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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盖所有人。祖上,这可不是我有什么私心,还是经济之学的分配相关,将社会利益给底层多一点,就相当于盖房子多垫一些地基,房子才会更牢固。”
“俺明白这理儿,既如此,五分就少了,所有工匠,也算一成罢,具体如何分配,你来规划。”
朱塬长揖道:“塬儿替工匠们谢过祖上。”
老朱笑着摆手:“呵,你先回罢,再说就没完了,来日方长。”
朱塬也笑,却再次转向朱标:“还有最后一个,塬儿给祖上的那诸多学问,殿下也该学了,殿下今后若有不解,塬儿斗胆可帮忙解惑。”
“本就是要你来教的,那有甚么‘斗胆’,”老朱再次赶人:“去罢,才觉着你竟是恁啰嗦。”
马氏和朱标都轻笑出来。
都说自己啰嗦了,朱塬只能闭嘴,规规矩矩地再次对三人施礼过,才离开奉先殿。
坐上肩舆,耗尽心力的朱塬直接蒙头开始睡觉,出了宫,也没有换轿子,继续睡。倒也没人打扰,继续一路被送到后湖。
今天下午这一次,实在是太耗心神。
只说最后,无论是重新规划海外领属,还是临时起意送礼物让朱标负责分发,全带着心思在其中,目的都是让某个小少年感觉自己被重视,乃至享受自己太子殿下的身份。
还有自己的一种表态。
再结合诸多思虑,朱塬也再次领悟,总结出了洪武朝生存之南第三条:太子优先。
因为曾经的那些记忆,朱塬不喜欢朱标。
不过,曾经作为一个商人,还是一个相对比较成功的商人,不可避免和各种圈子的人接触,各种堪称糟烂的人物,朱塬都不知道交往过多少,他也从来不是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人。
好人成功的几率太低。
几乎没有。
因此,对此曾经,朱标其实不算恶劣。
朱塬可以确认一点,哪怕是作假,几十年演下去,只要老朱活着,朱标就很难突破内心的某些条条框框,比如,友爱兄弟,比如,重视亲情。
因为老朱珍视这些。
为了表现出一个好儿子的状态,朱标也只能珍视这些。
对于朱塬来说,这首先就是一层非常有效的护身符,只要自己不去做类似曾经老朱亲儿子们的那些荒唐事,只要老朱活着,朱标对他再不满,也得忍着。
而且,这还只是曾经的模板。
这一次……
首先,朱塬对朱标没有威胁。
其次,之前规划的一些事情,朱塬忽略了朱标可能的想法,那么,之后,改呗!
至于大明将来如何,关我屁事。
朱塬的想法很简单,对于雄才大略的皇帝,就给出雄才大略的规划,如果没有那么开阔的心胸,那也随意,爱咋咋地。
因为曾经没什么遗憾,这次也没什么遗憾,朱塬的历史观,一直都如他内心真实的性格。
冷淡。
甚至冷漠。
历史就是历史,而且,历史和现实,也没什么区别。
最终都是一个圈。
曾经的朱塬对现实都充满了悲观,更别说这历史,他性格中上进的一面会让他不由自主地做很多事情,成为世俗意义上的‘成功者’,但,另一面,对于很多事情,依旧会很淡漠。
就比如之前和老朱描绘过的种种蓝图,那其实都是为了应和某个理想主义者。
看多了历史,朱塬很清楚,现实会如何。
就像那个‘大楚’、‘大秦’、‘大燕’等等拱卫‘大明’的想法,其实,眼前就有一个反例。元室覆灭,远在西方那一群成吉思汗后裔创建的汗国,可没一个替名义上的宗主国出头的。
大家还是各过个的。
因此,就是个理想化的噱头。
再说朱标。
曾经那是曾经。
这一次,既然自己连老朱都能‘洗’,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哪怕三观已经初步成型,终究比不过一个不惑之年又历经世事的成年人,‘洗’起来,更不会太难。
反正,生死都不是什么大事,其他还能有什么?
当然了,还是不能太随心所欲。
要规划规划。
比如,老朱当下毕竟还是皇帝,朱标又年少,如果自己太靠过去,哪怕某人从一个父亲角度不会想太多,但从一个帝王角度,难免会觉得不舒服。
尺度还是要拿捏好。
耳边传来声音,朱塬掀开身上的皮裘,见写意几个站在一边,一时间也不想起来,张了张手:“来,抱抱。”
写意只是笑。
留白见写意不动,自己便矮身坐在肩舆旁,却还故作矜持:“小官人,外面冷,进屋罢?”
朱塬搂住留白小腰:“你亲一下,我就进屋。”
留白脸蛋顿时红起来,瞄了眼旁边,感受自家小官人手上力道,便假装顺从地贴过来,嘴巴都不张,只是两片凉凉的唇瓣,轻轻在朱塬脸上印了一下。
然后顺势把脑袋埋在朱塬肩头。
太羞人了。
满怀的女儿香,朱塬很惬意,于是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儿,感觉天色都暗了些,才终于拍了拍伏在他身上呼吸一直挺急促的某妮子:“起来了,要不你背我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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