道电光,快若闪电,从那三道真元上闪过,竟是将三道真元串成一团。这雷霆闪过,三道真元便即瓦解,正是杜家的雷篆天书。
两人这一手当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身旁不少人大声喝采,他们先前见六道真元来势凶猛,都道是性命不保,此刻见子黍和子云两人出手制止,钦佩之余也是心存感激,都欲上前结交。
画舫之上,齐寰宇也是见到了这一幕,心下松了一口气,拱手说道:“两位是火德杜家的世兄吗?小弟学艺不精,真元失控,若非两位世兄,险些铸成大错。”
子云看了子黍一眼,在船头一跃,落到画舫之上,笑道:“论年纪,齐兄才是我二人世兄才对。小弟杜子云,这是我堂哥子黍。”
子黍见子云已是上了画舫,便也跟着跃上画舫,朝齐寰宇点了点头。
齐寰宇一怔,道:“不料杜家双英齐至,真是失礼了。”
子黍听后看看子云,子云神色尴尬,问道:“敢问齐世兄,这杜家……双英,是什么意思?”
齐寰宇哈哈笑道:“两位都继承了星位,在杜家之中一时无两,外人便称二位是杜家双英了,不料两位自己却未听闻。”
火德杜家之事,传到外界之后多有变化,杜青冥死得不光彩,杜家众人加以隐瞒改编,便成了另一番故事,传到外界说法甚多,齐寰宇也是略有耳闻。
“哗啦!”
一阵破水声中,褚卫平从湖中跃上画舫,怒道:“小贼,你我再较量较量!”
齐寰宇见褚卫平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奇道:“谁是小贼?”
褚卫平听后更气,指着齐寰宇骂道:“不是你,还有谁?”
齐寰宇反问道:“我为什么是小贼?”
褚卫平手指发颤,“你,你觊觎我师妹,不是小贼还是什么?!”
此话一出,画舫上下,不少人皆是看了婉月一眼,婉月脸色通红,低声道:“师兄!”
这一声师兄绝无半分温柔蜜意,倒是有不少恼怒之情,可齐寰宇听来却像是含羞娇嗔,心中一酸,想到那婉月定是与这褚卫平十分亲密,自己只因为那日在画舫上与婉月交手过了几招,不知不觉便给她迷了去,闹出今日之事,倒成了卑鄙小人,心中气苦,便道:“好,好,好,我是无德小人,恼了你二人浓情蜜意,倒也无趣。”
说罢,也不再看婉月一眼,走入画舫内侧,当中本有酒席设下,是给那些敢上画舫挑战阑珊宫弟子的少年英豪准备,齐寰宇大踏步走入其中,抓起一壶醇酒,便道:“今日得见两位世兄,不妨在此喝上几杯。他阑珊宫的人既然骂我是小贼,我便偷光他们这一桌美酒佳肴,看看他们拿什么招待天下英豪!”
眼见齐寰宇倒了一壶酒,便猛灌下去,喝不了一半,倒是洒出了许多,好似有意糟蹋一桌酒菜,子云看了子黍一眼,不知该如何答话,想了想,便道:“多谢世兄看重,不过按规矩我二人可没资格吃这酒菜。”
齐寰宇灌了一壶酒,脸色微红,大笑道:“怎么没资格了?两位大大的有资格,两位若是没这资格,天下只怕再没人配上他们阑珊宫的画舫了。”
褚卫平听他态度狂放,语含讥刺,眼里怒火中烧,恨不得再与齐寰宇斗上一场,其余几位阑珊宫弟子也多有不满,而那婉月姑娘却是看着齐寰宇,眼里泪光盈盈,想来也极为气恼。
齐寰宇却是先发制人,忽然踩住一张凳子,朝两名阑珊宫男弟子踢去。这两人早有戒备,眼见齐寰宇如此放肆,皆是抽出手中之剑,彼此对视一眼,便要上前一战。
挥剑斩开两张凳子,忽然见到两道真元激射而来,伏在凳子后方,竟是始料不及,两名阑珊宫男弟子大惊之下退后两步,正好在子黍和子云的身前,势必要撞上两人。
子黍和子云见此,也只有伸手拦住两名阑珊宫弟子,这两人却道他们是齐寰宇的帮手,挺剑便刺,真元灌注于剑尖,显然不只是切磋,反倒像是在对敌。
子云见这两人狠辣,不由得也下了狠手,暗运火德秘法,弹指之间射出一道星子,只在电光火石的刹那之间,却已是击在此人剑上,当即炸开,震得他连退几步,险些滚下船去。
子黍不愿伤人,只以太上五星经当中的一招镇星四据压住另一人手中长剑,彼此真元激荡,原该有一番比拼,然而子黍静修三年,修为之深厚已是今非昔比,伸指捏住对方剑尖,便已是让其动弹不得。
齐寰宇见此大笑起来,道:“两位世兄举手投足之间便打败了这些阑珊宫弟子,当真痛快,来,小弟敬二位一杯。”
说罢,挥手甩出两碗酒来,子云接过之后喝了一口,心想已是得罪了阑珊宫,倒也不怎么害怕,便道:“阑珊宫弟子,倒也寻常得紧。”
子黍也随着喝了一口酒,他不常喝酒,初时只觉一股辛辣滋味,可片刻之后,便觉出其香甜之处,便如甘泉一般旷人心脾,又似蜜糖一般回味无穷,不禁问道:“这是什么酒?”
齐寰宇又倒了一杯,挥手甩过,道:“这是百花酿,说真有百花,恐怕是夸大之词,不过其中香花野果,想来也放了数十种,既甘甜又香浓,适合细品,却难以畅怀,世兄喜欢,尽管喝便是了。”
褚卫平见两名师弟被轻易打败,几个阑珊宫女弟子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自知不是这三人对手,便也不敢再动手自取其辱,只是愤愤说道:“这佳酿本是为雅客所备,哼,不料如今竟是喂了水牛。”
齐寰宇听了也只是一笑置之,褚卫平虽是心中恚怒,毕竟是阑珊宫弟子,平常与人来往不出半句脏话,此时便想骂人也不知如何骂人,见齐寰宇不理,便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不到半晌,已有几壶酒被齐寰宇喝空,随手甩下,态度豪放,却也不是真的醉心于美酒,倒是要一泄心中抑郁,因而越喝越狂,酒不醉人人自醉,举止也越来越轻浮浪荡。
忽然之间,他挥袖一甩,一道丝线飞出,正是他那根不惧兵刃的青绳,以奇树叶筋制成,绕在画舫前的一盏花灯上,挥手取下,见其中有一张字条,原是猜灯谜所用,写道:“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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