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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夜间,花街柳巷便出奇的热闹。
青鸾院内更是人声鼎沸,大红灯笼映着觥筹交错,酒气、香粉、暖香混杂一气,调笑之声不绝,一派奢靡浮沉。
李朝歌趴在李岐的床底下,门墙都隔不住外面的喧嚣,和隔壁的肆意。
前两日,李岐给她传信,说他因为发现四皇子踪迹,博得了老鸨信任,老鸨特意给他派了个重要任务。
那就是知县带三皇子来青鸾院时,由他伺候,并让他从三皇子口中套出此行目的。
这种重要的事,她当然不能只等消息,就偷偷溜了进来,蹲床底。
她要亲耳听到第一手消息,顺便看看四皇子怎么勾引他的兄长。
可李朝歌还是深深怀疑李岐消息的准确性。
三皇子向来洁身自好,怎么可能听知县的来这种地界?
除非李建业疯了!
随着一声门响,李朝歌敛息瞪大了眼睛。
李建业真的疯了!
李岐蒙着面纱,一副冷艳女子的打扮,拉着李建业的手就进了房中。
而李建业那张板正的国字脸上没有半分抗拒和嫌弃的意思。
等李岐关了门,李建业负手肃声问:“你有何冤屈要单独告知于我?”
李岐轻叹,眉眼间便拢了一团淡如月华的愁绪,脱俗的如同寒宫仙子一般。
莫说李建业了,李朝歌作为个女子,趴在床底都心动不止。
房中,李岐忧愁开了口:“此事复杂,不知殿下能不能帮得了我。”
李建业肯定道:“莫说我是奉旨来此,便只是个三皇子,也替你做得了主,你只管说来。”
“殿下可别将话说满了。”李岐故作担忧地劝了句,“我这冤可是跟敬奉战神之事有关,只怕殿下管不了。”
一听是这,李建业当即恼怒,冷哼道:“我此番巡视南阳,正是为了此事。别人或许不敢管,我一定能管,你正好找对了人!”
李岐眸光一亮,“殿下当真是为了此事来的?”
“自然!”李建业挺了挺脊背。
李岐不信地轻笑,“我还以为殿下是来找弟弟的。”
一语惊人,李建业与藏在床底的李朝歌同时愣住,就连暗孔后偷窥的老鸨和知县也拧起了眉头。
他们可没让云连问这个!
这女子有问题!
这回南下朔风,李建业是以巡查民风之名,细查窦方煽动百姓供奉战神的妖言惑乱之事。
另外,皇帝还给了他一道密旨,让他在朔风找到流落民间的四皇子李岐。
皇帝告诉李建业,虚白并非镇压李岐,而是将他带去四海洗去秽气,待他年至弱冠,便可认祖归宗。
届时,他不再是大夏之祸,而是大夏之福!
不久前,李岐的弱冠之期便到了,但却迟迟未见虚白带他回宫。
回到临安太尉又言,四皇子出现在了淮陵的比武大会上,可是大会未结束,李岐便消失不见了。
想来,是在赶往临安的途中。
以防万一,皇帝便让正好要南下朔风的李建业暗中找寻李岐,接应他顺利回宫。
直到那时,李建业才相信,密网收集到的消息是真的。
本该被镇百海的妖孽四弟真的回来了!
李建业再看面前的青楼女子,目光沉如寒潭。
且不说四弟的事是宫闱秘辛,那他找寻四弟的事也是密旨,一个寻常女子怎么会知道四弟的存在?
遑论说出这等惊人之语?
李建业厉声质问:“你是什么人?我看你根本无冤,是在故意套我的话吧?”
床底下,李朝歌蹙眉。
她大致猜到,李岐是在试探三皇子是不是盯着他的势力之一,但这种试探的方式也太过冒险了!
面对李建业的审视,李岐处变不惊道:“殿下多虑了,只不过前几日曾与一个名叫李岐的男人共度春宵。他说他是流落民间的四皇子,我才以为殿下来朔风就是寻他的。”
李建业震惊不已。
他一改怒容,迫不及待问:“那个人现在何处?”
李岐想了想说:“他说要去都城认祖归宗,可又说要来赎我。也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没想到面前的女子竟是老四的相好,李建业颇为惊喜。
刚来朔风就得到四弟消息,那找到他也是迟早的事了,没准儿还要利用面前的女子。
李建业高兴之余,还是多留了个心眼儿:“他可有用什么证明他是四皇子?”
“有是有,他给我看了块白色的石头,是个鱼形吊坠。”李岐故作不确定地说着,“说叫什么阳鱼吊坠。”
当初虚白和皇帝做下约定,认子的凭证就是这阳鱼吊坠。
这也是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李建业当即深信了面前女子的话。
他郑重吩咐:“如果他再来找你,你便留下他,再去衙门让人通知于我。你拿着这个,衙门的人自会听你的。”
说着,李建业取了腰间的无爪金龙腰牌,递了出去。
待李岐接过,他又叮嘱,“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对外泄露半句,明白吗?”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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