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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齐大贵笑着点了点头,一把将好奇的戚大义拎了起来抱到了肩头。
“狗才,算是便宜你了。”
赵福朝着地上啐了一口,随即将酒倒了下去。
在酒精刺激下伤口剧烈地灼烧,陈树猛地被激醒。
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正被几个壮汉围在中间,小男孩骑在壮汉的脖子上拿着小弹弓瞄着自己。
众人一边比划着,一边议论纷纷。
他们确实不像现代人,陈树内心最后一丝现代社会的幻想破灭了。
但也只得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职业微笑,对着众人提出了哲学三问。
“众位老大哥,我这是在哪?你们是谁?敢问现在是什么年份了?”
“天启元年,辽南,长生岛。”
齐大贵憨笑着说道,像看小猪仔似地看着陈树,时不时还用树枝戳一戳。
“这二鞑子脑瓜让毛狗啃傻了吧,连日子都记不清啦!哈哈哈哈哈!”
说着齐大贵笑了起来,周围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空气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赵头,咱给他头发收拾收拾,再把脑袋削了,回去领赏钱吧!我看那些军爷都那么干。”
“狗屁!就属你小子缺心眼,小心被人把命根子噶了泡酒。人还没分清楚,咱不能干那杀良冒功的缺德事,以后生儿子准没腚眼。”
“可大义明年就该入学了,那束脩。。”
“闭嘴!老子自然有办法。”
赵福不耐烦地说道,又盯着眼前的陈树良久。
“万一这厮是建奴探子,那噶了头的赏银别说束脩了,还能给咱大伙都整点年货。”
众人一阵附和,点头称是。
一刻钟后,陈树被捆在了竹竿上,跟条腊肉似地在半空左右晃荡,嘴里还被塞了块破布。
齐大贵拍了拍陈树扭曲的表情,笑着说道:
“咱们平时绑猪绑狗,就是没绑过人,你忍着点,很快就到了。”
然而只有陈树自己知道,天启元年,1621年,辽东,每一个关键词都令人扎心,到处都是死局。
一想到今后的历史走向,陈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此刻他只想找个地方重开,没准还能穿回去。
毕竟自己前世在赶不上驶离站台的公交车的时候,大声喊一嗓子,司机师傅有时候看着自己可怜还能等个十几秒。
不行,我要润!
强烈的求生欲再一次涌了上来,靠着在建筑公司上班做方案文本,汇报时强行编营销词的能力,陈树有了些基本对策。
第一步就从自己的名字入手。
从此就不叫陈树了,就叫陈楚,字三户,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陈楚如是想到。
把气势先拉满,再想办法在被努尔哈赤逮住前润出去,兴许还能润到欧洲美洲,赶上地理大发现的末班车。
那个赵福也不算是个恶人,至少看上去不像,不然自己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陈楚不断安慰着自己,在一路的说笑声中,被倒挂着行了约莫一个时辰的山路,来到山脚下的一处定居点。
一座显眼的方形土堡坐落在草屋群落正中间,四周零星分布着几十间草屋,破败的渔码头散落在江边。
众人扛着猎物来到了土堡侧门,将猎物和陈楚在门口码放整齐。
几声急促的敲门声后,一名青衣布衫的年轻人推开了侧门。
“见过小孙管家。”
赵福作揖行了一礼。
年轻人微微点头示意:
“赵福哥,今年回来的那么早?”
“承蒙着孙老爷平日里行善,得了神佛保佑,这回给您家送富贵来了。”
赵福笑着又行了一礼。
“得了,得了。”
年轻人摆了摆手
“麻溜地搬进来,我去找大管家给你们结账。”
“小孙管家,这回怕是得叨扰老爷了。”
赵福笑着闪开了身,露出了被绑成粽子的陈楚。
“兄弟们打毛狗时捉来了这建奴模样的贼厮,想着请老爷分辨分辨,若真是建奴,就给大公子捎去,也可向朝廷换点赏钱。”
赵福说着解开了陈楚头上的绑绳,一手提溜起陈楚的脑袋。
“看,髡发1。虽不是猪尾巴,但看着就不似良人,定是建奴或者蒙鞑的细作。”
读书人见到地上的人形腊肠,神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帮长工大哥平日豪爽,却也是粗鲁,若冤枉了好人,那岂不是白白结了仇怨。
他上前仔细端详了陈楚一番,又查了查猎获的野狼。
“先把毛狗先搬到库房卸了皮肉,一会儿去账房那结账。赵福哥,领俩人给这贼厮扛大院里去,我去请老爷和大管家。”
赵福听罢哈哈大笑,抬手作了一揖,读书人又忙地从齐大贵肩上接过了戚大义。
“你怎地又跑去野混弄得一身泥,快去让阿玉收拾收拾。”
读书人边说边理了理小男孩的衣襟。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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