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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还不如去搞点枪，直接干他！”
    三年半的牢狱生活，本已磨平宋子豪的棱角，但今天，几个同事的惨死，让他恢复了血性。
    “干掉谭成并不难，难得是怎么还一个公道给死去的工人！”
    刘建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那几个同事都有家人吧，现在他们死了，他们的家人该怎么办，你想过这个没有？”
    “那……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宋子豪一时间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还没想好，先别急，让我观察一下谭成再说。”
    刘建明安慰了他一句，实际上，他等的不是谭成，而是小马。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跛脚男子突然出现在大厦门前。
    刘建明透过车窗看到，那个跛脚男子，腰里挂着一条毛巾，提着一个小桶，一步一跳地来到一辆黑色的平治旁边。
    平治是港岛的叫法，换成内地的名称就是奔驰。
    刘建明知道，这个跛脚男子就是小马了。
    小马先用喷剂，面无表情地往奔驰的车窗喷了几下，然后扯下腰间的抹布，卖力地擦起来。
    刘建明不着痕迹地看了宋子豪一眼，发现他也看到了小马，而且脸上的神色很激动，眼中已经出现泪花。
    宋子豪动了下，像是要上前去，但却忽然顿住了。
    宋子豪推开车门，正要下去，却又停住了。
    因为他看到十几个穿西装的男子从大厦正门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昔日的小弟谭成。
    谭成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戴着墨镜，派头十足地走在前面。
    小马擦完车，随手把抹布搭在肩上，看见谭成等人走近，他想加快脚步，但跛脚根本跑不动，只好用怪异动作来到车门旁，弯着腰打开车门。
    谭成走到车门，从怀里拿出一叠钞票，却只数了几张，丢在地上。
    小马弓着身子，点头哈腰地说着谢谢，然后还帮谭成关上车门。
    等到平治开走，小马才一脸屈辱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钱，一拐一拐地往大厦后面走去。
    宋子豪再也忍不住了，推开车门跟了过去。
    刘建明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也跟在宋子豪后面，同时在思索着第二步的计划。.
    
    第17章
    
    17、备战（第6更，求收藏）
    小马低着头，穿过大厦旁边的窄道，走到后面的小巷。
    他在一间低矮脏的快餐店里买了一个盒饭。
    宋子豪默默地跟在小马后面。
    刘建明落后几步，跟在宋子豪后面。
    他看到的宋子豪的身体有点颤抖，似乎快要压抑不住激动的情绪。
    小马提着饭盒，低着头，一拐一拐地走回大厦。
    他来到一根承重柱旁，把饭盒放在一边，拿起一把地拖，将几处污迹拖干净，然后才推着清洁小车，搭乘电梯前往地下停车场。
    把清洁小车推到堆放杂物的地方，小马在一张破旧的单人沙发坐下，把跛脚翘到架子上，这才捧着拿起饭盒，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宋子豪看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走到小马面前，沙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小马！”
    刘建明看到小马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着宋子豪，惊愕的表情凝固在他脸上。
    宋子豪动情地说道：“你写给我的信，不是这样说的？”
    小马转过头，避开宋子豪的目光，擦掉嘴角的米粒，腮帮子动了两下，随后眼睛瞬间变红。
    几秒后，他又回过头，看着宋子豪，勉力想挤出一个微笑。
    他缓缓举起右手，伸向宋子豪。
    宋子豪一把握着他的手，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小马用力紧紧地抱住他，终于抑制不住，泪水无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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