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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父亲就带着虚无来了。

    本来他主要还是想请夜语过来救援的，但因为没有找到人，所以没办法下，就只能先带着自家女儿推荐的这个小孩过来了。

    不过这一大一小来的还是晚了，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所以在那之后，清秋开始安排清点损失。

    但是怎么说呢？

    房子没了可以再建，钱没了也可以再赚。

    只是那踪迹不明的三十一条生命没了后，那就是真的没了。

    听着那些亡者的员工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管是谁都觉得很压抑。

    失去丈夫、媳妇、父亲、母亲、孩子的痛不是用灵石就能随意弥补的。

    清秋一想到这些人是因为自己引来的圣人才丧生的，心中就觉得十分的难过与无助。

    然后在这个时候，本来就因为从床上莫名被拉来而感到烦闷的虚无在听到那些哀嚎声后，就更加烦闷了。

    于是它做了两件事，一件事是让云舒成为了它的剑主，另一件事是借助着云舒骇人听闻的灵魂力量令那三十一条生命重新复活了过来。

    “很正常，本来就不能以一般常识去评价那个人。”

    虚无也懒得将云舒的手从头上拿开，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

    “不过你也差不多，话说你真的是人吗？”

    作为云三的佩剑，虚无并没有像其他剑器那般增加使用者实力的效果。

    如果单纯的用剑比拼的话，它充其量就是一般质地坚硬，稍稍锋利一点的剑。

    但身为云三那种离谱家伙手中诞生的剑灵，它又岂会普通？

    虚无作为剑器，自然有斩断的能力。

    但它斩断的不是生命，而是摸不着看不透，只有占星术士这类卜算职业的人才能勉强看到的命运。

    人只要还活着，做出选择，就会分裂出无数条命运线。只不过这其中只有一条是必然的。

    但同样，当人死后，那些分裂出来的密密麻麻的命运线无论真假都会拧成一个死结，证明这个人命运到此结束了。

    而虚无所做的就是借助持剑人的灵魂力量，将自己斩断的能力深入到命运线之上，然后把那个死结砍掉，让命运重新延续起来，以此来让死者复生。

    当然这也不是没有限制的。

    首先，虚无需要生灵的灵魂力量才能对命运起到作用。不然它只能看到命运的走向，而无法做出改变。

    像之前在仙玉学院的时候，姬雪晴派人围了云舒所隐藏的地方，就是它从命运中看到了。

    然后就是只能复活刚死没多久的人。

    因为在它看来命运线和人一样都是有生命的。

    当人死后，尸体会在时间伟力的作用下消失。

    命运线也不例外，当它打成死结，没办法再延续后，就会像无源之水一样，最终蒸发消失。

    不过和无源之水相比，它消失的更快就是了。

    所以即使要命运线上的死结，也必须要有命运线才行。

    当然了，为了规避九幽鬼帝上门找麻烦，也可以这么说……

    严格意义上来讲，人被杀死后的一段时间内不算真正的死亡。

    回归正题。

    而虚无之所以怀疑云舒不是人的原因，除了他那个明显不正常的灵魂力量外，就还有他的命运了。

    和云三什么都没有相反，他的命运线就是一团胡乱交织在一起的毛线球，找不到起点，也看不到终点，并且线上的每一点都在分裂着不同的命运。

    就像是无时无刻都在……不，应该是都有人在给他做选择一样。

    像占星术士给人占卜命运，是从命运线中的某一点向后推演。

    但要让占星术士推衍云舒的命运，那根本就无从下手。

    而这一点都不符合人的性质，在虚无看来用供人操控的傀儡来形容云舒更为恰当。

    “当然是人了。”云舒想了想，露出了大大的微笑：“活生生地人哟！”

    “上一个跟我说同样话的是和你同名的那个人……啊痛！”

    云舒化揉为拳，重重地打在了虚无的脑袋上。

    “唔……不过说起来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忘了什么事？”云舒收回拳头，然后挠了挠头。

    “忘了你不是人？啊痛！我跟你讲，再打我，信不信我真的生气了！”

    云舒的拳头再次落到了虚无的脑袋上，虚无没有屈服，而是咬牙狠狠地看着他。

    在七煞白尸猿旁边飞行的暗翼血蝠王和九彩幽鹿看到这一大一小打闹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叹息。

    不是他忘了什么事，而是他们忘了什么事才对吧……

    为了不让圣人出现在一般人群眼中。

    云舒用虚无对清幽州内的所有居民的命运都做了手脚。

    他一剑斩掉了悉知出现后的那段命运。不是遗忘记忆，而是对清幽州的所有居民来讲，他们根本就没有经历过。

    那些早已毁坏的建筑物，为何也会恢复原状？

    哦，这倒不是虚无干的，毕竟建筑物又不是生灵，没有命运线一说。

    这是一个见到云舒就要喊声盖亚的家伙帮的忙。

    按圣王的话来说，祂是因为察觉到金银瞳云舒的降临，所以才好奇过来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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