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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站在外围看了看,就没有过去打扰,只是低声吩咐着,让身边女人再去拿些被褥过来给自家小官人当靠背,那样盘腿坐着,可不舒服。
这是一本边塞诗集。
给女子起名,似乎不合适,不过,有点反差,朱塬觉得反而更有趣,翻啊翻了一会儿,就对旁边看模样总莫名有几分顺眼的姑娘道:“楼兰,怎么样?”
无骨小蛇一样贴在主人身上的姑娘点头,探着脑袋瞄了眼,声音软软:“好呢。”
朱塬故作骄傲:“当然好,我起名字嘛。”
新鲜出炉的楼兰姑娘又朝旁边挤了挤,声音小小:“大人,不若让她们都去歇了罢,奴……今夜陪着大人……黄沙百战。”
朱塬:“……”
难道从今天开始,王昌龄这首如此经典的《从军行》也要污了吗?乃们这些古人,心思真是太不单纯了。
惩罚的在身边妮子腰上挠了几下,引起一串娇笑,朱塬看了看旁边,示意另外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妇人:“来。”
那女子本来站在几颗小水葱身后,低眉顺目,闻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主人是在喊自己,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抹着眼睛凑上前,让朱塬一脸无奈。
怎么和青娘有点像?
等女人爬上软塌,匍着来到自己另一边,朱塬道:“你的名字都不用选了,梨花,不过,也合了一首边塞诗,知道是哪一首吗?”
女人刚小心地学着另一边楼兰模样,搭了一只小手过来,闻言摇头,一脸迷茫。
楼兰立刻道:“大人,她不识字呢,任无趣,让她走罢。”
女人下意识搂住朱塬手臂,察觉自己失态,又弹黄一样放开,垂着头,一言不发。
朱塬抬手捏了下旁边妮子小下巴:“再这么不饶人,我就打发你走了。”
楼兰都嘴,一脸小幽怨的模样,却不再多说。
朱塬看向旁边:“谁知道哪一首边塞诗里有梨花意向?”
不等其他姑娘回答,楼兰已经抢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旁边大小女人大部分都露出失望表情,却有一个声音道:“大人问哪一首诗,不是那句诗,回答应是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朱塬看向开口的一个鹅蛋脸姑娘,笑道:“答对了,你叫……嗯,塞上。”
鹅蛋脸姑娘立刻盈盈拜下:“奴谢大人赐名。”
旁边倒是立刻又响起楼兰不和谐的声音:“塞上,好难听呢。”
塞上起身,反击楼兰道:“大人以边塞诗为咱们起名,我为‘塞上’,比尔等都贴切。”
楼兰:“……”
朱塬笑道:“太会说话了,嘴巴这么甜,来,我尝一下。”
鹅蛋脸的塞上走上前一些,故意挤着楼兰往自家主人身边凑。
随后又是一连串名字,‘白登’、‘孤城’、‘春闺’、‘天山’、‘醉卧’、‘空留’、‘玉门’、‘西出’、‘苍茫’、‘百战’等等。
乍一听,不像名字。
更别说还是一群漂亮女子的名字,但,反复斟酌,又会觉得,其实别有一番韵味。
朱塬一口气起了三十多个名字,很尽兴,于是又听曲子。
然后睡下。
入睡之前想到了一首诗。
小楼一夜听春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最西间的榻上睡下,醒来时却在最东间的床上,身边还有两个陌生姑娘,想了下,记起来。
塞上、楼兰。
针锋相对的两个。
发现自家小官人醒来,写意第一时间出现,身边还跟着麻袋姑娘,很不客气地打发走两个妮子,才与蔺小鱼一起服侍自家小官人穿衣,一边道:“小官人,华大人打发人过来问几次了。”
朱塬坐在床边,一边任由写意给自己穿鞋,一边把蔺小鱼揽到身前,脑袋搭过去继续假寐,闻言道:“怎么了?”
某人昨晚才当新郎官,这一大早的,不会是问题更大了,彻夜未眠吧?
稍稍有些恶趣味的想着,就听写意道:“奴不知呢,只是,或与戴先生有关。”
朱塬顿时明白。
涉及到生儿子,某人还真是一点不马虎。
问题是,这件事你们两个去折腾不就得了,喊自己做什么?
实在不想掺和。
不过,吃过了早饭,朱塬还是来到外院。
华高正在朱塬的办公室里等着。
见到华高,朱塬吓了一跳。
相比昨晚喜获拆迁款的老农状态,当下的华高,只看那俩黑眼圈,好像拿到拆迁款后被人骗着去了一趟澳门,一夜回到解放前。
稍微想想,朱塬试探问道:“你又乱吃药了?”
华高本来正在摆弄一套工尺,闻言咧嘴一笑:“秘方。”
朱塬也不让他起来,拉过椅子在旁边坐下,追问:“给戴先生看过吗?”
“这次定是没毒的,”华高笃定道:“给他看,定也只会说无用。”
朱塬:“……”
想了下,朱塬道:“其实,我昨天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关于你……那个的。”
华高顿时来了精神,黑眼圈似乎都澹了一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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