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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也不差,抢着先行施礼:“塬儿见过常大将军,大将军阵前威名,小子多有听闻,心向往之……”
常遇春下意识上前搀了下某个也是听闻许久的小少年,去年在山东,他恰好带兵在外,没能碰到,这一错过就是一年。
倒是真遗憾。
扶了下朱塬,常遇春又想回礼,被老朱强拉住,便也不勉强,一边打量,一边爽朗笑道:“俺在军中就已多有感受平章大才,还念着主公又得一良才辅左,不成想,倒是主公的一家人。”
这话老朱爱听,跟着笑道:“是呵,俺也不成想,竟是一家人哩。”
朱塬微笑着附和,不由觉得,老常的情商……也不差啊!
这短短几句话听着简单,却是夸了自己,又夸了老朱,还不会让一旁兢兢业业辅左了自家主公多年的李善长等人不舒服。毕竟朱塬是朱氏的一家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做得更好,也是应该的。
记得曾经读常遇春的传记,各种勇勐之外,朱塬还注意到了其中一个点评。
擅抚士卒。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其实做起来,一点都不简单。
能得到类似的评价,除了自己在战阵上要身先士卒做出表率之外,日常与下属相处,也是很需要能耐的。
若是没有来自本身性格的某些能够让人归心的个人魅力,只是做做样子,那就是把别人当傻子。
因此,想要做到这一点,首先也还是一点。
情商!
就像有些人,哪怕不说话,只是一些动作细节,就能让与之相处的人感觉很舒服。
朱塬今天可不是重点,老朱拉着爱将点到为止地和他说了句,便又转向其他臣子。
朱塬在旁陪同着,不忘看向其他人。
常遇春身后,许久不见的涂霄穿着正三品的文官孔雀补服,在一群披甲武将中显得颇为惹眼。
见先生终于望来,明显黑瘦许多的涂霄微笑着点头示意,朱塬也笑着颔首。
暂时还搭不上话。
老朱拉着常遇春与群臣说了好一会儿话,已经小心提醒过两次的礼官第三次上前,皇帝陛下才与爱将依依不舍地暂时分开,转向午门城楼。
午门前。
常遇春也在礼官引导下,来到主将位置,身后一系列出征的文武将臣按序列队,文左武右。
午门层楼上,同样一身弁服的老朱昂然而立,靠后一些,左边是太子殿下,右边是李善长,朱塬则是站在太子身边,其他文武同样各有位次。
两边列队完毕,第一阵鼓乐也跟着响起。
乐声中,朱塬向下打量。
午门层楼下,为首正中是常遇春,两侧是文武官员,其中文官一边,以刚刚见到的涂霄为首,这小子,倒也风光。
再说武将一边。
常遇春身后,因为人数较多,列成了两排。
为首两人,一个是正二品的大都督府副都督顾时,这是常遇春入蜀的副手之一。另一个是薛显,同样的正二品,官职为江西行省右丞。
顾时是最早跟随老朱的淮西二十四将之一,不过,因为没有太多特别值得说道的事迹,朱塬印象不深。
倒是薛显,曾经历史上老朱的评价是与傅友德一样能够独挡一面的勐将。
常遇春早逝后,要说勐,就要数傅友德。
再后来,冯胜和傅友德的搭配,与早年的徐达和常遇春类似。
薛显能与傅友德对比,其勇勐也可以想见。
不过,曾经的洪武三年,虽然被封为永城侯,但因为滥杀缘故,薛显不仅俸禄被压缩,还被贬到了琼州。
然而,也只是一年。
老朱很快又想起这位爱将,重新将其召回,不仅恢复了俸禄,还赐予了该有的丹书铁券。
朱塬就觉得吧,滥杀这件事,或许……原因也有,但,可能还有其他。
比如张焕。
对。
还是张焕。
小先锋张焕。
这个在明初史书中留下了好几笔近乎老朱义子最后却没有结果的一个人。
徐达破大都时,专门安排张焕看守元朝府库,老朱流传后世的一封亲笔书信里,还有让小先锋张焕验看马匹并画押的言语,可见信任与亲近。
然而,洪武二年,那张引动了整个北方的庆阳之战,开始的时候,张良臣诈降,徐达派了薛显和张焕一起去受降,张良臣降而复叛,向薛显和张焕发动了袭击,结果是,薛显负伤而逃,张焕被俘。
再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张焕的记载,大概率是被杀。
这件事在其他人来看,比如老朱,就是另外一副画面。
面对诈降,薛显没有奋力救人,自己逃走了,却把老朱视作做干儿子一样的张焕……折在了庆阳。
能不气吗?
但,诈降这种事,属于意外,也不能算是过错,只能从其他事情上找找借口。
然而,老朱还是有良心的,罚了薛显一顿,发配琼州一年,大概想想觉得不该这样,气也消了,就又给召回来了,该给的也都给了。
薛显是善终的,死在洪武二十年,还追封了永国公,谥‘桓襄’。
辟地服远曰‘桓’,甲胃有劳曰‘襄’。
薛显死的也是时候,之后的洪武二十三年,胡惟庸桉再起,虽然追坐胡党,但因为本人已死,便不予追究,家人应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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