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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急刹,轮胎在路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但路中间的女人没有丝毫退让。
“不想活了?”秦金生喊道。
女人走过来,打开副驾驶坐进来。
“不至于用这种方式拦车吧。”秦金生吐槽道。
“开车吧,需要我导航吗。”邓火旺上车后躺个舒服的姿势。
“我大概知道方向。”秦金生凭借着脑海里的记忆寻找。
二人一路沉默不语,邓火旺始终玩着手机,秦金生开了太久的车,停在路边眯一会。
邓火旺走下来透透气,眺望着远处田里的人顶着烈阳农耕,田旁一老头坐在伞下卖冰棍,翘着二郎腿,听着大鼓,好不自在。
秦金生睡得迷糊,觉得脖子处一凉,瞬间惊醒,一袋冰棍掉了出来。
“该走了,你都睡两个小时了。”邓火旺指着时间。
秦金生伸着懒腰,拿起冰棍醒醒盹。
接下来的路程是轻松的,没有刺眼的阳光,整条省道上都没有慢慢悠悠的车,全程高速行驶,终于在凌晨的时候来到有人烟的地方。
“希望你没骗我。”
“当然,都是自己人,怎么会骗你。”
之后,二人又无任何交流,随后他们找间旅馆住下,还有百多公里的路程,秦金生已心力交瘁。
凌晨的夜最是凄冷,一首悠扬的悲歌在夜空中响起,窗外满是呜咽,情到深处,秦金生也被这股悲歌感染,不由得想起过去。
“吵死了,大半夜不睡觉啊!”
隔壁的邓火旺抬起凳子朝外面扔去,聚集在一起的孤魂野鬼四散而去,白衣女鬼护着琴,任凭板凳砸在它身上。
挨了顿臭骂,群鬼变得老实,他们舒服的睡到天亮。
旅店老板跟他们说着:“我们这里,荒郊野外的,晚上经常有鬼扎堆的嚎,村民晚上都不敢出来。”
秦金生听闻恍然大悟,难怪昨晚再三询问他们是人是鬼,原来是这样。
“虽说附近有鬼,但从未出过事,大多都是胆子小,害怕罢了。”
听闻老板的话,邓火旺立刻警觉起来,因为秦金生的情绪发生了波动。
“你小子别给我多事,我得赶紧回家,你的事还没处理。”
秦金生咧嘴一笑,自从入世之后,很少再关注过鬼魂的委托,自己杀了那么多的鬼,身上背负的因果多则千条,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偿还。
夜晚,群鬼继续扎堆在枯树下,周围土地荒凉,寸草不生,如此富饶的沃土,突然生出这般地界。
白衣女鬼坐在腐朽的石块上,弹奏着它熟悉的悲歌,音乐如滔滔江水,诉说不完心中悲情。
“可以谈谈吗?”
突然生人气靠近,群鬼立刻吓得四散,白衣女鬼抚着琴略显紧张。
“不用怕,我不是坏人。”秦金生微笑着。
女鬼开开小口:“看得出。”
“每日在此弹琴,有什么烦心事吗?”
女鬼没有说话,拨动着琴弦,音乐变成一则短诗。
女孩随逃荒队伍流落到此,原本就贫瘠的地方愈发贫穷,随后被驱逐此地,但女孩被几块碎银卖给大户人家。女孩作为丫鬟,却和男孩私定终身,赠与半块玉佩为信物,二者合一那时,他娶她嫁。时隔多少载,荫郁嫩苗变古树,戈壁滩前种良田,女孩遵守承诺夜夜翘首相盼,等来的却是一纸休书。女孩身着白衣,悬挂于古树前,瘟疫祸疾乱人间,死的死,逃的逃,繁荣昌盛过云烟。古树枯朽,长孙年老。
画面戛然而止,石块上只留那半块玉和一把琴,黄垢填满玉痕,原本温润洁白的玉已变得泛黄,古琴表面布满沧桑。
“叫你不要多事了,现在好,赖上你了。”邓火旺在他身后发着牢骚。
这类的山精鬼怪最是邪乎。
“别忘了我师父是干什么的。”秦金生说道。
他摸着碎玉,在手中竟有些温热,然后将琴小心翼翼的放进后备箱,用绳子固定,这是女人的思念,也是最后的执念,愿她可以安心投胎。
清晨,邓火旺还没醒,就听见叮咚作响,吵的她直骂娘。
下了楼一看才知道,是石匠在打碑,按照秦金生的设计,打造一块碑在此“镇邪”,年年供上香火,可保子孙蒙福。
“石碑放哪?”石匠问。
“就放那颗枯树下面。”秦金生向前方指着,但那里哪还有枯树荒地,入眼全是良田美景。
邓火旺扶着头,心想着这小子什么都不懂,装什么大以巴狼。
“五方之内横点居其一,就放路边田里三尺远,尽量打的深一点。”邓火旺说道。
秦金生瞪眼睛看着她,不可思议状。
“这个,你还是弟弟,多学几百年吧。”邓火旺向他竖起中指。
车子发动,继续向目的地出发。
邓火旺早已在副驾驶上睡去,秦金生眼皮不停的打架,但心里不停的提醒不能睡。
他向后视镜看去,手猛的一抖,方向瞬间偏移,随即又调整过来。
后座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身着红袍绸缎,头盖红布,全身金银,仿佛是个待出嫁的媳妇。
“怎么,睡着了?”邓火旺被刚刚的动静惊醒。
“你看后面。”秦金生说。
邓火旺向后望去,切了一声:“一惊一乍的,我都说不要惹事,这下好了,缠上你了,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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