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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该隐打斗的过程中,花祭还是受了点伤,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嘴唇被血液染红。
“花儿,到我身后来!”泯魂北里提着段澄的噬仙剑,转头朝花祭招招手。
闻言,花祭摇摇头,毫无血色的脸冲泯魂北里淡淡笑了一下。
她举着剑,半边脸被剑身遮住,泯魂北里只能看见她右边脸,右眼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显得格外红。
他不明白花祭为什么摇头,也并不了解她这个淡如江南梅雨的笑容是什么含义。
他只听见花祭说了一句话:“快没时间了。”
快没时间了,如果再不快点将该隐控制住,他们将失去这个唯一的机会。
花祭受了伤,身体正逐渐被破魂剑反噬,她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再没多久,她就会倒下。
她需要在这儿之前,把该隐抓住,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花祭!”泯魂北里隐隐约约察觉到花祭想要干什么,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身体却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样,一时之间竟动弹不得。
“北里,如果非要一个人献祭,这个人一定是我,”花祭异常淡定地开口,看着泯魂北里的眼睛,神情坦然,“但我是为了你献祭,不是为了别人,所以,不要舍不得我,也不要伤心。”
“花儿!”泯魂北里慌了,眼尾因为过于激动,被逼得猩红。
“你说过,我不会死的。”
但你还是会受伤,还是会痛。泯魂北里张着嘴,发现自己声音全哑,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
花祭已经管不了泯魂北里的劝阻,她抬手抹上破魂剑,剑身瞬间被血染红。
她掌心还在不停流血,可冒出来的血并没有掉在地上,而是被破魂剑尽数吸取。
这种感觉,就像是破魂剑在饮花祭的血一样。
“这是什么?”纵使该隐活了上千年,见过的大大小小场面也数不过来,但此刻看到花祭的行为,也搞不清楚她在干什么,竟一下愣在原地,怔怔看着她。
花祭冷笑一声,哼道:“要你命的东西。”
因为体内的血液在不断流失,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
泯魂北里被花祭的破魂剑落下结界,浑身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只能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尽管十分困难,但他还在固执地试着冲破结界,却因为内力耗得太快,受了内伤,倏地吐出一口血来。
察觉到泯魂北里的动静,花祭担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声警告道:“北里,不要动,很快就好了。”
明明受伤最严重的是她自己,却还是忍不住要哄那个男人。
她可以受伤,但她不想看到他受伤。
泯魂北里心中所想,又何尝与花祭不同?
所以他在努力,想快一点,这一次,一定要赶在她倒下之前救下她。
破魂剑吸够了花祭的血,剑身变得通红,犹如杀红了眼一般,剑气又凶又邪。
这是花祭第一次召唤出破魂剑的剑灵,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无论她是人还是半吸血鬼,花家剑灵一出,剑的主人不死也将会变成一个废人,从此一生只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度过,不得再轻易使用内力。
花祭所持的破魂剑本就是花家杀气最重的一把剑,据说破魂剑曾吞噬过一个主人。
为了控制该隐,花祭不得已才使用了这个在花家人看来是禁术一样的术法,召唤出了破魂剑剑灵。
禁术一出,从此花家她便再也回不去了。
她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用被整个家族抛弃的代价,去换身边所有人的平安。
花家的禁术,泯魂北里多少也有一些了解,但他曾经也只是听花祭她爷爷年轻时提到过一嘴,从没亲眼见过。
据说花家的禁术可以制住人的灵魂,危险之极,一旦使用,使用禁术之人便会被逐出花家,再也没有资格当花家的人。
已经来不及了,泯魂北里拼尽全力冲破花祭的结界时,破魂剑被她刺入了阿南的身体里。
“花儿!”泯魂北里当即吐出一口鲜血,全身疼得厉害,却还是稳住脚不让自己倒下,捂着疼得要爆炸的心脏一步一步艰难朝花祭走过去。
他一开始以为身体的疼痛是他强行破了结界才会遭到反噬所致,现在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所感受的疼痛,大多数都是花祭身上的。
花祭已经承受不住倒下,通过身体感应把痛苦传给了泯魂北里大半。
泯魂北里在她倒在地上之前及时抱住她,脸上的神情担忧得要命:“花儿,疼吗?”
花祭摇摇头,冲着他笑了笑,然后用最后一丝力气跟他说:“把……该隐带回去,关起来,他的灵魂被……被破魂剑控制住了。”
说完,花祭当场就昏死在泯魂北里的怀中。
泯魂北里抬头,沉默地看了一眼该隐。
该隐,准确的说是阿南的身体,此刻腹部被插着一把剑,剑身上的血正源源不断地往他体内蔓延。
该隐挣扎痛喊,嘶吼的声音响彻平静却不太平的雨夜。
不知道他挣扎了多久,最终声音渐渐变小,然后消失,他头一垂,便没了动静。
他被花祭用破魂剑刺穿身体,钉在了圆木柱子上,连失去意识后,也无法倒下。
泯魂北里见他没办法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便从花祭身上召唤出凝魂珠,把该隐连着破魂剑一起收进凝魂珠里。
办完事情,他收回凝魂珠,忍着疼痛抱着花祭起身离开阁楼。
泯魂时和何所终此刻不知道怎么样了,他需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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