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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步兵营地的后方,骑兵们用旗杆标识出了一片前后三千步的空地,这里前两个时辰还是胶着的战场,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临时骑兵驻地。
年轻的游骑兵,右肩扎着洁白的丝绸绷带,和他的墨色战马向前小步行进着。
紧挨着后方一个马身位的,是一匹穿着白色马衣,背后驮着两卷包裹的三花牝马,骑手也是一身白衣棉甲,背后却是一个鲜红色的十字符号。
两人自出发后便再也没有说过话,一个在前面赶路,一个在后面默默地跟着。
周围运输草料的骡马车络绎不绝,都有着和他们一样的目的地——前线游骑兵临时驻地。民夫们好奇打量着这一黑一白两名骑手,时不时议论几句。
当丁茂回到游骑兵营地的时候,距离正式休整的军令已经下达了半个时辰。
骑兵们三三两两围绕着篝火缩成一团,一旁新挖开的坑洞里,已经堆满了吃空的琉璃罐头。
龙夏刚饮完马,走回到自己所在篝火前最后暖暖身子,刚准备坐下就看到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丁茂?是你吗?”他叫唤了一声。
“是我。这里是第一千户所的驻地吧?”
下一刻,篝火前的近卫兵们都抬起了头,几个熟悉的声音叫喊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死了!”
“得,伍长那边这回少了一个照应。”
“去你娘的!”丁茂笑骂道。
龙夏是个身高体壮的辽东人,毛腺发达,皮肤黝黑,脸盘子远远看上去看上去像是一颗煤球。
他左眼眶在之前的血战中被划了一刀,虽然伤口不深,但还是有点影响视力。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往前走了几步。
熊梦之拉着缰绳,安静地驻停在了丁茂侧后方,正好位于火光的阴影处。待龙夏缓缓靠近,他猛地“啊呀!”一声叫了起来,然后连忙后退了几步,差一点踉跄倒地。
“突然叫那么大声干什么你!”
一个带着浓厚南方口音的游骑兵大声责问道。他刚才正准备往水囊里加点细盐,却被突然的动静全部撒到了地上。
“建斗!你眼神好,快帮我看看!”龙夏一手拉住了那名游骑兵的衣袖,指向丁茂后方。
丁茂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想要翻身下马上去问个清楚,却被龙夏大声喝止:
“你。。你别过来啊!想要啥兄弟给你烧,别闹这一出啊!”
“什么?”
龙夏咽了咽口水,又拉了拉一旁的游骑兵同袍,颤抖着说:
“你看看,是不是有一个脏东西跟在后面,俺娘说战场多异象,看来不是吓唬人的。”
“。。。。”
身旁的游骑兵无奈地捂住了额头,长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叹啊卢象升!”龙夏又叫唤道。
这时,一个幽怨的女声从丁茂身后想了起来:
“你说谁是脏东西——咯咯咯咯咯咯。。。。”
熊梦之一开始把语调压的很低,后面忽然把声调拉高,真学着‘女鬼’笑了起来。
“啊!”
龙夏猛吸了一口凉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另一侧,一个留着整齐地络腮胡的游骑兵,则鄙夷地瞅了一眼瘫软的龙夏:
“你看看你那点出息。”
“葛正!你难道不怕吗!”龙夏高声道。
“怕球!”
正在擦拭着马刀的汉子抬起头,接着火光仔细端详起了自己的武器:
“反正总有一点也会变鬼,有什么好怕的。”
“葛胡子,你真疯了!”
脑袋像个煤球的龙夏,大声喊着另一个脑袋像半个煤球的葛正的外号。
“咯咯咯咯咯咯。。。。”熊梦之似乎演起来了,她轻飘飘地翻身下马,全身宽大的棉甲正好盖住了她的裤脚。衛鯹尛说
熊梦之嘴角玩味地一笑,向丁茂微微摇了摇头,而后缓缓往前走了一段‘之’字型的‘圆场步’。
这种极小的碎步,在厚实的棉甲和昏暗的照明之下,让她的移动像是一个幽灵般左右飘动。
龙夏更慌了,他坐在地上狼狈地往后蹬了几步。双手下意识想要去找兵器,却也只是在四周空地上胡乱摸索。
丁茂无奈地清了清嗓子,把马往旁边牵了牵,正准备向众人介绍时,却见卢象升先一步,和另一名游骑兵来到了自己面前,对着熊梦之行了一个标准地拱手礼:
“在下卢象升,字建斗,见过姑娘。”
“鄙人金长安,字洛阳,见过护士小姐。”
丁茂向二人鄙夷地挤了挤眼睛,回头却看到熊梦之脸颊红润,似乎是憋笑憋坏了。她熟练地翻身下马,向二人同样回礼:
“军令司直属医护营,伍长熊梦之。”
“第一游骑兵千户所,近卫总哨第三旗队伍长,卢象升。”
“第一游骑兵千户所,近卫总哨第三旗队指导员,金长安。”
卢象升和金长安两人各自报过身份后,他又向熊梦之介绍起了第三旗队其他人。
“哨长葛正,祖籍定辽右卫。那个快下尿的叫龙夏,嗯。。。是我们的旗队官。”
“好小子,我说你怎么半路不见了踪影,原来是找联谊去了。”葛正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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