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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大伯、六叔、五叔,以及周芸秋。
但让程罪最无法正视的,是那个证明了她与那几个凶手见过面,并亲自安排谋杀陈敬怜的人。
那是她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许容轻。
她们一个月前还见了面,喝了一顿酒,谈天说地好生放松。
当看见许容轻的字迹,就落在证人证词的纸上时,程罪大脑中早就所剩不多的柔软,瞬间消失殆尽。
回忆起与许容轻在一起的那一晚,她记得她亲口说了她恨陈敬怜,她想让陈敬怜死的话。
想来许容轻早就跟陈敬怜联合起来了。
她之前怎么就没有察觉呢?
审讯室里的灯明亮刺眼。
所有人都在指证着程罪想要谋杀陈敬怜,证词一页又一页,像是在细数她到底做了多少恶一样。
那纸上的一笔一划,都在试图夺走她的生命。
外面那些人等了四年,终于逮住她失去自由,任人宰割的机会,都抡出了利器,朝着她身上扔。
已经没有人可以替她争辩清白。
从前是,今天还是。
与周匪四年痛苦的婚姻都熬了过来的程罪,在凌晨的钟发出响声时,整个人慢慢弯下了腰。
她满身都透着无法阻挡的无助,像个被世界抛弃的孤儿。
被舍弃的,永远都是她。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飞快的趟过了四十八小时。
警局立案了。
以程罪涉嫌蓄意杀人的罪名将她扣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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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
得知已经立案的周家人瞬间松了口气。
周芸秋更是直接鼓起了掌:“好!”
也不枉他们预谋了这么久!
“这件事还要多亏了你啊。”周芸秋看向那边的许容轻,“要不是你录了音,程罪还没那么容易被扣押呢。”
许容轻低着头,笑的有些牵强。
她手心里都是汗。
诬陷程罪这件事,她起初是挣扎的。
可每每想起程罪如今过的生活,她就觉得不公平。
明明都是农村出去的,程罪却攀上了周匪过上了阔太太的生活?
程罪居然还说她一点也不想待在周家,这不就是故意显摆给她看的?
所以在周芸秋拿着钱找到她的时候,许容轻仅仅考虑了半个月,就出售了她与程罪十几年的情分。
除此之外,还有个别的原因。
一是她喜欢周匪。
二是周家人她根本得罪不起,但程罪却什么都没有了,她完全不需要怕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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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审讯室里面。
灯光笼罩照在女人的脸上,在这之前,任由审讯员们的语气多么冷漠,空气多么稀薄,程罪都没有露出半分脆弱的表情。
可当那副冰凉的手铐真的碰到了她的肌肤时,她的心脏一阵阵抽痛,上下摇晃,扯的身体里一片血肉模糊。
痛到她头晕眼花,甚至开始恶心。
故作的坚强到底是假的,击打的次数多了,终究会塌。
令人作呕的人性让此刻的程罪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她一个字都不想说,也不想找律师,甚至开始自暴自弃。
手铐已经合了上,她被人扶起准备带去别处。
“李警官。”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扶着她的人随后走了出去。
程罪靠着墙壁,眼前突然浮现起年少时的一幕幕。
如果没有离开那里,今天会不会不一样?
也不知道那座灶王庙还在不在。
还有当年她不留神掉进的那个小泥坑,是否已经被岁月掩盖或吹散?
时间像是被小提琴琴弓无限拉长。
那位警察终于回来了,程罪没有精神去看对方的神色,只觉得手腕一轻。
她堪堪回神。
警察说:“抱歉周太太,辛苦您受累配合我们演一回戏。为此,我代表全体办案人员向您致歉。您可以离开了。”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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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罪不紧不慢的走在清冷安静的走廊里。
从进来到现在,又从审讯到被戴上手铐,整整五十个小时,女人都没有露出半分的惊慌与害怕。
她冷静的让人有些害怕,连经验丰富的审讯人员都暗暗佩服。
程罪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是都已经给她定案了吗?
直到穿过那道带着密码锁的栅栏门,她才看见站在不远处,肩头还铺着一层白雪,满身风尘仆仆的男人。
程罪冷静的步子,戛然而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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