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心脏,鲜血不停地顺着银簪刺入的地方冒出,再抬头时,他的视线投向了那个对他起了杀心的女人,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然后就缓缓倒下了。
血液蔓延,浸透光滑的地面。
花祭向来杀人不见血,今天,她就破个例。
“杀人了!”
这一幕,把在场的其他客人吓得纷纷失声大叫,他们边叫边喊,此时此刻,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朝着门口的方向蜂拥而上,拼了命想要逃离这个凶杀现场。
场面混乱不堪,泯魂北里冲不远处的何所终和慕容桐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带着客人安全离开。
收到指令,何所终和慕容桐尽力维持秩序,让客人们能够全部都走出去。
“二王子!”伯爵夫人也在场,看到泯魂时被伤害,她连忙凑上前,蹲下来查看泯魂时的情况。
现在的泯魂时,只吊着一口气,再不及时治疗,恐怕性命不保。
伯爵夫人恶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花祭道:“公爵,我们焮家族绝对不会承认这个要杀二王子的女人为王妃!”
“怎么?你们焮家族难道要背叛整个血族王室,去投靠泯魂时吗?”泯魂北里担心伯爵夫人会为了给泯魂时报仇而对花祭动手,连忙挡在了她的身前,把人安全地护在自己的身后。
此时,察觉到花祭有危险的阿南,也快速绕到了花祭的身侧,伸出一只手臂护着她。
“公爵!”伯爵夫人见泯魂北里这么护着那个人类女人,脸上的表情又扭曲了两分,“我相信血族王室也不会要一个敢杀害王室血脉的女人做王妃!”
花祭听不懂这个血族在放什么屁,她也不想听她放屁,从泯魂北里身后站出来,挺直着腰背对伯爵夫人威胁道:“再不走连你一起杀。”
小姑娘脸色冷静,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经历了刚刚那一幕,伯爵夫人知道她真的能做得出来,忿忿瞪了眼这个人类女人,带着奄奄一息的泯魂时就瞬移离开了。
在场的除了青门的人,就是其他血族,原本他们看到花祭要杀泯魂时还没那么害怕,但听她这么一说,他们也禁不住心慌,向公爵点头示意过后,也赶紧撤退了。
整个城堡大厅此刻只剩下青门的几位当家,还有地上的一滩血。
“哇哦,花儿姐今天大开杀戒啊。”何所终啧啧赞叹道,他已经好久都没见到花祭这么帅气的一面了。
“别起哄。”慕容桐一脸严肃地撞了撞何所终的胳膊。
“啧。”花祭突然十分不满地皱了皱眉。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泯魂北里连忙紧张兮兮地关切道。
“我的簪子。”花祭倒是没什么不舒服的,只是自己的簪子被泯魂时那要死不活的狗东西顺走了,她心里很不舒服。
“掌门放心,这样的簪子,家里还有很多。”阿南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家里银簪的数量,确定够用之后立马跟小掌门汇报。
“可那是我最喜欢的一支。”花祭看向阿南,语气里带着丝丝的委屈。
一听小姑娘这委委屈屈的语气,泯魂北里的心脏当即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揉揉小姑娘蓬松的头发,温柔安慰道:“没事,改天我为你寻个更好的簪子。”
“别碰我,”花祭正心烦着,被泯魂北里这么一搞,火气立马就飙上来了,她转头对这老不死的吼道,“要不是你非要带节奏,我至于现在这样吗?这是丢了根簪子的事儿吗?现在好了,大家都知道青门的三当家活不久了,你满意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泯魂时会捣乱。”泯魂北里垂下头,接受花祭的全部指责。
“我说过我想跟你解除婚约,为什么你还要用这件事绑定你我?把我推向风口浪尖很开心?”花祭凝视着泯魂北里,脸上是呼之欲出的失望。
泯魂北里持续沉默了片刻,抬头对花祭解释说:“你没看到血族的人对你虎视眈眈吗?焮澜也好,泯魂时也罢,哪个不是对你不怀好意,我站出来说这些只是想保护你,为什么你就是不懂我的心?”
“泯魂北里,你少自以为是,我好歹也是花家当家人,用得着你保护?难道你也觉得我是个废物?”
“你是我的未婚妻!”泯魂北里跟花祭吵得有点崩溃,大声冲她吼道,“我不保护你保护谁?我管你是花家当家人还是青门的三当家,我管你是杀人不眨眼还是杀人不见血,你都是我的未婚妻!”
“滚,我要跟你解除婚约!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你也别想拿婚约这件事束缚我,以后青门的事和你的事,我都不参与!”
放完狠话,花祭当着泯魂北里和其他几位的面,摘下了左手中指上的黑色戒指,毫不留恋地丢在地上后转身就走。
江湖之中,不知多少人想得到的青门当家戒指,就这样被花祭当成垃圾似的丢掉。她这行为,就证明了她要离开青门的决心,也足以说明她对泯魂北里的失望程度已经深得不能再深。
阿南跟在花祭身后,小掌门走了,他自然也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
走了也好,这段时间小掌门回到青门后不是经常受伤就是时不时受气,他作为一个旁观者,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如果泯魂北里和青门没有保护自家掌门的能力,那这个地方,他们也无需再待下去。
走出城堡的大门,阿南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了花祭的身上,盖住她原本暴露在夜晚寒冷空气中的后背,然后他轻声说:“掌门稍等,我去开车。”
阿南前往地下车库开车,花祭仰头望着夜空,星星璀璨,明明是很好看的星空,此刻她却实在没有欣赏的心情。
城堡内,只剩下青门的四个人。
泯魂北里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枚戒指,上面还残留着花祭的体温。
他紧紧握着戒指,硬物硌得他手掌心生疼,扯开领带,往沙发上那么一坐,也不管其他三个兄弟还在,就独自喝起了闷酒。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