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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箫时,四周的鸟儿便会绕着她飞舞,为这萧声所吸引,更为这佳人所倾倒。
有时,吹得累了些,放下玉箫,看着四周的鸟儿,近处的清溪,她也会轻轻哼唱起一些婉转低徊的小曲,歌声便如流水一般,缠绵悱恻,难以尽言。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这天籁般的歌声,原本只有这林间鸟雀可堪闻赏,今日却又多了一人。
“好,很好!丝不如竹,竹不如肉,今日我才信了这句话。”
天籥抬起眼来,朝着对岸望去。
水府站在清溪的另一侧,正含笑看着她。
天籥淡淡一笑,道:“师兄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这仙缘池本就是天籥清修之地,外人少有踏入其中者,水府也知道自己此举有些冒昧,只得苦笑道:“师妹素有雅兴,我这做师兄的本也不愿打扰,不过师妹当真愿意就这般终此一生?”
天籥捏了捏手中的碧玉箫,神情似有些惆怅。这世上有多少人是天生的隐士呢?大多都是觉得世上太苦,纷争太累,这才不得不做了隐士,去求一些心灵的慰藉。
水府踏近一步,道:“那个抢走麒麟幼兽的人,不是天枪!”
天籥听后一惊,怔怔地看着水府。
水府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之前他被天枪一枪所震伤,至今仍未痊愈,此刻这苍白的脸上却泛起了一丝激动的红晕,“我可以肯定,那人绝不会是天枪!”
天籥问道:“为什么?”
水府道:“若真的是天枪,秦许早就死了。”
天籥默然下来,确实,天枪如今已是亡命之徒,做事根本不必有任何顾忌,他若真的想抢麒麟幼兽,最好的办法是杀了秦许,而不是让秦许有机会回来报信。
水府接着道:“而且,这件事未免太巧了一些。”
天籥点点头,这一点她如今想来也是如此,这一切未免太巧了。正在她的五灵丹缺最后一丝麒麟血时,就有了麒麟血的消息,仿佛是安排好的一般。
“可若不是天枪,又有谁会帮他?”
水府冷笑道:“也许根本没人帮他。”
“哦?”
天籥把玩着手中的碧玉箫,神情也有了几分变化。
“师妹,你应该也知道,什么叫驱虎吞狼吧?”
天籥的脸色不禁阴沉了下来。
水府缓缓道:“若是我们和天枪真的斗了个你死我活,谁最有可能坐收渔翁之利?”
天籥忽然摆了摆手,道:“师兄,这件事最好不要再提。”
水府看着她的脸,注意着她脸上的每一分变化,末了,冷冷道:“你觉得司命如何?”
天籥道:“只要他能让五道教兴盛,便是一名好教主。”
水府道:“可我看他气量狭小,不能容人。”
天籥笑道:“我们若不与他争,他又怎会容不下我们?”
水府喟然长叹,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师妹你既然是这个意思,师兄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天籥欠身道:“有负师兄重托了。”
水府道:“师妹,你做得对,是我狭隘了……就当一切都过去吧。”
天籥点头道:“就当一切都过去。”
水雾升起,缓缓笼罩了水府的脸,天籥转身坐下,默默拿起了碧玉箫,放在唇边吹起了婉转悠扬的曲调,不过曲子里已是多了几分难言的黯然。
与此同时,总坛内,长老居所。
“师兄,师尊正在闭关,还是稍后再见吧?”一名道童神色为难地跟在晏玄陵身后,他不敢拦晏玄陵,却也不敢放他进去,只得跟在晏玄陵身旁苦苦哀求。
费尽力气,却没有在明心殿上见到司命教主,晏玄陵的脸色难免有些难看,“这些事你不用管,只要告诉我师尊是不是在里面。”
“这……”道童看看院子里的一扇房门,又看看晏玄陵,就是不敢答话。
晏玄陵却已是从他的神色中读出了答案,上前两步,走入院中,敲了敲房门。
“谁?”司禄的声音从屋中传来,冰冷不耐。
晏玄陵默默站在房前,没有推门进去,也没有出声。
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安常的死,两人同门学艺,本是情同手足的师兄弟,却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屋里那个被他视为至亲的师尊,是不是还会如往昔一般看待他?
同门相残,本就是大忌,司禄就算因此杀了他,也没有任何问题。
何况,此时的晏玄陵也早已心死,早已不在乎个人的得失。
他还能站在这里,只是希望五道教的未来能够更好,最起码,能够回到当初他初入五道教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五道教,在他眼里,就像是梦开始的地方,到处都充满了希望。
“吱嘎!”
一阵劲风拂过,门忽然自己开了,屋中,司禄端坐在床榻之上,正冷冷地看着他。
晏玄陵躬身行了一礼,而后道:“师尊,弟子有几句话想说。”
司禄面无表情,仍是一动不动地盘膝于榻上。
晏玄陵道:“弟子原想见教主一面,可惜终究没有见到。”
司禄眼珠转了转,仍是默然不语。
晏玄陵接着道:“这几年来五道教的发展,弟子有些看不明白。”
“你说。”司禄终于吐出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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