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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郎君,朱妈妈说还要行两刻钟。”
顾清玄不耐烦挥手,“前头太嘈了。”
许诸“哦”了一声,打招呼让郑氏她们说话小声点。
这就属于故意找茬的范畴了。
无辜的许诸很会察言观色,意识到自家主子看他不顺眼,便悻悻然去了前面,心中忍不住犯起了嘀咕,谁招惹那祖宗了?
人们安静了些,不再像先前那般热闹。
顾清玄吹了好一阵凉风,心情才平缓下来,指腹轻轻摩挲扇柄,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可笑。
不过就是个婢女,何至于这般忸怩。
话又说回来,他还真没对哪个女人起过心思,就算是家中给他定的亲事,也没有任何言语。
娶谁不是娶,大抵都是差不多的。
伸手把窗户推过去,他又鬼使神差地回想起那女郎当时的局促模样,估计也被他吓了一跳。
想到这里,顾清玄无力扶额,尴尬得无以言表。
待他们抵达望月山时,山脚下已经聚了不少游人,并且还有好几家小摊贩做营生,有卖茶水饮品的、卖馎饦胡饼的、糖果小食的、纸鸢小玩儿的,生意还不错。
顾家的马车从这里分路前往别院,行了一盏茶的功夫,穿过一座拱桥,便到了望月斋。
马夫放下杌凳,顾清玄拿折扇挑起帘子由许诸搀扶下来。
别院里的家奴们齐齐向他行礼,他在树下站了会儿,听着周边活泼的鸟雀和溪水声,心情甚好。
郑氏等人拥着他进庭院,朱婆子引他观园子。
望月山产杜鹃花,园子里到处都是它们的身影,花色繁茂,有淡雅高洁的雪青、也有娇俏如少女般的杏红、更有美艳正红风情万种……每个角落里都透着春日的勃勃生机。
顾清玄背着手踱步慢行,头顶上是蔚蓝天空,耳边是蜜蜂的嗡嗡声,阳光恣意润养着这片山林,身心都觉惬意舒适。
郑氏对望月斋很是满意,说道:“这处别院可不比京城的梧桐居差。”
顾清玄“嗯”了一声。
朱婆子接茬道:“后山那边还有马场,郎君若有兴致,可去遛马消遣。”
顾清玄淡淡道:“山上放纸鸢也甚好。”
上午车马劳顿,下午太阳又大,他午睡休息,打算明日再上山去。
山里小动物多,时不时看到松鼠在树丫上窜,另一边的苏暮一边整理包袱,一边同湘梅说话。
忽听外头传来司英的呼喊,湘梅出去了。
苏暮整理好衣物后,走到窗前眺望碧玉楼方向,想起今日偷窥的情形,被顾清玄逮了个正着,把她吓了一跳。
好在是之后他也没什么反应。
翌日天不见亮家奴就提着灯笼上山扎帐幕去了,顾清玄被鸟雀声吵醒,几只麻雀飞到窗边的树枝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他睡眼惺忪地看向窗棂,被扰了清梦,有点起床气,索性拉被褥把头蒙住。那几只麻雀也算识相,没逗留多久便飞走了,他得以继续小睡。
天放亮时,院儿里的动静渐渐大了些,粗使奴仆陆续过来当差。
待到辰时两刻顾清玄才起了,见他的眼下泛青,郑氏伺候他更衣时皱眉道:“郎君昨晚睡得不好吗?”
顾清玄“唔”了一声,他素来容易惊醒,只觉山中夜晚嘈杂,各种虫鸣鸟叫声此消彼长,热闹不已。
再加上初来乍到认床,睡不踏实也在情理之中。
换上一袭风雅到极致的天青色广袖衫,郑氏夸赞道:“郎君有文士风骨,穿这样的衣裳才更显俊俏。”
顾清玄一脸严肃地打量衣冠镜前的自己。
头上的玉冠精致秀美,发丝被束缚得一丝不苟,颈脖下则是素白衬袍,外罩圆领飞肩广袖缺胯袍,腰束玉带,配双流苏羊脂玉。
因是春日,缺胯袍的衣料轻薄透气,颇有几分飘逸,且右肩处落下浅淡的白梅,一点点延伸到前胸,婉约到极致。
他生得白皙,天青色把整个人衬得唇红齿白,多了几分少见的娇俏。
确实跟他平时的穿衣习惯不太一样,添了许多活泼和……娇。
嗯,就是娇。
顾清玄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脸,看向郑氏道:“这身会不会太过轻浮?”
郑氏笑道:“郎君生得俊,且又年轻,春日里就该穿这样的颜色才显活泼。”又道,“最好的年纪一晃就过,往后再老气横秋也不迟。”
得了她话,顾清玄才没再纠结这身衣裳。
用过早食,一众人伺候他出门。
为了避开与当地游人撞在一起,他们是从后山上去的,路程倒也不远,沿途上山的人也不多,只需走两刻钟便能到扎帐幕的地方。
望月山海拔不高,杜鹃花主要开在靠近山脚处,富有些的人们会坐肩舆上山,顾清玄想走走,便没用。
一路慢慢悠悠上山,在前往帐幕的途中出了点小岔子,一寡妇娘子把他给看上了。
当时那女郎坐在肩舆上,身边跟了不少丫鬟婆子伺候,家奴衣着讲究,应是出自大户人家。
在他们路过顾府家奴时,女郎看到顾清玄惊为天人,瞬间动了春心,毫不犹豫朝他扔了一枝杜鹃花。
顾清玄:“……”
此等轻浮举止委实把郑氏给气着了,懊恼道:“哪来的乡野粗鄙,这般不要脸?!”
那女郎听到她骂人,做了个手势,抬肩舆的家奴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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