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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一路上暴雷般的怒吼遥遥追出山洞,渐渐远去,最后音讯全无。
地穴,重归暗淡幽寂,只在漆黑之中,清晰地看到了十九双眼眸奇异的亮色。
赤丸一个人走在石龙镇街头,身后是满脸通红叫嚷着的蛤蟆吉。
蛤蟆吉不论身形的伟岸、双斧的可怖,确实引人注目到极点,与赤丸站立的时候,就像一墙之隔掩映着一株树苗。
一个男人彻底地站到对方的影子里。
正因为如此,哪怕是再偏远的角落,总会有一些模棱两可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
赤丸沉默了,只安静地行走,万花楼无愧于石龙镇第一大帮,无需刻意寻找,总有三三两两身穿万花楼服的人们从他面前经过。
他们服色好认至极,一袭明黄绸袍针脚密密地绣成一朵鲜活的牡丹,牡丹中以朱红牡丹最为尊尊,紫色牡丹次之,白色牡丹最少,粉红牡丹最少。
迎面多了两位万花楼帮众,也同样是那志得意满趾高气扬的少年,胸白牡丹娇艳艳艳,随风轻展,肆意显露其绚丽与娇艳。
赤丸右手突然抬起,中指和无名指轻轻一曲,另外三指像火一样舒展开来,在风中轻轻三点点,像花儿临风娇颤。这样的指法在万花楼有个名目,叫做迎风三笑,是同门间相互打招呼的手势。
这两个年轻人脸上露出了些许诧异,但是他们没有丝毫怠慢地低声说:“春浓雨正娇美。”
赤丸笑着回答说:“万花我叫黄色。”
那两个年轻人脸上突然放松了下来,微笑着说:“哥哥新进加入了吗?面生得紧巴巴呀。”
赤丸暗自捧腹大笑,如此接头暗号,表面上看是谨秘,其实在有心人看来不啻儿戏。但脸上依旧笑道:“是的,月堂主让我两兄弟四处逛逛,先对李遭的情况了如指掌。然而。”赤丸脸上显出尴尬神色来:“我啊,我俩兄弟真的啥都不知道,瞎闯了好久,倒是闹了很多笑话,于是就想着,想要让两个哥哥提点一二,却不知道这两个前辈.”
那两位年轻人面面相觑,身子一挺顿时显出一些过来人的劲头,他用警告的嘴吻了吻说:“这个石龙镇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但万不可瞎逛乱闯,一不留神,闯到人家场子里去了,弄不好就会是火拼呀。”
另一个年青人也附合道:“孰是孰非,这些日子小镇里走来许多三教九流、各色人等、牛鬼蛇神、闻知也有风云榜之人,风堂主早已下了严厉命令,决不可妄自菲薄。”
赤丸看着蛤蟆吉在后面,啊的一声惨叫:“又是风云榜的主角呢?!”
一位年轻人当即说:“小声点,给人听没得大惊小怪。”
赤丸忙鸡啄米似点头应允,并连连说:“谢两位大哥指点,谢两位大哥指点。”
这两位年轻人很少得到这样的尊敬,心里很受用,笑着说:“左右逢源我们仨没事干,领着大家见仁见智,免得他日见其苦。”
赤丸心生喜悦,更连连赞美恭维,只蒙了一个蛤蟆吉,说不,去也不,只得瞪了一对光溜溜的牛眼睛,闷得黑脸怒目。
两人对于石龙镇颇为熟悉,一个—点化了赤丸哪一家店铺为其帮派产业、哪一家小院为帮派成员云集之地、由城东向城西发展,在什么地方能最快地招募到你的帮派兄弟呢,哪一组才是你新入帮兄弟打怪和升级的最佳选择.
两人口若悬河地对镇中风物,事无巨细地逐一细加点化,到头来竟如游戏一般,一人说一件新鲜事,一人定会翻一件更新鲜事方罢。
直向城北走去,两人齐齐止住声音,赤丸故意指了指一扇黑漆的门问:“此君子堂之势派,倒是有之。”
两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低声说:“我们在其他地方多说这句话。”
赤丸嘴上唔唔地同意,但偷偷推开蛤蟆吉。
早已不耐烦的蛤蟆吉立刻拉出双斧跳起,哇地一声:“甚麽鸟毛君子堂敢压在咱们的万花楼上?带着种快滚出来2个,让大爷我听话削头才解得了这鸟气!”
如此雄壮的叫声以如此雄壮的身躯喊出,委实可称的上是平地炸雷惊天地。
那一黑漆门顿时抢来十来个人,一袭黑衣劲穿,一柄银鞘长剑穿在身上,黑衣如水如风,银剑如光如剑,齐出齐跳齐立齐停,气势果真是。
当先一黑衣人戟指饮酒:“何方狂徒敢撒居子堂前吗。”
两个年轻人早已经变色,边吱唔边把蛤蟆吉拉过来准备离开。
这两个儿子怎能捍得动蛤蟆吉虎躯,早被其手臂轻轻一带扯向前面,蛤蟆吉躲进后头山怒吼道:“孩子们,你们唤什么来?我们万花楼的管束有什么资格不服从?”
那黑衣汉子不识得蛤蟆吉却认识两个青年,嘿嘿笑道:“万花楼里本来就是片雨飞花,嘻嘻,咋了,上回打架还没有饱呢?这一次就喊了一个傻大个儿去复仇了,呵呵.”
这两个年轻人哪有什么一开始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要走不走、要交代几句的时候,耳畔却是蛤蟆吉响雷的一声大吼:“放屁!最后一次打架只是没有吃饱而已。这一次首先趴下的就是孙子。开始。”
两个年轻人简直面色如土,肠子更悔青得快,心里—百八十次在想:我这倒哪八辈子血霉啊,咋遇到这么个活宝呢?竟然还无偿地给他做导游!
领头黑衣汉子笑着走来,扬起手中未出鞘的剑道:“傻大个儿啊,教你做乖的,大爷我喊.”
遗憾的是,它的名字永远不会再传到赤丸、蛤蟆吉等人的耳朵里,因为有一支短箭已经深深地钉在他们的额上,一条殷红的血正在蠕蠕而下。
剩下黑衣人仍在嘻嘻哈哈地等待好戏上演,但不妨有白光已经从他身旁腾空而起。
然后就是第二和第三道了,最后还是有人惨赅绝伦地喊了一声:“小心,他们放......”
转瞬间接连不断地死亡已经把除了赤丸、蛤蟆吉之外的所有人都吓得目瞪口呆,但随之而来的宰割却让他们完全体会到一个梦魇。
蛤蟆吉亳不费吹灰之力地挟着两个年轻人冲进黑衣人群,然后毫不费劲地动手砍瓜切莱。
一道道炫丽之极、冲天白柱又近乎瞬间地大量开花,无疑为好戏开锣做了最好的张扬。一个方圆四五十里的城镇一下子聚集了充足的旁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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