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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你家爷想要害死你?”方怡看着伊尔根觉罗氏痛哭流涕的模样,语气都变得惊疑起来。
她入宫十年,方才之所以没有将伊尔根觉罗氏认出来,便是因为这位是辅国公格栅两年前新娶的福晋。
这两年方怡怀孕生子,同宗室命妇见面的机会比以往少了许多。
因此伊尔根觉罗氏走到她面前,她也只是觉得有些许眼熟,还需要秋意的提醒才将人想起。
三年前,辅国公格栅的福晋,在马场骑马时,不小心惊了马,手忙脚乱之下,这位福晋最终丧生在了马蹄之下,当场没了呼吸。
辅国公格栅伤感亡妻,精神萎靡,一度要跟着自己的福晋而去,还是家中额娘以死相逼,让家中奴才一天到晚盯着格栅,才让格栅最终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格栅在京城中出了不小的风头,原本籍籍无名的混混宗室,还被康熙专门召见过。
格栅没了自杀随妻子而去的想法,但决心为妻子守孝一年,落得个情深义重的名头。
也正是因为这个名头,格栅为妻子守孝结束,家中重新传出娶妻的风声时,一时间许多家中有适龄女儿的都心动了。
格栅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最起码是个宗室,有个爵位,而且也算是在皇帝面前挂了号。
再加上之前情深的名号,格栅的婚姻之事十分顺畅。
京中不少八旗人家都对格栅很满意,想要将自家女儿嫁给格栅。
尤其是像伊尔根觉罗氏这种满清大姓出身的人,女儿没能入宫,自然会被指婚给宗室或者能干的大臣。
伊尔根觉罗氏的婚事,也算是自家阿玛提前向康熙求情,所以才让伊尔根觉罗氏嫁给了格栅。
婚后两人也确实浓情蜜意了一段时间,伊尔根觉罗氏同格栅性子相合,格栅的额娘也是个性子豁达的老太太。
伊尔根觉罗氏嫁给格栅之后,总觉得一切都好,认为自己这桩婚事是上天送来的恩赐。
但是慢慢地,伊尔根觉罗氏却发觉了丈夫很多缺点。
格栅喝酒过后,性子会十分暴躁,甚至会对奴才们动手,拳打脚踢,完全看不出神色清明的模样,可以说辅国公府中半数之上的奴才都遭受过格栅的毒打,只是格栅这人做事情到底是有分寸的。
奴才们遭受毒打之后,格栅便会派人用最好的药给这些奴才们诊治,还会特意封口,再加上每年宗人府都会调配新的奴才过来,就算之前的奴才不小心被格栅打死,也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悉数被人遮掩过去,辅国公府上也一直都安然无恙,除了遭受过格栅毒打的奴才们,旁人都不知晓格栅的真实面目。
最初半年中,这些事情伊尔根觉罗氏是完全不知的,她只是一心沉浸在夫妻恩爱幻想中的小女人。
半年过去,夫妻两人的情感虽然依旧甜蜜,但伊尔根觉罗氏到底是家中仔细教导的姑奶奶,情爱一事在自己心中的比重逐渐缩减。
再加上这半年时间伊尔根觉罗氏同自家婆母的关系也算是突飞猛进,赢得了婆母的另眼相待,家中一应操持也逐渐到了伊尔根觉罗氏的手中。
伊尔根觉罗氏是个心思灵巧的女子,将家中每个奴才都登记造册,不说各个都认识,但人数上却清清楚楚。
并且要求这些奴才每个月都要汇报自己所负责的事情,相当于每月的清查。
也正是伊尔根觉罗氏这个规矩,让她发现这府中的奴才每个月总是有不出现的。
最初两个月奴才中有称病不来的,或者是外派办事的,伊尔根觉罗氏都未曾在意,只是时间越久,心中便越生疑。
毕竟格栅身为宗室,平日里并不能轻易出皇城,家中又无要紧的差事,哪有什么事情需要人每月都出京的。
只是辅国公府中其余主子都是司空见惯的模样,伊尔根觉罗氏问过两次,都被格栅搪塞过去。
最后还是自己觉得不对,让自己带来的陪嫁盯着府中奴才的走向,才发现这些不出现的奴才并非是外派出京,处理事情,而是被醉酒之后的格栅打个半死,根本无法下床。
也正是因此,辅国公府上偶尔会出现腿脚残疾之人,虽说有些第一眼看上去不明显,但行走起来或者是干起活来,总是比不得健全之人。
伊尔根觉罗氏最初见到这些人,还以为是辅国公一家过去心善,即便奴才生病残缺,也不愿让宗人府将人领回去,而是养在家中,当做一份善心。
但知晓格栅醉酒的真面目之后,伊尔根觉罗氏才真正明白府中的情况为何会如此。
一旦对自己枕边人起了疑心,伊尔根觉罗氏很容易便查到了更多的事情。
他们夫妻虽然浓情蜜意,但是格栅后院之中还是有旁的妾室。
最初新婚时,夫妻两人同房六日后,第七日格栅总是要自己宿在书房。
而后夫妻情谊减退,格栅七天里,能有三天留在伊尔根觉罗氏房中,剩下四天则会偶尔宿在妾室房中。
最初这些行为都没让伊尔根觉罗氏生疑,但探查过后,才发现自己丈夫每七日比会饮酒。
况且不是平日里的点到为止,而是酩酊大醉。
大醉之后洋相百出,周围伺候的奴才们必定遭殃。
伊尔根觉罗氏查出此事之后,便找了个适当的机会,想要劝说自己丈夫少些饮酒,毕竟除了酒后毒打下人,容易被宗人府发现,辅国公府必定遭难外,酗酒对自己身体也不好,格栅如今还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不能因为饮酒而早早去了。
但格栅并非是个好脾气的人,伊尔根觉罗氏最初感受到的夫妻相合,性子相投,不过是格栅的故意伪装。
真正的格栅是个极度自我,脾气暴躁之人。
因此伊尔根觉罗氏的劝说不过刚刚开始,还没能说到真正的目的,格栅已经不耐烦了。
随着伊尔根觉罗氏嫁进来的时间越长,格栅对伊尔根觉罗氏的兴趣便越消退,此时的他已经不愿意为了伊尔根觉罗氏掩饰自己的真正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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