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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同批的女官中也算有些脸面。

    因此说话办事也越来越有底气，整日也算过得风风火火，乐于助人。

    因此在见到小蝶的遭遇之后当下便忍不住了。

    “那女官说得可是实话？宫女小蝶身上的各种伤痕都是你打出来的？”康熙看着下面的闹剧，有些无语。

    “若是不想说实话，慎刑司会让你开口的。”

    “慎刑司虽然平日里只审问宫女太监，但是审问太妃也未尝不可。”

    “皇考仙去已经多年，太妃身为皇考的后妃，想来也对皇考十分想念，怕是迫不及待想要与皇考相见。”

    康熙重重将茶杯放下，不到一日的时间，遇到了两个疯子，康熙的心情着实算不上多好。

    此时也不愿再听布三珠磨磨唧唧的各种狡辩。

    是与不是，直接送到慎刑司，一轮刑罚都走不完，就会老老实实说实话了。

    那布三珠的动作一顿，听到康熙的话，转头昂着脖子看向康熙，感觉一双眼睛都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眼球有些凸起。

    完了！

    方怡在心中暗道，急忙给秋意使眼色，让两个力气大的嬷嬷将布三珠按住。

    果不其然，康熙的话彻底刺激到了布三珠，整个人再次开始发疯。

    她下意识对靠近自己的两个嬷嬷拳脚相向，最终还呜呜囔囔说着什么，让人听不清楚。

    “这满宫上下，难道全然都是疯子不成？”

    自己的妃子疯了，皇考的妃子也疯了。

    听到康熙的话，方怡垂眸看着茶杯中上下沉浮的茶叶，静默不语。

    紫禁城本就是个吃人的地方。

    有时候方怡都会忍不住想，紫禁城内外的红墙，是用多少鲜活女子的血液供养出来的呢？

    紫禁城的风水养人，必定会让人玉殒香消。

    至于活下来那一部分，一部分是被记住的胜利者，而另一部分则是永远不会被想起的无名氏。

    每年内务府选出那么多宫女，能留下姓名的寥寥无几。

    历史中能记住顺治的爱情，却不会记住顺治后宫那些无名无分的女人。

    其实不止是顺治，放在哪个皇帝身上都是一样的。

    但显然先皇顺治的存在，十分刺激布三珠。

    使得布三珠方才伪装的模样，全然不见，此时此刻，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疯子。

    “你们上位者总是这样。”被刺激到的布三珠，显然已经有了不管不顾的意向。

    或许是知道今日的自己，不管说什么，到最后都不会有好大的下场，说话也愈发大胆起来。

    “你身为皇上，有权力命令慎刑司的人责罚我，那我身为主子，即便只是个无名无分的庶太妃，为什么没有权力责罚一个小小的宫女？”

    “说我心狠手辣，你们在座的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捧高踩低，曲意逢迎，欺上瞒下，这都是我住进这皇城之中才学会的道理，如今你们却要因为这些道理来判我的罪？”布三珠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不觉得可笑吗？”布三珠环视周围，整个坤宁宫中只能听到布三珠自己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声音。

    “陛下，可要……”眼看着布三珠说不定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来，方怡悄声靠近康熙，询问要不要及时将布三珠拉下去。

    毕竟到此时此刻，布三珠苛责宫女，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康熙厌恶地看了一眼布三珠，对方怡摆了摆手，“不必，朕倒要看看，她能胡言乱语出什么东西。”

    布三珠没有听到康熙的话，她此时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小蝶身上。

    “你不是这辈子都不会背叛我，什么都听我的吗？你不是成为了我的丫鬟，任由我驱使吗？”

    “我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布三珠恶狠狠地说着，又看向一旁的女官，“别一天天的趾高气昂的，就算是个女官，不也还是个奴才吗？一个奴才有什么好得意的？”

    “今日是我疏忽，竟然让一个奴才欺压到我身上，但你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布三珠被困住了双腿，无法移动，但眼神却已经在女官的身上凌迟了许多遍了。

    女官本来觉得无所畏惧，毕竟这件事情已经闹到了皇上面前，最后肯定会有一个公允的判决，她相信皇上和皇后两位主子，绝不会让人失望。

    但此时对上布三珠犹如毒蛇一般的眼睛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明明到长春宫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在今日看到布三珠毒打宫女之前，她印象中的布三珠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平日里不喜出门，不争不抢，连身上衣着打扮都十分肃静。

    实在是没有想到，有一天布三珠竟然可以流露出这样的神色。

    “只要你不是权柄最大的那一个人，你永远都要感受屈居人下的滋味，这种滋味好受吗？”

    “我不过是打了小蝶几鞭子，那些不过是轻伤，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就眼巴巴地来坤宁宫告状。”

    “怎么当年我被内务府的人欺辱的时候，你的这份义愤填膺在哪里呢？为什么当时不见你站出来？ ”

    布三珠说着眼睛全然都是愤恨，一遍又一遍地扫视着周围的人，语调也变得凄厉起来。

    那女官在布三珠的逼问之下，脑子已经彻底宕机了。

    况且她压根不知道，这位太妃娘娘什么时候被内务府的人欺辱过。

    “传太医，让她清醒一些。”康熙的表情再次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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