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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擦破口子都能引起感染。
程度不严重的话,武胆武者能靠着身体素质扛过来,普通兵卒折损率更高。祈元良手臂上的伤势也是如此,扎他的流矢不是涂抹金汁就是抹上植物矿石提取的毒粉。
断臂也是为了求生。
祈善心一狠,便自己动手了。
除了这几日生活有些不便,他不觉得断臂这事儿影响多大,康国杏林医士还能让他一辈子当个独臂人?断臂也只是暂时的,跟性命相比,其他都是小事。不想主上看到也是担心她因为自己乱了理智分寸,这点在两国交战期间尤为致命。奈何同僚不给力,没瞒住。
祈善知道自己这样说会被喷,选择闭麦。
他清楚知道自己的优势。
所以,在沈棠还想开口骂人的时候,祈善的眉头似被痛意牵扯紧蹙,他下意识想抬左手去捂伤口,还未触碰就想起这位置已无手臂,左手僵硬落下,痛意也被他强忍着压下。瞧着可怜兮兮,仿佛一尊饱受蹂躏迫害的瓷娃娃,沈棠声音再大点,他就要咔嚓碎了。
沈棠纵有天大的火气也强行熄火了。
上前想碰又不敢:“残端还疼?”
祈善微垂着头:“嗯,有点。”
好好一条手臂没了,肯定不习惯。
沈棠看他残端部位似有鲜血缓慢渗出,哪里还有算账的念头:“杏林医士何时能到?”
祈善白着唇:“不知。”
沈棠看着他的模样,眼眶蒙着水雾。
“立刻派人去接他们……”
祈善正要说不用,却发现头顶落下一片阴影。他抬头,瞧见阴影的主人是那位即墨大祭司。即墨秋眨巴眼睛,他眼底似有几分失落委屈:“殿下,不若让我试试?”
即墨秋开口,沈棠才想起来还有他。
大祭司涉猎广泛,巫医术法造诣也不低。
她欣喜:“好好好,快来给他看看。”
祈善对即墨秋有些躲避。
此时,沈棠几人已经被赶出去。
即墨秋问:“祈中书要讳疾忌医?”
祈善道:“倒不是。”
他只是怕一下子好了会被沈棠翻旧账。
反正断臂也不是一天两天,不如再拖一天半天,让他卖个惨,让主上多心疼,他报喜不报忧这事儿不就揭过去了?只是,这个念头说出来有些丢人,他脸皮不够厚。
祈善一直知道断肢重生非常神奇,但亲身经历还是头一次,断肢重塑的时间跟肢体体积位置相关。体积越大,位置越重要,结构越复杂,需要时间越长。新生肢体一开始跟婴儿一般柔嫩脆弱,需要磨合三五月才能与原来的一般无二。待外头斜阳余晖将尽,祈善将两只肤色不一、大小相同的手摆一块儿翻来覆去细看:“确实神奇,就是不太熟练……”
右手力气很小,抓握也没什么劲儿。
即墨秋收起神力:“过两日就好。”
新安装的肢体需要适应。
祈善舒了口气:“还是有手方便。”
手臂缺失最大的麻烦就是不方便了,他也不是左撇子,左手远没有右手灵活,吃穿住行都受影响。一想到帐外的主上,更头疼。
无奈,只能祸水东引。
让主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剥离。
祈善这一选择也害苦了栾信。
栾信这几日昏迷时间远大于清醒。
他记得上一次看到祈善,对方正用左手艰难处理公务,夹个菜还总让菜跑了,这次看到他,袖子不再空荡。栾信缓慢地道:“这次昏迷几日?凤雒的杏林医士来了?”
栾信以为祈善的手臂是杏林医士恢复的。
祈善:“昏迷十个时辰,已不足一天。凤雒那边派来的杏林医士还在路上……”
栾信的脑子处理信息比以前慢太多。
屋内灯盏中的灯芯哔啵三声他才有回应。
“那你的手?”
“是即墨大祭司。”
栾信好一会儿才想起即墨大祭司是谁。
祈善跟着又补充:“主上也来了。”
许久后的栾信:“……”
一张乌漆嘛黑但五官跟主上一模一样的脸探入视野。这张脸蒙着坚硬寒冰,寻常人早被吓得心脏狂跳,而栾信只是风轻云淡。沈棠看着躺着无法动弹的他,叹了一年的气。
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庆幸栾信四肢完好。
躺着起不来只是因为文士之道副作用太严重,肢体行动降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低速状态,思维和语言能力稍微好点,耐心等一阵还是能等到栾信回应。这种状态无法借助外力缓解,只能靠栾信身体机能自然恢复。根据他自己的经验,再有七八日就能恢复正常状态。
沈棠揉着发胀的眉心。
“善孝这会儿躺哪里疗伤呢?”
祈善和栾信都战损了,崔孝八成也如此。
听沈棠提及崔孝,祈善愣了一下。
沈棠嘴角一抽:“……该不是忘了吧?”
崔孝这个文士之道关键时刻真的要人命啊!这么低的存在感,要是战场上被流矢命中或者被余波重创,他躺地上都没人去救。沈棠抓着头发,生怕崔孝就这么嘎了。
一道幽怨声音如轻烟钻入沈棠耳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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