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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习珍心中如何暴怒,面对着眼前这张只会憨笑的脸,他却没有一点的脾气。
等到习珍“押着”五月来到嫣嫣家门口的时候,刘大炮连夜从山外请人假扮的迎亲队伍,还没走出嫣嫣家的大门。
除了五月之外,村里的那帮熊孩子们看见两支队伍撞了个正面,个个面如土色、如丧考妣。
“刘大炮!!!”
伴随着一声怒吼,后面的凉山仿佛都震了三震。
一场远比迎亲规模更加宏大场面,在凉山半山处的山神像前隆重拉开,村长、族老、祭司悉数到场。
五月竟然也混了一把椅子,坐在三位长者的右侧,笑眯眯地看着堂下受审的“战友”们。
刘大炮、关二刀、黑驴蛋子、小安子等熊孩子们一个不落,全都跪在堂前,一些被哥哥姐姐们背在身后的小豆丁们,看见这样的场面直接被吓哭。
有一个哭了之后,除了刘大炮几个年岁较长的,和还摸不清状况一脸懵懂的,其他的孩子接二连三几乎都哇哇大哭起来。
山神像前可谓是听取“娃”声一片,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族老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幕,指着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乡亲们,那是一个恨铁不成钢:“都是你们养的一群好娃娃!”
人群中有人心疼孩子,忍不住开口说道:“肯定都是刘大炮那几个指使的。”
“对,昨晚我就听着屋外有动静,还以为是大伙忙着做饭和布置,就没怎么在意。”
……
人群议论纷纷,孩子们哇哇大哭,整个场面比先前迎亲的时候还要热闹。
村长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脑仁疼,索性快刀斩乱麻:“十岁以下的各自父母领回,今天不要再上山了。”
此言一出,场上人群瞬间少了三分之二,哭声更是直接消失,三位长者纷纷长出了一口气。
族老指着左手边的椅子,看着面无表情地习珍一脸歉意地说道:“还请贵客安坐,断不会误了吉时。”
待习珍坐下之后,族老手指着跪在最前方的刘大炮:“老规矩,说吧。”
刘大炮朝着三位长者先是一拜,方才开口说道:“长辈们都在忙碌,我们也想添一份热闹,增……”
“小安子!”
村长面无表情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指着小安子说道:“你说。”
小安子闻言浑身一抖,很快一股水渍在他的身下蔓延开来,然而三位长者依旧面无表情。
见小安子久久不肯开口,五月身边坐下就没有动作的祭司终于开口:“行了,都不用说了。以往你们在村里上蹿下跳、为非作歹,我都不曾管过。
我觉得你们都还只是个孩子,早晚会懂事,会分得清是非好歹。
没想到你们年岁越长,越是变本加厉。今日不仅是要给贵客一个交代,更是要还桃园村一个清净。
村长、族老,此事由我做主如何?”
以往孩子们犯错,只会温言勉励,好言规劝的祭司,第一次在两人面前要求理事。村长与族老见他郑重其事的模样,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便点头表示应允。
祭司起身先是看向了身边的五月,轻声地对他说道:“此地以后就拜托你了。”
五月还在想他说了什么,有点没有听清的时候,祭司已经径直走下堂前。
只见他跪在山神像前,一连三拜方才起身:“吾忝为桃园村山神庙祭司,负有孩童启蒙之责,教导他们攻守进取之术,轻身重义之节。
然尔等却不知轻重,不明是非,大胆妄为!
今日吾以师长之尊,山神祭司之位宣布:刘大炮、关二刀、黑驴蛋、小安子四人,及尔等父母,尽皆驱逐出村!”
“什么?”
“不行!”
“郑兄三思!”
村长、族老出言阻止,祭司身后的刘大炮等人直接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最尊重的长辈。
“跪下!”祭司先是让刘大炮等人跪下,随后朝着村长和族老深深一礼:“承蒙两位兄长不弃,让吾坐这祭司之职。
祭司之职,除了供奉神明,更负有教导之责。然教导之责吾已失职,当辞去祭司之位。
儒家有言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吾当以师长之尊,带着他们游历四方,经受世俗磨炼。”
祭司的话无疑是在表明一个态度:既然徒弟长歪了,哪怕我这祭司不干了,也要用师父的身份把他们给捋直!
刘大炮等人闻言,眼中早已噙满泪水,没有人想过此番惩罚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祭司待人虽是温润如玉,但为人却外柔内刚。一旦他做出了决定,纵使乾坤倒转,也会坚定不移。
“对于此番结果,贵客可还满意?”
对于祭司看来的温和目光,习珍冷哼一声向着山下走去。经过刘大炮身边的时候,不知为何,拍了拍他的肩膀。
山下重新开始了敲锣打鼓,山上也是哭声一片。
看着送亲的队伍重新踏上了千鲤湖的金桥,祭司方才看向身后那群哭泣的孩子,面带戏谑地看着刘大炮:“刘大炮,现在可以跟我们说说前因后果了?”
“老师,您并不是要驱逐我们,刚才是故意说我们绰号?”
刘大炮怀揣着一丝希望,饱含期待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其他人也突然想起,刚才祭司说的都是嫣嫣那丫头给他们绰号,可不是他们的本名。
绰号这东西,大不了再改一个好了。
就像鲁迅先生那样:“你们要找的是鲁迅,关我周树人什么事?”<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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