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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吧，哈哈哈……我若是真是你们彻底的幻想，那就让我彻底消失——”

    李小异大吼，他的手上有鲜血淋漓，奋力想要撕开堤坝之后不可窥视的一切。

    轰隆！

    堤坝之后，这一次好似沸腾了一般。

    一只巨大的眼，就在李小异的面前，几乎要贴到李小异的脸上。

    但是，李小异却浑然不觉，他看不到这只眼，他的目光只能触及堤坝以内的一切，堤坝之外的东西，唯有主动出现，他才能看到。

    那只眼在仔仔细细地盯着李小异，眼中竟似乎有种阴沉愤怒的神色。

    “所有弟子都已经死光，还不出现吗？”

    “你是你自己，还是那人？”

    源头的存在，正在低吼。

    吼声让整个万丈虚无都沸腾，波纹大作，像是有无形的浪浮现。

    源头的

    存在似乎很不理解。

    为什么那人还不出现？

    明明这些死去的，都是他最在乎的人。

    一个个彻底消逝，连因果都无法再从岁月之中找到，那人竟能稳如泰山？一直都只是这条鱼饵。

    “既然如此……那便平局吧。”

    “毁掉你在乎的一切人，毁掉整个世界，你不出现，我无法毁掉你，但当举世都只剩下你一人，也与死寂并无太多区别！”

    源头的存在在开口。

    这一刻，万丈虚无轰然打开。

    李小异在万丈虚无之中，看到了一个残破的山村。

    他看到了躺在村口藤椅上奄奄一息的二大爷。

    看到了双目流血，拄着锄头站在地里的张大伯。

    看到了村里的一个个熟悉的村民。

    还看到了从岁月上游出征而来的黑白，以及他带来的那些绝代高手，灵儿阿姨、千凝阿姨等……

    他们全部都似乎已快死去，只剩下最后的一口气。

    李小异还看到了小院中的两个人。

    一个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小女孩，她似乎永远都长不大，纵然被镇压于万丈虚无之中，却依旧在读书。

    她旁边，还有一个美艳的妇人，正在为她侍奉茶水。

    只是，小女孩的躯体有两个巨大的窟窿，美艳妇人的眼则都已经被挖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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