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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南蕴拿到了全部赔偿款,当即一番清点,便全部交给了元六:“这些赈灾款你速速命人抬去着手准备修筑堤坝与赈灾百姓。”
“是!”元六抱拳应下。
南蕴命其监督防洪工程全然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在元六在进行,若不是元六暗中相助,只怕她也会暴露自己。
毕竟在张知府眼中,她这个摄政王妃,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花瓶美人儿。
而另一边,张知府仍是得意洋洋。
这么长时间下来,南蕴既不能拿他怎么办,在赔偿款一事上也不见有什么外援出现,到了此刻,他也从警惕到慢慢放下心。
一想到这,张知府便不屑的嗤鼻了声,亏他还提心吊胆一阵子,以为南蕴真是什么不得的人物,未曾想就是一个实打实的虚壳罢了。
他就说嘛,一个内宅女子又掀得起什么风浪。
人一旦放松警惕下来,便忍不住得意忘形。
眼下,张知府心情甚好,一想到自己扣压下来的东西,心中便痒的不行,忍不住想去看看自己的“宝贝”。
他为了不让南蕴发现,已经好些日子没看那些赈灾款,他已经是一忍再忍,如今快忍到极致,自然也不愿再忍下去。
这么想着,张知府更是迫切想看看自己藏在后院中的赈灾款。
于是,心痒好久的张知府来到藏赈灾款的地方。
然而,当他打开了严密的大门,看到里面一切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眼睛瞪得极大。
他一张脸扭曲起来,瞳孔震动几分,他咬着牙怒吼:“钱,我的钱呢?我放在这里的钱呢?”
一句话说完,张知府几乎失控,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怀疑自己的眼睛,那么大一笔赈灾款,他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会不翼而飞。
是谁,究竟是谁干的?
是南蕴,还是谁?
张知府气急败坏踹着门,这地方是自己一早修建的,如果真是南蕴做的,她根本不必与自己扯皮,直接让人来搬空这里赈灾款就行。
可若非不是她,又到底是谁发现他的秘密,到底是谁黄雀在后!
张知府上前一把揪住守门小厮衣襟,脸色看上去十分骇人:“说,本官的钱是不是都被你给独吞了,你们这帮该死的下人!”
小厮吓得瑟瑟发抖,连连摆手道:“不,不是我们,是少爷…是少爷拿走的,我们以为老爷您同意的…”
“什么?”
一听到张公子的名字,张知府睁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此事竟然还牵扯到自己心爱的儿子?
他压根不能忍,立刻冲去张公子房中。
彼时,张公子正在左拥右抱着婢女,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逆子!”
张知府踹开门,猛的给了张公子一巴掌,直接把张公子打懵了。
他茫然睁着眼,手捂着生疼的地方:“爹,为何好端端打人!”
“你还有脸问我,我问你,我藏在后院的赈灾款呢!说,是不是被你拿走了!你都把它们藏到哪里去了?快说啊,再不说老子今天撕烂你的嘴!”张知府整个人变得暴怒,双眼怒红几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狂暴的模样让张公子吓了一跳,本来想隐瞒的心瞬间没有,他低着头抿着唇,颤颤巍巍地说出赌债的真相,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听到这些钱都拿去还赌债,张知府眼前一黑,几乎没有直接晕过去。
他的钱,他好不容易才私吞下的钱啊!
没了,这下全没了,竟然掉入了别人的口袋。
张知府几乎要气吐血,他看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无论是打是骂,钱也拿不回来。
而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找赌坊的人,亮出自己知府的身份,威逼他们尽快还钱才对!
然而,能够开赌坊之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这一点张知府清楚得很,一时间不禁愁眉苦脸想着办法。
若真用身份威逼,赌坊的人能否会被一个官员轻易威胁?
这般想着,张知府头一次心中没底,可以想到自己本可以坐拥金山的赈灾款没了,他便浑身难受,思前想后终是决定亲自前往赌坊。
张知府找上门时,赌坊老板压根不屑理会。
老板身为当地人,又怎会不知知府的性子和做的那些缺德事,他戏谑一笑,摆着架子环胸抱手:“张大人,有道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身为我们城镇的父母官,总不会连这个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吧?”
“你儿子欠了我们一大笔钱,不管这钱从哪里来,进了我们的口袋那就是债款,随随便便凭着张打人你的身份就想把钱拿走,那今后是不是谁赌输了钱都让有钱有势之人来要回去?世上哪有那么空口套白羊的事?”
老板目光一凌,握着手中的短刀,似在威胁眼前的人。
“你,你们这些刁民,就不怕本官把你们都抓起来吗?”张知府猛的捏紧拳头,气势汹汹地训斥老板。
他一路爬到张知府的位置上,在这里也算是一个小霸王,可以说是一手遮天的土皇帝。
多久没有看到人敢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简直就是在挑衅他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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