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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没什么,就随便说了几句。”玉昭阳目光转向长生手里拿的信封,道:“这就是那份欠条?”
长生点点头,“正是。”
三人说罢,一起来到了偏房坐下。虽说是偏房,但从其中的精致细软的摆设可以看的出来,是经常招待客人用的。在小台几的下面,还备着一个镂空鎏金镶边的铜炉,里面正烧着炭火。但整个屋子并没有呛人的烟味,反而弥漫着一种冷沉的味道。这味道倒和棣恒身上的味道有些像。
王师傅一进来便闻见这味道了,一脸的受宠若惊,“这铜炉里烧的可是冷檀木?”
长生看了玉昭阳一眼,点点头笑道:“这是侯爷的吩咐。”
玉昭阳本来没觉得什么,此时闻到这股与棣恒身上相似的味道,却有些心烦。尤其是想到在棣恒面前,她毫无还手之力的这种屈辱。
“王师傅,我们还是快点鉴定这落款的笔迹吧。”玉昭阳将欠条从信封中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语气有些急促。
王师傅顺着玉昭阳的手,目光落在了欠条上,推了推眼镜,“就是这个纸条啊,是姑娘需要鉴定的?”
“没错,我这里正好有小枫曾经给我写的一些物品清单,上面便是他的笔迹,麻烦您来对比一下了。”玉昭阳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纸张,递给王师傅。
王师傅将两张纸都摊开来,反复看了半晌,接着又分别在笔迹的地方闻了闻。
“怎么样?可以辨别吗?”长生开口问道。
“不得不说,若当真是伪造的,足以以假乱真。这两张的笔迹几乎一致,就连我也差点看不出什么区别。”王师傅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眼睛。
玉昭阳瞳孔微缩,“那就没有办法分辨了吗?”
王师傅笑了笑,“几乎没有区别,不代表一点区别都没有。就比如说,这最后落笔的勾,欠款上的偏于锋利,而你给我的这张字迹却习惯在勾笔这一顿的时候,偏重一些。”
“而且,方才我闻了这两张纸的墨迹,一个是名贵的南瑰方墨,而另一个则不过是平民最常用的碳墨,这两者虽浓淡看起来相似,但顺滑度以及气味都是有区别的。”
玉昭阳听完,眼睛顿时亮了亮,“王师傅果然厉害,就这么一会儿便能看出如此不同!”
“老本行罢了。”王师傅笑了笑,“若是姑娘倒时去官府打官司,随时可以让人去找我。”
玉昭阳拿着两张纸对比了一番,果真如王师傅说的一样,总算是松了口气。
长生道:“既然我们有了证据,就可以帮小枫和魏奶奶打官司了。玉姑娘打算何时去官府?”
“明日晌午,正好。”玉昭阳眼眸漆黑幽深,溢出一抹邪气的笑,“不过,不是为小枫辩解释放,而是状告聂范欺骗官府,谋取不义之财的罪!”
长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真想让自家侯爷看看这女人黑心的德行。他就不信,自家侯爷真会对这种危险的女人感兴趣,到时候若是玩火自焚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而此时在仇凉大营正听报告的棣恒,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一屋子的将领立即停了下来,连忙道:“侯爷,您是不是冷了?都怪我们这群糙汉子,没有提前烧炭,这屋子里确实有些冷了。来人,快那个热手炉来,记得外面用轻薄的棉布包裹一圈,别烫着侯爷的手。”
“不用这么紧张,本侯不冷,都坐下吧。”棣恒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回原位,“谢洲,你继续说。”
谢洲擦了擦额角的汗,一双浓眉大眼极是锋利。
“是。刚才属下说到上月底到边境线上剿匪。虽然那群匪徒人数并不多,算下来应该也就两三千人,但是却和平时我们交手的都不太一样。他们作战计划相当严密,而且匪徒的素质也很高,人员中有极大部分都有非常彪悍的作战实力。”
“属下们不才,花了大半个月才把他们的贼窝给剿了。但是那群匪徒太过狡猾,有一部分在我们剿杀之前便沿着密道逃之夭夭了,眼下我们正在追查那群人的余孽。”
“匪徒的身份可都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不过,这群匪徒的身份有些混杂,其中既有普通的山贼,也有东阳的罪兵逃亡至此,另外还有一部分是契丹旧部。”
“总的来说,这些人都是在原有的国家呆不下去,这才在我们这仇凉边远之地聚成一窝,平日在边城烧杀掠夺,以此苟延残喘。”
“原本我们也并非和他们针锋相对,但近日来他们的行动却阻碍到了我们的军事安全,竟然帮着一群契丹人进入到我们西府的境内。”
棣恒点点头,紫纱蝉衣在烛光中折射出细致的暗绣金线。
“契丹军当初战败后落荒而逃,如今潜入西府门户之地,恐怕有意卷土重来。近些日子,你们加紧守备,尤其留意下契丹人。谢洲,这件事情便交给你去办,不要让本侯失望。”
谢洲重重一拜:“侯爷放心,属下定然加紧守备,不会让那群契丹人有可趁之机。”
“方才本侯听崇英说,仇凉第二军在远征之时,有一段时间物资粮食匮乏,大军多日未曾进食以至于军心涣散,这是怎么回事?”
棣恒微眯起眼睛,“仇凉军备重地,向来都有定期的军资补给,按理说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崇英,你向来掌管仇凉军备,到前面来说说看。”
崇英和其他面色黝黑的将士不同,面容清俊秀气,若不是穿着军装,看起来就好似一个世家公子哥儿。
崇英走上前来,和谢洲相互对视一眼,神情惭愧:“侯爷,军备补给这里,都怪属下监察不利,这才导致没有及时发现原本应该购买物资的银两,少了将近三层。”
棣恒眸色微寒,皎洁漂亮的指节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地敲着,每一下都好像敲到了在场的人的心里。他明明此时没说什么,却惊得众人纷纷低头,额上直冒冷汗。
“那么,那少了的三层军资的去向,可有查清?”
谢洲看了面色苍白的崇英一眼,连忙道:“侯爷,这件事也不能全归咎于崇英,都是手下人自作主张将军中的银钱擅自给了张府尹,来救济城中的饥民,这才”
棣恒手中玉杯重重一方,声音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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