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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便没有了下文。

    白水仙知道，月楼里原先的那些女子，估计都走得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现在掌事的人是谁……

    “我可以见一下你们这里的掌事的吗？”

    那女子的眉宇间，似乎有些许不忍和为难：

    “丽娘向来不见外人，姑娘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白水仙好奇，不知她为何这般问。

    “我仔细想了想，姑娘是不是家里缺钱了?所以才想到这月楼里…寻一份差事？”

    从她最后那里顿了顿的语气中，白水仙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身世清白的女子，来月楼寻问老鸨，还能为了什么？

    无非就是想把自己卖了换银钱……

    而白水仙显然不是。

    她本就是官妓。但和那些女子不一样。

    可是到底还是一样的。

    她叹了一口气。

    还好现在不一样了。

    她是芸姑……那个月楼里的白水仙，估计在世人眼中已经死了吧？

    白水仙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笃定。

    所以出于不确定性，还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可能性，她出来时还是戴上了面具。

    “不是。我只是想见丽娘。”

    白水仙说完后，迎面便走来了一个扭着腰肢的女子，很是有风韵。

    只是年龄有些大，白水仙看了她一眼。

    她同样打量着白水仙。

    “丽娘。”

    白水仙轻唤了她一声。

    丽娘拿着帕子的手，不经意间细微颤了一下。

    然后她便直接对着那个衣着艳丽的女子道:

    “你先下去，有事我会唤你”

    那女子听见丽娘这般说后，只是犹豫地看了一眼白水仙。

    “那我先走了，姑娘，你不要想不开……”

    白水仙朝她温柔地笑了笑，目送她走远。

    “这是新来的姑娘吗？貌似还不错。”

    丽娘也顺着白水仙的视线望去。

    “她是今年来的，名叫柒柒。入月楼前，是一名农家女……是个孤儿，被人拐卖过来的。”

    白水仙听见丽娘这般说，有些吃惊。

    但是丽娘根本不给她接话的机会，转身便将她拉进了月楼。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房间吧。”

    丽娘将白水仙带到了月楼后面的，白水仙自己的房间。

    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和原先一模一样，白水仙心里有些许感叹。

    “你走后，你的房间我还帮你留着。每天也都会叫人来帮你打扫。摆设也是没有变的。”

    白水仙掀开珠帘走了进去，看见了自己的床，还有摆靠在床边不远处的琵琶。

    她走到琵琶处，然后拿起琵琶，用手指拨了几下。

    或许是恢复了记忆，白水仙想弹琵琶的瘾又上来了，于是想也未想便直接抱了起来，然后弹奏。

    琵琶声急切而嘈杂，白水仙戴着面具，手指拨的飞快......

    丽娘在一旁看见后，便笑着走到了她身边。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对琵琶如痴如狂。”

    白水仙听见这句话后，手上的动作更快了，琵琶声比刚刚更急切。

    如果说，刚刚是湍流的小溪，现在就是飞流而下的瀑布。

    白水仙近一年没有弹琵琶了，指甲没有以前厚。

    所以当她超负荷弹奏时，她的指甲直接断掉了。

    而且，还有丝丝血液从指甲盖中渗出来。

    琵琶声停了，丽娘看着白水仙的手，忍不住叹气道：

    “你啊，还是这个臭脾气。喜欢弹就弹，干嘛每次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说话间便转身，想去找药给白水仙敷上。

    白水仙一把拉住了丽娘。

    丽娘回头，然后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只见白水仙低着头，左手拿着的琵琶已然垂下。

    良久，白水仙才开口道：

    “丽娘，你真的觉得我是喜欢弹琵琶的吗？”

    白水仙低着头，又戴着面具，丽娘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是她到底是丽娘带大的。

    丽娘瞬间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水仙，你怎么了？”

    白水仙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丽娘的手，然后弄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面具。

    “没事。”

    丽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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