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瞌睡会传染,盖在身上的被褥无法阻挡幸存者身上浓重的汗臭味,
车厢晃动,四起的鼾声让宁奕头脑发昏。
“睡吧,有事我再叫你。”蔡克涛用肩膀轻轻撞了下宁奕:“这两天你晚上抡大锤够累的,休息休息。”
“切”宁奕鼓起腮帮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把头靠在了车厢板上。
夕阳的温暖晒在脸上,车厢颠簸但不算剧烈,
就在宁奕马上进入梦乡的时候蔡克涛将一个蓝牙耳机递了过来:
“我找到个挺牛逼的歌,听听?一人一个。”
“嗯……”宁奕接过耳机塞进了耳朵,他困极了,
乐曲的奏响几乎与进入睡梦同时发生,
那首歌没给他带来任何震撼,更没有韵律上的享受,
它变成了宁奕这场梦的背景,
沉重的管弦乐奠定了梦境粗犷豪放的基调,
总是藏在节拍间隙里的铜钹又在这狂放之上蒙了一层紧迫,
那一刻宁奕感觉自己好像穿时空回越到了战争年代。
“冲啊!”
“达瓦里氏……干了这杯伏特加,我们一同战死沙场。”
“政委同志,请替我向妈妈告别,我将为保卫祖国母亲而战死。”
“我不是孬种!没有枪我也能冲锋!”
“领土问题没有谈判,只有战争。”
“消灭一切侵略者!一切!打倒法西斯!”
“列……同志永垂不朽!”
宁奕翻了个身,耳边刚一清静,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工农就是这世间的造物主!”
“全世界的无产者,联合起来……”
“起来!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站起来!”
“同志,请接过我手中的枪,踩着我的尸体,带着我的向往,向着我们共同理想冲……”
一个个熟悉的电影片段在眼前闪现,
让人热血沸腾的标语在耳边回响不停,
宁奕彻底睡不着了,
一闭上眼睛他就能看见穿着毛呢大衣的青年在炮火中狂奔,
最后他苦笑着取下了耳机:
“突然不困了,诶?这歌挺带劲,什么名字。”
“sovietmarch!”蔡克涛小声说。
宁奕皱眉:“骚什么牙特马池?什么意思?没明白。”
“啊”蔡克涛打了个哈欠,使劲睁了下眼睛:“苏维埃进行曲。”
“哦。”宁奕点点头:“怪不得听起来像是在阅兵……”
这首歌虽不如钢铁洪流紧凑高亢,但名字确实符合歌曲风格,有着浓重的时代和地域痕迹。
宁奕细细品味着乐曲中蕴藏的能量,蔡克涛却不合时宜的提醒了句:
“你是不是以为这是老歌?新歌!游戏歌曲!好像是米国人创作的,为了凸显苏连的侵略性,不过我很喜欢这个旋律。”
“呵呵,旋律确实不错。”宁奕重新将耳机塞进耳朵,
这次蔡克涛换了首抒情歌曲,
车队驶上了那条熟悉的道路,宁奕也在不知不觉中再次进入了梦乡。
这次的睡眠很沉很安静,梦里一片迷蒙,前路盖着白雾,却好像总是有影子在迷雾后面舞动身形。
时间失去了概念,等宁奕再次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嘟”
悠长的号角声让他精神了不少。
他发现车队正驶入一个巨大的门洞,一个门垛上挂着白色返碱的门洞。
他掏出兜里的手表,指针正指向晚7点,凛冬到了。
蔡克涛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宁奕起身趴着气窗想看看往日还算繁华的街道究竟有何变化,
可入眼的一切却如同梦境一般迷幻,凄凉,寂寥,不太真实。
封死大楼窗户的铁板变成了熟悉的应力砖块,街道上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整座外城死一般的寂静。
“兄弟找人呢?”司机问。
宁奕心情沉重没做应答,过了几秒司机继续说道:“人都去里面的地下了,建地下城了,现在外城这些建筑只供军队驻扎,一会你就能看见了。”
“哦。”
车队继续向前,不一会就来到了杨老师和黛西等人住过的招待所,
这里也如之前的外城一样,
人去楼空,不见烟火,没有灯光,窗户上的冰花反射着月光,透着一种穿透骨子的寒冷。
司机还想说什么,宁奕却坐回了自己的折叠床。
车身摇晃,他不再关心外面什么情况,整个人进入了放空状态,好像什么都跟他没关系了。
悄然的加速在几分钟后开始,逐渐剧烈的颠簸唤醒了车内的部分幸存者,
也把蔡克涛从梦中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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