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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被马国成集中看管起来,胁迫着投靠后金,一些不从的或杀或逃。
孙秋水也收到了邀请,但在几番拖延之下没有前去复州城中。
为怕夜长梦多,让复州总兵周成怀疑,王文才与马国成决定提早易帜。
深夜,弯月当空,复州城头。
总兵周成日常巡视着城防,自从辽阳陷落的消息传来,他便加强了巡防力度。
几乎每天领着一班亲卫在城墙上值守,然而今日的城防军士却大部分都是没有见过的新面孔,这不由得让周成怀疑起来。
“你等是哪个营的?”
“我等是城中大户的护院家丁,前几日马知县召集家主,我等就被派来协助值守城墙了。”
周成点点头,平日里马国成往往看不起自己这种丘八,也对复州城防不管不问,却能在危机时刻召集青壮守城。
“看来自己是有点看错他了”
周成暗自想着,同亲卫们沿城墙往东门而去。
东城门之下,暗夜月光之中,几十个身影在城楼下拖行着一具具明军的尸体。
他们先前以劳军之名刺杀了守城的门官,此刻正在换装成明军的样子。
远处街角,马国成与王文才坐在临时摆的一副几案边抿着茶水,几名侍女随侍身侧,几十名留着金钱鼠尾辫的“护卫家丁”在周围警戒着。
“文才兄,那周成也算是一个硬茬子,你的人可有足够的把握?”
“我的人都是李大人亲自挑选的猛士,你不必担忧。”王文才平静地抿了一口茶水,眯着眼哼起了小曲。
周成来到东城门楼,习惯性地查验了垛口火器,军士。
却发现所有的军士都换成了招募的大户青壮,门楼内弥漫着酒气,原本的军士们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门楼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桌酒菜,县丞与几个家丁站在一旁,似乎已经等候周成多时了。
周成勃然大怒,冲上前质问。
“城门重地,怎可如此儿戏!”
说着周成身后的亲卫们在他身后散开,各自戒备了起来。
“青壮只需负责城墙巡守就好,如何能值守城门?城门官何在!”
周成环视四周,除了倒在地上的军士外,也不见城门官,不由得心生警惕,将把手放在了刀柄上。
县丞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周总兵息怒,马大人念及连日来军士守城辛苦,特意发动全城百姓宴请军士。同时召集青壮暂替值守。”
说着侧身一礼请周成入座。
“马知县有心了。”
周成说着慢慢走向酒桌,见两侧青壮家丁表面上没有动静,却无一不在盯着自己,不由得更加警惕,没有落座。
县丞恭敬地斟满了一杯酒,双手奉到周成面前,恭敬地说:“还请周总兵满饮此杯,待到明日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便喜迎王师。”
“尘埃落定?怎么?喝了此酒,建奴便退了?”
“正是,喝了此杯后,往后便没有建奴,只有大汗。总兵大人也可当我大金的甲喇章京”
一旁亲卫听罢正要拔刀,周成及时挥手制止了他们。
环顾四周,原本在城墙值守的青壮不知何时竟然围了过来。
周成接过酒杯,眼角余光分析着周围的形势——约莫十余人的贼兵,个个披甲,退路都已经被人堵死。
“马国成要投建奴?”周成问道。
“明廷腐朽,大金兴起于东方如朝阳日出,这正是天命所归,周总兵莫要自误了前程。”
周成冷哼一声,将手中酒杯砸在了地上,抽出腰刀指向前方。
一时间四周响起一阵金铁出鞘声,亲卫与青壮分别持刀对峙。
“复州城中上千军士,不少还是我的旧部,他马国成胃口不小啊!”
“周总兵,你若冥顽不灵,我等只得将你斩了,说你纵兵无度,失守烧了城门,以至于畏罪自尽。”
县丞一脸奸笑,朝周围人使了个眼色。
一队弓箭手从后方列阵而出,满弓对准了周成。
“我周家历代镇守复州城,今日又怎会不战而降?”
周成说罢随即昂首大呼:“孩儿们!杀光叛贼,夺回复州!”
然而正要往前,身后的亲兵却猛地将长刀插入周成背后,直接穿了个透心凉。
“你!”
周成一脸惊愕,却因长刀从背后插入而没法转身,浓血顺着刀尖流了下来。
“总爷恕罪,大势已去,我等也不过是求一条活路罢了。”
那名亲兵随即猛地抽出长刀,瞬间鲜血喷溅,周成瞪着眼,不甘地往前倒了下去。
“可惜了。”
县丞略带惋惜地看向地上的周成。
“你太心急了。”
“总爷断不会降,我等既然走了这条路,能够随他来赴宴已经给了他机会,如今只能送他上路了。”
县丞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而后擦拭了一番脸上血迹。
几个家丁随即下了城墙,往回报信去了。
“好!”
王文才大喜过望,用力搂住身边侍女满饮了一杯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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