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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院
陈父已经醒了,陈母坐在病床边在给他削水果。
“滚,都给我滚”
只见陈母削完苹果,递给陈父,被他一把扔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啊”,陈母惊恐地看着他,连声音都带着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
“滚,老子让你滚”
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陈母只觉得窒息,忙不迭捂住嘴跑了出去。
外面
陈母和陈嘉树撞个正着,抬起眼睇了他一眼,错开便挤了出去。
叹出一口气,陈嘉树提步走了进去。
“都说了,都给老子滚”,陈父盯着窗外,并没有转过头来,不管来人是谁就吼了出来。
少年居高临下地睨着陈父,嗤笑一声,旋即懒散地靠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看起来对他的话无波无澜。
听见陈嘉树的声音,陈父才转过头来,指尖不住的轻颤,“阿树……”
话没说完就被少年打断,“爸,你好好养伤,钱我会自己挣”
“你……”
“我会让妈留在家照顾你,每年定期给你们打钱”
顿了一下,“没有做犯法的事,保留学籍去当兵三年”
少年的声音低哑却坚硬,响在房间里,久久盘旋。
“阿树,你不上学……”
少年似是不愿多说,微微偏头,藏住了微红的双眼,全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颓丧。
陈父看着他的动作也住了嘴。
陈母调整好情绪,又慢慢走了进来,把地上的苹果捡了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陈嘉树回神看着母亲的动作,缓缓站了起来,“你在这看着,我回去了”
“好”,陈母也不看他,只顾自己手上的动作。
这天,病房里的空气弥漫着伤悲,有些窒息。
少年打开门,微风吹进,带走了那窒息的味道,却仍旧提不起劲来。
……
陈嘉树家里
他进了房间,里面窗帘还没拉开,周围昏昏暗暗的,静极了,像是被世界抛弃了的压抑。
陈嘉树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手下不断地摩挲着玉葫芦,但此时,玉葫芦像是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扯了扯衣领,进了浴室。
花洒打开,冰冷的水落下,他似是清醒了几分。
这几天一桩桩的事不受控制地涌进脑海,他焦躁地甩了甩头,想甩开那些事。
可是这些事像是血蛭一样,不停地往脑子里钻,直钻得他脑仁疼。
随便冲了冲就出去了,把门关得震天响,像是这样就能把那些事关在里面一样。
拿起手机,无视上面的消息,径直点进了招兵官网,看着上面的招兵简章。
垂着头,任凭额前的碎发滴水在手机上,就像是泪水滴在上面似的。
顺着椅背,脱力般的靠了上去,拿出桌上的烟盒,他点了根烟,氤氲的烟雾让他的神色模糊不清。
慢慢将烟塞进嘴里,细白的烟雾徐徐了溢出。
不知道是不是吸的太急,还是怎么,烟一下子呛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火辣辣的难受。
他说不出来此时此刻心底到底是怎样的滋味,失落酸涩疼痛错综交杂。
突然,他嗤笑出声,那笑短促又毫无征兆,笑得苍凉又犀利。
一支烟抽完,像是抽走了他的烦闷,亦或是被压在了心底。
挥散周围的烟雾,他打开书桌的柜子,拿出汉城师范录取通知书,身份证,户口本就出门了。
医院
贺骁到病房时,从门上的小窗看进去,只看见陈父陈母,就忙退了出来。
走到窗边,拨通陈嘉树的电话,“嘟嘟嘟”
“艹”,听着没人接的忙音,他咒骂一声,跑了出去。
陈嘉树关上门,路上翻出《应征入伍普通高等校录取新生保留入学资格申请表》,耷拉着脑袋不断往前走着。
“阿树,去哪儿”
被叫的人像是没听见似的,熟视无睹地经过了贺骁。
“阿树”
还是没有回答。
贺骁也不再喊,紧跟着他进了一家复印店。
直到看见他接过的《应征入伍普通高等校录取新生保留入学资格申请表》,才伸手拉住了他,“你想好了?真不去学校了”
“放手”,喑哑的声音透着明显的不耐。
闻声,贺骁一脸无奈地松开了手。
没法儿了,他知道。陈嘉树已经下定决心了。
索性不再给他增加烦恼,静静地跟着他去了人民政府。
……
陈嘉树出来时,晚霞似乎未能留住夕阳,太阳继续下落。
站在政府门前,他望着远处的太阳,喃喃出声:“太阳明天还会起来吗”<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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