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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免,迁来金陵。刘氏遗孀为生计,将奴作价发卖。”
朱塬本来还打算记一下,但洛水说得虽然不快,但还是超过他笔速,于是放弃。
等洛水说完,朱塬对其中一个点有些好奇:“徙富民实临濠,具体怎么做的?”
这问题有些跑偏,洛水顿了下,才说道:“非是所有平江富民,只依附张氏者,籍没家产,迁往临濠耕垦,与发配无异。”
朱塬明白过来。
可以想见,其中的操作余地实在是太大了。
就一个,依附张氏者。
怎么才算依附?
总不能只要给张士诚交了税,就算依附吧?
不过,如果真拿这个理由说你依附,你又能怎么办?
这刘家于是就倾家荡产了。
略过这个话题,朱塬看向洛水:“你还有家人吗?”
洛水摇头:“奴是被拐的,不记得家乡在何处,也不记得当时多大,后又被卖了几次,到了刘那里,才安定下来。”
朱塬弯起嘴角:“这么说,你不一定是二十五岁了?”
洛水目光终于躲闪了下,垂首道:“奴在平江被一个大娘调教了五年,卖给刘时,大娘说奴十三岁,年龄就是从那时算起。”
朱塬见洛水少有的露出心虚,没再逗她。
显然啊,年龄永远都是女人的敏感点。不过,不同的时代,敏感程度也不同。当下女人过了二十,那就是明日黄花蝶也愁了。
倒也不奇怪。
按照后世普遍的说法,古人的平均寿命也才三十岁左右。
既然没有家人,朱塬一时也没想到其他问题,便说道:“你出去吧,让青丘进来。”
等洛水离开,朱塬在纸上记下一个名字,打算之后让赵续他们去确认一下。
青丘很快进门。
女人今天穿了一件淡绿袄裙,坦白说,衣品比洛水差了不少,洛水从头上的钗环到腰间的璎珞,处处都透着一股精致,而青丘,哪怕两人在这边的待遇相同,却给朱塬一种莫名的拘束感。
整日里小心翼翼的感觉。
不过,青丘的优势在于,这幅皮囊实在是出挑,冬日袄裙都裹不住的曲线,配合那张下巴尖尖的妩媚脸庞,以至于朱塬当时都没忍住,直接拿《山海经》中九尾狐的居所给她改了名。
见朱塬不说话地打量自己,再想想之前听到小官人吩咐要她们做的事情,青丘一只手无意识地开始捏裙摆,身子还微微晃了晃,想要跪下,又不敢,脑袋越垂越低。
这也确实是朱塬一个小小的心理攻势。
如此过了片刻,朱塬开口:“你在心虚什么?”
青丘小手猛地抓了下裙摆,下意识摇头,声若蚊蝇:“奴,奴没有心虚。”
朱塬弯起嘴角:“哦,我说错了,换一个,你在害怕什么?”
青丘终于支撑不住,软软地瘫在地上,想想自己的年龄,想想那留白总是对自己的敌视,想想自己不管做什么总是排在四个女人之后,她终于啜泣起来,匍在地上磕磕巴巴道:“小官人,奴……不是奴要骗小官人的,是他们迫了奴要说自己二十七,奴……已是三十一了,奴还有个女儿,有个女儿……”
朱塬:“……”
我还以为自己逼出了一个女间谍,你就给我说这个?
磨磨唧唧了好一会儿,朱塬终于听到了一个简单的故事。
山东东昌路的一位高氏财主无子,纳了青丘当二房,结果青丘多年只生了一个女儿。
因为兵乱,高氏一家变卖家产搬来了金陵。
就在去年,那财主养的一个外室终于给他生了个儿子,外室母凭子贵,不敢挑战正妻地位,却硬要那财主打发了青丘,才肯搬入高氏大宅,让儿子认祖归宗。
恰好正妻也提防嫉妒了青丘多年,这内外一撺掇,高财主也没顶住。
等一直不敢起身的青丘终于说完,朱塬想了下,问道:“你想把你女儿要过来吗?”
青丘顿了顿,没想到自家小官人会问这个,她想要摇头,又担心朱塬看法地不敢摇头,迟疑片刻,才终于小声道:“茶娘从小跟在何氏身边,与我……与我不亲。”
朱塬稍稍转念就明白,大概是贾探春那种。
这当妈的可真失败啊!
不过,朱塬又忍不住弯起嘴角:“高茶,这像女孩的名字吗,太不上心了。”
“高氏有做茶叶生意……”青丘解释了一句,又摇头补充:“茶娘,不叫高茶,叫绿茶,我……那……他,他说,绿茶,雅致。”
朱塬:“……”
你还不如不解释呢!
没再多问,朱塬直接道:“我让人把你女儿要过来,多相处一下就和你亲了,最重要的,把名字改了,什么破名字。”
青丘没敢反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以朱塬现在的身份,替身边女人向一个普通富户家争取一下孩子的抚养权,也是一句话的事情,大不了赔点钱呗。
抛开这个,朱塬问道:“你在老家还有亲人吗?”
青丘点头:“奴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还有一些叔伯。只是……六年前搬来金陵,就再无联系。”
朱塬再次意外。
这么多娘家人,还被欺负成这样?
不过,看青丘这性子,不欺负你欺负谁?
更何况已是相隔千里。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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