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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旁边的大黄在一旁乖巧地摇尾巴,苏暮看天气好,便打算给它洗个澡。
中午饭后她烧了一锅子热水,把大黄颈脖上的绳子解下后,那家伙跟犯人放风似的在院子里撒欢地跑,她追了好几回才把它逮回来了。
那家伙一点都不配合,她又是哄又是威胁,好不容易才把它按到地上拿胰子从头到尾把它弄干净了。
哪曾想刚把身上的沫子冲洗干净,还来不及拿帕子给它擦水渍,大黄就跑掉了,抖了一地的水。
苏暮无比嫌弃。
她才刚把脏水端去倒掉,就见那挨刀的臭狗在院坝里欢快打滚儿,几个来回便蹭了满地的灰。
苏暮:“……”
她咬了咬牙,算了,何必跟一只傻狗较劲儿。
平时她都是拴着的,一来怕它咬人,二来怕它跑出去。
今儿见它欢喜,太阳又好,便放任它在院子里跑。
苏暮重新回到窗前干活,继续传花。
院子里时不时传来霸王鸡和大黄的声音,那大黄贱兮兮的,总忍不住去逗弄霸王鸡,惹来一阵鸡飞狗跳的追逐。
那情形很是治愈。
苏暮很喜欢跟它们相处,因为不用费心思,特别舒心自在。
她坐在这小小的天地里,有时候也会觉得枯燥,成日里的活计仿佛没有止尽般。
其实她也不必这般卖力,身上的钱银足够她活得滋润。
歪着头看了看外头的蓝天白云,忙碌压下了她的某些情绪。
每天关门闭户,好似不问俗事,实则是把自己封闭在这个狭小的天地里,言语少了许多,也没往日那般活泼。
这样的生活状态她觉得挺好的,不受打扰,祥和而安宁。
不过有时候她也会感到几分迷茫,这里毕竟不是现代社会,女郎家孤身一人外出总要担忧安全。
去年她一路跌跌撞撞奔波而来,全凭身上的一股子气支撑着,路途艰辛,也会遇到一些难题。
好在是老天眷顾她,勉强顺遂。
这世道对女性终是约束许多,她行事多数会戒备几分。
现在她能维持这样的生活,可是能一辈子都维持这样的生活吗?
她摇了摇头,不愿意去想往后,过好当下就已然不错了。
在院子里关了好些天苏暮才把手里的一批活计赶做完了,她许久没去集市买米面,便挎着竹篮外出了一趟。
她很喜欢张婆子家做的腐乳,打算去拿两罐回来佐粥。
和往常一样,路过曹大娘的铺子,她会进去瞧瞧,同她唠一会儿。
看她来了生意,苏暮才作罢,自顾去了集市。
穿着当地妇人爱穿的青蓝麻布衣,头上戴着一片素色头巾,梳着妇人发髻,脚上一双布鞋,浑身上下全然没有在府里时的娇俏。
张和瞥见她时,还以为自己看岔了眼,后来又仔细瞧了瞧,才敢确认那就是他要寻的人。
天可怜见!
他蹲守了这么多日总算把大佛蹲出来了!
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与小兴奋,张和不动声色混杂在人群里。
那女郎狡猾如狸,能从侯府一番操作溜到这个鬼地方来,若没有超常的心智,一般的女郎可做不到。
从去年六月一路吃灰到现在,把脚都跑大了。
张和委实心疼自己,也实在没有精力再跟她斗智斗勇,故而一直把自己隐藏得很好,就怕她受到惊动又挪窝。
他实在不想再跑了,一把年纪了再也经不起折腾。
当时苏暮并未察觉到他的存在,因为他乔装过,行事极其谨慎。
到集市上买了一罐腐乳,想着前阵子刘晴那丫头帮了不少忙,便又去买了她爱吃的胡饼和酥糖。
在嘈杂的集市上转了许久,看到有卖小鸡仔的,委实可爱。
苏暮顿足看了会儿,家里已经有只霸王鸡了,便作罢。
现下开春她又去成衣铺给自己买了身衣裳,布料自然是质地粗糙的麻布衣。
这个时候还没有棉布,贵族穿绫罗,平民则是粗麻布衣。
她没什么要求讲究,毕竟孤身一人,且是女性,若穿得太出挑,打扮得太光鲜,总容易被人盯上,反遭来祸患。
苏暮素来警惕防备,到了这儿一直都比较低调隐蔽,不愿意太过招眼,因为她没有身家背景去做支撑。
回到家时,恰逢刘晴提着不少春笋来,说是天不见亮就和刘老太到附近的竹林里掰的,给她分了一些。
苏暮欢喜不已,说道:“你祖母年纪大了,可得仔细着些,勿要摔着磕着。”
刘晴应道:“她厉害着呢,腿脚麻利,比我跑得还快。”
苏暮被逗乐了,两人进了院子,刘晴把春笋搁到地上,说要回去把笋子剥出来煮好漂着,要不然口感会涩。
苏暮方才给她买了胡饼和酥糖,拿给她道:“这是给你的,趁热吃。”
刘晴跟她熟络了,也不客气,接过胡饼,还是温热的,闻起来喷香,她高兴道:“我祖母说陈娘子都把我养刁了,以后要把我送给你养。”
苏暮咧嘴笑,“那敢情好,白捡了一个闺女。”
两人打趣了阵儿,刘晴才回了隔壁。
苏暮把竹篮放到桌上,出来处理春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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