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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气息......
寒冷的气流。
刺眼的阳光。
以及,嘈杂的声响。
楚思雨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房间。
靠窗的这边,窗外似乎有细小的溪流,以及竹林的清香。
阳光就是从微微敞开的窗缝中洒落,将她从美梦中唤醒。
她穿着一袭粉白色的睡衣,身下的床褥很软,白色的丝被如肌肤般光滑,同时蕴含着一股让人静心凝神的药香。
她起身从床铺上离开,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纯黑色的大氅。
“这是......”
楚思雨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弯了弯眼角,不动声色地收起这件与周遭格格不入的防寒衣物。
笃笃笃——
“殿下,陛下请您到药王宫听政。”
“我,咳,我知道了。”
楚思雨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在心底给自己打气,却又没有听从屋外那道声音的传唤,而是学着某人踏入新环境时的习惯,开始观察自己暂时能够掌控的细节。
比如,屋内的屏风格式。
果盘里的灵果等级。
以及,自己有可能继承的身份。
“殿下?”
“会这么称呼我,那我现在应该是个公主吧?”
“唔......让我去听政,那我的地位应该不低。”
“甚至有可能是这个王朝唯一的......等等,药王仙朝?”
楚思雨陡然一惊。
随后,越是细想,她便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测。
毕竟从门缝往外看去,站岗的军士,以及来来回回的侍者,全都是清一色的人族女性。
而人族之中唯一与她有所牵扯的,只有药王仙朝。
她回过身坐回床上,眨巴眨巴人畜无害的大眼睛。
苏槐老说她傻,但实际上大多时候她都机智地一批。
比如现在,初步判断出自己最有可能的身份与处境后,她便彻底打消了短时间内将自己暴露在太多人视线中的做法。
毕竟安琪儿师父曾与她讲过类似的情境,能达成这种类似于“梦”的效果的方法有很多,但其中绝大多数,甚至可以说全部,都会建立在事先迷惑灵魂,建立错误认知的基础上。
比如想要让一个人尿床,就得在梦里让那人内急,并且还得让那人成功在梦中找到厕所,达成精神层次的放松,以此引导现实中达成尿床的成就。
当然,其中最核心的点在于,绝不能让梦境的目标知道自己在做梦,否则很容易就会被目标自我解除掉这种心理暗示。
可楚思雨现在,分明十分清醒。
她垂下头,望向左手无名指上套着的那枚小小婚戒,又翻过手,望向掌心里温暖无比的金色天使印记,心里感到异常安心。
那个印记肯定是苏槐留下的。
他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或者说,他在看着我。
楚思雨晃了晃脚,又得出了新的结论。
但她并未尝试去呼唤苏槐,因为她明白,既然苏槐没有主动现身,就证明他一定有自己的计划。
与此同时。
皇宫大殿内。
穆槿靠在金色的王座上,看着殿内众多本该熟悉却又已经在记忆深处面容模糊的百官,似乎又想起了久远的真实世界。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人族虽然战败,域神层次的战力几乎尽数消失,但留下的八大氏族却依旧保有再次崛起的可能,远非那些在神域荒野苦苦挣扎的弱小族群可比。
只可惜,彼时的穆槿榆沉浸在父兄陨灭,人族霸业崩塌的悲苦之中。
宗老失望的眼神,族人暗地里的指责,连同子民消沉的意志,一同组成了一座望不到边际的大山,压的她难以喘息。
那时的她虽是人族里排得上号的天骄妖孽,却也终归不过是个阅历尚浅的少女,猝不及防之下从天宫跌落凡尘,心中的信念与血脉的骄傲都随着殷红的血液一同流逝,消逝于大地泥沼之中。
于是,穆槿榆选择了逃避。
她离开了宗族,远离了权力中心,将那些寄托在她身上的期望连同自己前半生的一切,尽数丢弃在即将登上的族长高座上。
不知走过多少山川,渡过多少江河。
最终,失去了人生意义的她,连活下去的目的都找不到了。
她封闭了内心,变成了一个目光呆滞的傻子,在又走过一座大山后,径直投身于江河之中,随波逐流。
可惜,流水能磨去坚硬的顽石,却无法影响到一尊巅峰界主的血肉。
不知过去多少岁月,她被一个渔夫捞起,带回了那个破破烂烂,由竹片与泥土垒起的家。
渔夫知道她的不凡,便开口询问她的来历。
可换来的只有无尽的沉默与迷茫的瞳色。
于是他便不再开口问询。
她的到来并未给偏远的村落带来什么变化,渔夫的日子一如往常,天晴时在江河上谋利维生,雨雪来时则在家中休憩。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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