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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和之前那枚手帕、那件皇帝穿过衣衫上一样香气,既高贵又奢靡宫廷熏香味儿,只有贵族才能用好香,这香染上衣衫后就会弥留久矣。
就被小皇帝坐了那一会儿,上上下下颠了几次,手就染上了香味,这宫里头香都这样厉害
那天天穿着这衣裳小皇帝,岂不是自己身上各处肉都是香
薛远一边漫不经心想,一边拿起了洒扫工具。
寝宫内顾元白还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御医给送来了药,他自己给自己上了药。上完药后,顾元白披上衣服起身,药膏味道在宫殿之中四散。守在一旁田福生担忧问道“圣上,伤怎么样”
“蹭破了些皮而已,朕什么时候少受了这些伤了”顾元白随意坐下,问道,“齐王可有说些什么”
田福生道“齐王殿下一直求着见您。”
顾元白微微一笑,“还有脸见朕”
自吓完了宗亲之后,还真有不少人在府中彻底查探了一遍,有监察处人暗中相助,真让这些宗亲找出了些卢风人。这件事可把宗亲们吓得头冒冷汗,接受顾元白赏赐时候都哭得泪流满面。
齐王和他一大家子就被无情关在监狱之中,对待没有实权没有能力还命比天高人,顾元白一向不给他们留面子。
但也不能太过分,因此齐王一家享受得都是单间监狱,每日好吃好喝供着,还有表演节目在眼前上线。
就是这表演节目,有点血腥和可怖了。
养尊处优一家人,亲眼看着犯人在自己眼前受刑,各种各样残忍手段和血腥气息在周围飘散。如此过了几天,齐王一家肚子空空,饿得睡不着觉,但一点儿胃口都没有,看见那些大鱼大肉就想吐。几天下来,人人憔悴不已,都瘦了一大圈。
齐王刚开始还仗着自己是顾元白皇叔,在监狱中要让那些狱卒将他放出去,可几天之后,老人家已经失去了生气,哭着嚎着要求见顾元白,要顾元白看在他们是宗亲份上网开一面。
网开个屁
顾元白留他一命就是因为他还有用,都培养期下一任皇位候选人了,还讲究什么宗亲情分
齐王敢插手,敢肖想皇位,还蠢得同卢风手下商量着肖想皇位,这样皇亲国戚看在顾元白眼里,蠢得简直比薛家二公子还要蠢。
不给他一点教训,他下次还敢。
顾元白认为齐王背后一定还有朝堂之中人,官职还一定不低,不然就齐王那个怂货,只卢风手下怂恿,他还不敢。
顾元白吐那一口血可不能白吐,他不好对齐王一家用刑,那就只好采用精神折磨了。
说起齐王,顾元白就想起了齐王那个小儿子,“他口中所说聪慧堪比朕儿时,天生仁善幺子,似乎叫做顾闻”
田福生道“圣上记得是,因着圣上说无需将顾闻小公子也抓起,因此顾闻小公子还在齐王府内,被奴仆照顾着呢。”
顾元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先帝在时,齐王还算是乖觉。他如今敢如此大胆,都是想着朕身体不好,想冒一冒险。”
就是这样才可恨田福生知晓圣上为大恒朝做了多少打算,知道圣上每日有多么勤政,哪有皇上这么好做他们这样人就算做上了皇位,怕是早就被卢风给弄成了傀儡
但齐王一事,也给了顾元白提醒,下一任接任者,也必定会在宗亲内选择。
顾元白沉吟了一会儿,道“朕可不想”
可不想养一个宋英宗赵曙那般接任者。宋英宗养在宋仁宗名下,在宋仁宗死了之后还想尊自己亲生父亲为皇考而尊宋仁宗为皇伯,其他不论,但论这点,若是顾元白是宋仁宗,怕是都要被气吐血了。
先帝在时处境就如同宋仁宗赵祯一般,生子嗣早夭,膝下没有儿女,直到四十岁之后才收养了当时年纪尚轻和亲王,并对和亲王说,他一直都是先帝亲子,只是宫内夭折皇子太多,才把他养在了宗亲处。
而当顾元白出生后,先帝大喜,但也没有如宋仁宗一般将和亲王谴了回去,而是两子都在膝下养着,只是一个当未来皇帝养,一个往武人方向养。后来见和亲王有几分带兵天赋,先帝才让其有了些辅帝作用。
在这一点来看,先帝做要比宋仁宗好。
不过若是顾元白真死了,怕是后继者是谁他都无法决定。监察处人私下中还在探寻着各处神医,只是监察处人还是太少、建立太年轻了,而大恒又太过大了,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收获。
圣上同田福生说话时,褚卫眼观鼻鼻观心,半分不为所动,也不将这些话往心中去。
等到顾元白思索回来,余光瞥到褚卫时,眼睛忽一顿。
未来能臣,有宰相之能,而监察处什么都不缺,就缺有一个能使其铺满整个大恒土地上领导者。
这个领导者要有极强耐心、有极深城府可以让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要有足够深忠诚度。
顾元白在心中过了不到几秒钟时间,就否定了褚卫进监察处想法。
褚卫有才,未来或许会成为饱受官海沉浮后不动声色能臣,但现在不行,而且忠诚度算了吧,他不信任褚卫。
褚卫注意到了圣上目光,他合上书,上前一步躬身道“圣上有何吩咐”
“褚卿上值之后,可有与榜眼郎和探花郎接触过”顾元白端起茶轻抿一口,“你们三人均有大才,同在翰林,应当很聊得来才是。”
褚卫沉默一会,道“如圣上所言,臣等三人姑且算是聊得来。”
孔奕林还好,低调不说话埋头干事。但排在第三名常玉言,未曾接触前名声很好,接触了之后才知道此人是一个假文人,诗写得忧国忧民,但人却不是如诗作那般。
而孔奕林褚卫眉头一皱,孔奕林平日里那么低调,今日翰林院派遣人到圣上身边时,孔奕林却主动站了出来,想要到圣上身边侍讲。
虽然最后即便被拒,但孔奕林仍然风度翩翩,毫无异议地坐了下来,平静无波脸上也看不出丝毫遗憾表情。
即便孔奕林再如何低调,但褚卫仍本能一般直觉他不简单。
顾元白笑道,闲聊一般地道“褚卿如何看榜眼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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