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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破晓,校场旌旗猎猎,黑色的旗帜迎风飘扬。
按照陈楚的设计,校场北面用木头堆起了一座检阅台。
一排整齐的帐篷扎在校场南侧,中间一顶稍大些,作为中军大帐使用。
陈楚与孙秋水、孙七父子早已来到了帐中。
不多时,五队接受完训练选拔的教导营军士列队顺次走到了校场上,以二十人为一队列成方阵,肃立不动。
赵福将队列排好后,小跑进了中军帐内。
“员外,陈先生,教导营已带到。”
“这都十几年没人喊我员外了,你这个语言条例倒是新奇。”孙秋水捋须微笑着说道。
“于细微处显真知嘛”陈楚笑着回答,起身走出了帐篷,看着眼前队列,双手因兴奋而使劲在脸上搓了搓。
“一个月的地狱训练,是时候有点样子出来了。”
“这批兵底子不错,练起来快。”赵福说道。
“是啊,毕竟常年从事重体力活。”
“陈营官你编写的那些训练条例,对我们这些常年在山中开矿的汉子而言,不算太难。”
“能适应就好,还有个好消息是军费短期内也有了着落。”
陈楚满意地点头说道,想起这一个月来几乎魔怔地筹集饷银,不由得心有戚戚焉。
原先缴获的贼匪财物大多都是珠宝首饰,金银不过几千两,且成色不一。
随着江面化冻,长生岛的名声在南下的难民中飞速传播,且越来越离谱。
最后甚至传出“到了长生岛就能分到田地吃饱饭”的说法。
岛对面南信口,北信口两处码头,几天就挤满了想要过江的难民。
募兵选拔当日,更是在校场门口聚集了将近五百人,场面一度混乱失控。
这其中既有矿场的工人,更多的是逃荒而来的流民。
那么多的人群聚集,几乎到达了长生岛的供养极限,每天都要耗费大量地粮食开设粥棚救济。
孙秋水看着库房日益减少的存粮,略带抱怨地对陈楚说道:“你行事太过急躁了,如今那么多流民蜂拥而至,长生岛实在太难消化了。”
“也不见得,或许这正是上天赐予的机会。”
“你有什么办法,这粮食这么耗下去一个月就得见底,总不能吃树皮吧?”
陈楚拿出炭条在随身的纸上快速写了起来。
“烦请孙员外将纸上的意思复写一遍,派人交于复州城知县。”
说罢将纸条交于了孙秋水。
“这当真可行?”孙秋水迟疑地看着纸上的内容。
“别无他法,孙理前几日探查到复州城下同样聚集了大批流民,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陈楚认真地说道。
“也罢,老夫既然将长生岛全权托付于你,自然用人不疑。”
迟疑了一阵后,孙秋水展开笔墨,写好了信件。
那之后第三天的复州县衙,知县马国成皱眉看着孙秋水的亲笔书信,冷哼一声,随即唤来了县丞商议。
“这孙秋水,平日里没甚孝敬,剿了匪寇也不想着上缴脏银,居然还有脸借粮借钱安抚流民,要设立什么“长生岛难民营”。老爷我这整个复州都要成难民营了,哪还有闲钱给他买名声。”
马国成越想越气,将信拍到桌案上,大声叫骂道:“若是城墙下流民迟迟不散,且不说库房要被吃空,亲娘类,这可太影响仕途了。”
待马国成撒完了气,县丞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沉思了片刻。
“大人,何不就让孙秋水去收了那些泥腿子。那县衙到时候不用雇人管他们吃喝,自然就可以节省府库开支,又可以留下一个劝富济民的好官声,即便是饿死了人,上头追查下来,直接拿孙秋水顶罪就是了。”
“可他一个穷地主,哪有那么多钱去救灾。”
“没钱可以借给他啊,他不就是想买名气嘛,卖他就是。”
县丞不觉眯了眯眼,将身体略微凑了近些。
“大人可以收购城中商户手中的陈粮,而后连同新到的赈灾粮提价卖给孙秋水,这既安置了流民,也能白挣一笔现银。”
“那若是他无钱了,那该如何是好?”。
“若是他真被流民吃空了腰包,大人不妨让孙秋水以长生岛的石灰矿做抵押,先借他一些。待泥腿子们把他彻底吃垮后,大人便可将矿收了。”
“石灰矿?那玩意也不像能赚钱的吧?”
“大人有所不知,小人在复州卫多年,深知长生岛的石灰矿,年产颇丰,那孙秋水却常年拿来抵泥腿子们的捐,这才看上去没挣什么钱。”
马国成听罢想了一会儿,随即捋须点头。
“我也正有此意。你且去,最好让孙秋水再压些产业,就算是蚊子腿,老爷也不嫌多。”
随后复州城知县马国成连夜请人赶制了一副匾额,上书“救苦济民”,派县丞亲自送往长生岛。
孙家堡厅堂内,孙秋水看着眼前的匾额,心中五味杂陈,陈楚则强忍着笑意在一旁陪同,脸上同样流露出一股忧愁的神色。
“孙员外,县衙召集了城中的义商,从他们手里低价收购了一批粮食。马知县欲请孙员外买下这批存粮,将难民归拢到岛上集中安置,如此既成全了员外的善名,也免得卫里各处调粮来回损耗。”
孙秋水心知肚明,正想着借口拒绝。却看到陈楚正朝自己使着眼色,随即拱手行礼说道:“老夫年事已高,家中长子又在羊官堡日夜值守,早已将长生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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