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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晏已经搬出去不和子孙住在一起。
    江岱叫上虎子跟着镇长绕了好几个弯，来到巷子里的一座清幽小院。
    院子不像陈伯烨宅子一样富贵豪华，有点农家小院的风格。门庭种着棵棵桂花树，开花时节还没到，树上长满了新芽，树荫下摆放着铺着藏蓝色桌布的木桌椅，陈晏正坐在那里写字。
    “父亲，江小姐和虎子要来见您。”镇长拉了下门外的绳子，里面就有清脆的铃声响起。
    他连着拉着两下，转过头对着江岱歉意道：“抱歉，我父亲如今期颐之年，耳朵不好使，经常我们小辈跟他讲话都要重复几遍他才听得见。”
    江岱点头表示理解。交谈之际，陈宴终于听到来客铃声，推着轮椅缓缓开门。
    虎子跟在后面小声跟江岱说：“年纪这么大了，竟然都不请一个护工来照顾吗？”
    江岱竖起食指：“嘘。”
    走到树下，镇长推着陈晏的轮椅转过身。陈晏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鱼鹰。灰色最小号褂子穿在身上竟还空出一段距离。一对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短短花白胡子杂乱地交错着，头发却很整齐。
    陈晏扶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睛，继续拿起毛笔：“我喜清静。”
    江岱反应过来，这是在解释刚刚虎子的疑惑呢。她拱手道：“今日来的突然叨扰您了。”
    镇长在他父亲面前如同初出茅庐的青年小伙，站得端正。他客气道：“父亲不会见怪的，对了，你们说要来找父亲是有什么事要问？”
    年纪大就是沉稳，拿笔的手丝毫不抖，专注于自己面前的事。
    直到江岱说出关于陈小玳三个字的时候，江岱注意到他毛笔尖停顿了一下，墨水瞬间浸染宣纸，渲出一团墨晕。
    他将笔放下，抬眼看向虎子再转眼盯着江岱：“你们是小玳的故人？”
    这么断定他们认识陈小玳，是因为她那段历史被陈镇的人禁止提起，以至于她的名字现在大概只有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才记得，年轻一辈你要是去询问都不知道陈镇历史上还有这么一个神女存在过。
    江岱话半真半假：“先前控制鱼神时，无意间触碰到一些禁制，知道了一些上一任陈镇的秘辛，特此来询问您想要个答案，陈小玳到底是自杀还是......被人暗算。”
    虎子站在旁边拳头慢慢缩紧。陈晏目光穿过江岱仿佛在寻找另一个人的身影，他回忆道：“小玳那时候还是我的未婚妻，后来她放弃演唱当神女。没过多久她爸就带来一个女人和孩子。小玳根本不在乎家里那点财产，可惜那恶毒的女人却不愿意放过她，经常扣她吃穿用度，陈伯烨竟然也坐视不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说，“随后据说她和一个先生逃跑了，被抓回来关了起来。我并不相信，就偷偷跑去见她，谁知那天晚上她看到我说她听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但是没说完那个小三就来了。她把小玳推下井里，我......我当时害怕自己的前途不敢踏出去，因为陈伯烨也来了，原来一切都是他默许的。”
    陈晏似乎很久没跟人谈过这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说完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如果忽视他眼角旁边的两行清泪的话，或许会显得更为洒脱。
    看他的表情不似作假，陈小玳不是自杀而是被别人害死的概率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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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岱也没有立场责怪他当时为何不站出来解救陈小玳，毕竟这种逞英雄一不小心就一起丧命的事情很少人能做到心宽。
    但是虎子拼了命的要改变陈小玳的命运，他原本以为只要他能带陈小玳走，一切都会改变。可是江岱去了之后，命运的秤虽然往他们这边偏移了一会，但是也就一会，还是避免不了走上死亡的道路。
    没有彻底改变陈小玳死亡的结果，那他们穿过去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虎子一拳砸在桂花树上，枯黄还未凋零的叶片随着他的动作纷纷落下来。江岱夹起一片一半绿色到中间便戛然而止变黄的树叶，有个被虫子啃食过的小洞。
    这片树叶就和陈小玳的人生一样，原本将重获新生前途光明却被黑暗吞噬了一切。
    陈晏说完紧闭双眼，睁开时已然通红。
    他往后挥手，吩咐道：“我房间里还有点小玳的遗物，我帮她整理出来存放至今，你去拿出来。”
    接着眼睛不找很近地看着虎子。
    江岱明白他这是要支开他们两个单独跟自己说话，便拍拍虎子的肩膀：“你陪镇长一起去吧。”
    两个人走后，陈晏拿起桌子旁边的拐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江岱连忙扶着他。陈晏走得很慢但很每一步都很坚定，来到院前最大的一棵桂花树下，指着树背后面的一小块土地，他怀念道：“这要就一直埋在这
    江岱也好奇陈小玳留下了什么，东西埋得不深，江岱随便挖了几下就显露出檀木盒得一角。
    陈晏把上面的尘土挥去，打开竟是一枚玉佩！
    和江岱空间里的双鱼戏珠玉佩有点相似但看起来光泽并没有那个显色，看起来......就像假货一样。
    果不其然，陈晏拿出玉佩后突然使力把玉佩从中掰断，里面有一张小小的字条，也不知道陈小玳是怎么塞进去。
    陈晏也不打开直接将字条拿给江岱。江岱眨眨眼睛：“您不看吗？”
    他慢慢摇头：“我行将就木，只剩一副躯壳苟延残喘罢了，你既是小玳的故人，她留下的秘密就由你来揭开吧，我守着陈镇这么多年，现在也就是希望镇子能在这片混乱的土地有一席之地存活。”
    话音刚落，他们刚好拿完遗物出来，虎子心情已经平复，抱着箱子站到江岱旁边一声不吭。
    江岱说了几句让陈晏保重身体的祝愿便要回去。
    陈晏坐在桂花树下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桌上被墨水晕染的宣纸随风飘到天上——摇尾涂中。希望你们一切顺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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