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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敢岂敢,再造之恩,没齿难忘。”
马国成目光朝一旁示意,不一会儿侍女端来了一个锦盒,打开后却是陈楚送给县丞的几串“兰香珍”。
虽然已经过了许多时日,但是由于保存完好,依然还散发着淡淡地幽香。
王文才这才收起了脸上的愠色,露出了些许笑容。
“国成,我看你今次来,想必是已经想好了吧?”
马国成心领神会,随即屏退两侧,此时厢房里只剩下了两人对谈。
“你当真能够保证后金能打下辽东?”
王文才象征性地吃了桌上的几口菜。指着桌上的烧鹅说道:“如此鹅一般,只差动筷子啦。”
随即一筷捅进鹅身,酥脆的表皮霎时汁水横流,将一块肥美的胸脯肉送进了口中,细细咀嚼。
马国成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陷入了沉默之中。
王文才轻笑一声,用筷子在瓷盘上敲打了几下,将马国成惊醒。
“我从抚顺出发时,大军已经在沈阳郊外连战数场,每战皆胜。那奉集堡,虎皮驿等数十座堡垒早已攻下,想必沈阳也快了吧。”
王文才依旧津津有味地吃起了烧鹅。
“国成,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也不想十年寒窗到最后落下个城破身死的结局吧。”
王文才饮下杯中酒,畅快地吐了一口浊气,继续说道:“你也不想你的夫人和女儿沦为主子手里的玩物吧。”
马国成沉默良久,随即狠拍大腿,似是下定了决心。
“下官可以当内应,但你们必须要保证我的官身,还有我的家财,我的土地。”
王文才嗤笑了一声,如此的场景他已经见了太多次,无一不是要更多的金银,而眼前这个——却只是想着保全自己现有的地位。
真是给人当狗都不愿意啃好骨头,王文才内心对马国成又看轻了几分,就这样的人在进士排名上居然比自己还要高。
“不光保你官位,还保你富贵。只要你搅乱复州城,在大军至时打开城门,把城中的富商们都看住了,自然有你的一番造化。”
马国成双眼逐渐充血涨红,看向王文才。
“我的钱在长生岛被套牢了,你要派人帮我拿回来!”
“不就几个泥腿子,就按你说的办!”
王文才大笑出声,拿起酒杯朝马国成敬了一杯。马国成犹豫了一会儿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喝下。
羊官堡内,孙应正领人巡视着城墙,军令几乎每日一至,每次都要抽调走羊官堡本就少的可怜的士卒,如今他这个守备手下只剩下了自己老爹供养的二百家丁。
远远地疾驰来一骑,守城的家丁们似乎习以为常,提前将堡门打开了。
“大少爷,复州又来军令了。”
飞骑至堡内,直接将军令文书交于了家丁,不等片刻随即又飞驰而去,前往下一处堡垒。
孙应看着军令文书,发现居然是辽阳来的军令,不由得觉得惊疑。
“奴贼猖獗,接令者火速驰援辽阳,违令者斩。”文书上几个大字言简意赅。
“擂鼓,聚兵!”
孙应大声呼喊着家丁,到堡内空地上。
“辽阳危机,经略大人令我等前往救援,想必各处的堡垒也一样。我等世代守辽,建功立业,正在今朝!”
孙应在门楼上大声宣读。
羊官堡内鼓声大作,亲卫家丁们个个披甲整备,严阵以待。
这二百家丁亲卫是孙秋水重金挑选供养的精锐,日常里操练不断,人人披甲,且有重金采购的火绳枪与佛朗机炮,是复州为数不多的可战之兵。
然而孙应带着二百人的亲卫,往辽阳行进时,在距离复州城十多里地时却被传令兵拦住了去路。
“辽阳危机,你何故阻拦?”
孙应在马上大声喝骂,正要抽鞭挥打,传令兵却拿出了另一份军令文书。
“奉总兵令,各堡垒原地驻守,违令者斩!”
“原地驻守?”
孙应一时愣住了,随即火起,大声质问道:“辽阳危急,求援文书已至,怎地还要原地驻守!”
传令兵在马上行了一礼,随后说:“方前是建奴细作扰乱军心,周总兵已遣人搜捕,令我等向各处堡垒传令,原地驻守,违令者斩!”
传令兵说罢勒马转头,飞驰而去。
“建奴细作?呸!”
孙应朝复州方向狠啐了一口。
“分明就是怕死!”
“大少爷,军令不可违,若是我们抗命前去,且不论军法,能够同我们一样前往辽阳的又有多少?二百人实在是杯水车薪。”
“他周成还能有袁经略官大?”
“可袁经略毕竟是客官,总有调离的那一天,周总兵可是。。”
“真可耻!”
联想到此前不停抽调羊官堡守军前往复州城,孙应便觉得愤恨不已。
而自己孤军救援辽阳确实如羊入虎口,几番犹豫之后,只得悻悻而归。
几日后,长生岛孙家堡内。
“什么!这么快辽阳就告急了?”
陈楚看着孙应写的信件,满脸诧异,前来送信的家丁将当日的情形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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