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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说到最后,那人只是一声长叹,转身走出了院子。
以两人先天的境界,能够清晰地听见外面的哭嚎声、鞭挞声和马蹄声。武都亭内,仿佛到处都在抓人。
就在此时,一声炸吼犹如惊雷,回荡在武都亭内:“某,武都亭亭长彭山,现宣布武都亭内执行战时军法!
旦有私自收容武都亭外来人者,斩!
未经允许私自进入武都亭者,斩!
已经进入武都亭的外来者和与他们有过接触之人,一律遵从亭役衙兵指令,前往指定地点隔离,不尊领者,斩!
隐瞒不报者,斩!
主动上报者,斩……不是,重赏!”
一连串的军令后面,皆是带了一个“斩”字,充满了肃杀之气。最后那一条令,却为这肃杀的背后,平添了些许轻松,亭里甚至隐约传来了些许笑声。
“格老子的笑什么笑,都不许笑,笑得都把你们给斩了……哈哈哈……咱就是说顺嘴了……”
彭山的声音依旧在武都亭回荡,说到最后他自己都笑了起来。一时间武都亭内压抑的气氛,瞬间为之一空。
似是为了宣泄,竟是到处都有笑声传来,那些笑声渐渐汇聚到了一起,仿佛整个武都亭都在大笑。
武都亭亭衙之内,却是没有半点欢笑,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压抑。
一位老者听着外面的动静,朝着眉头紧锁的中年汉子拱手道:“亭长此举,倒是让亭内亭役衙兵行事少了不少阻碍。”
彭山摇了摇头,并没有在意他的奉承。
“这场瘟疫来得实在太快,三日前刚听闻南阳有疫,今日便发现有人到了我们武都亭。
若非六子眼尖发现有人面色不对,想起了南阳的瘟疫。我们都没有意识到有人已经带疫进来了。只希望咱们这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他旁边坐着的华贵男子,却是十分气愤,直接把身边的案几拍得四分五裂。
“我们跟南阳之间,隔着荆襄千里之地!他们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老者看着衣着华贵的男子,略带阿谀地说道:“许是时间太短发现不及,荆襄之地纵横千里,我们不过弹丸……”
“你个老东西跟本爵爷扯什么玩意?给本爵爷滚一边去!
彭山,你给我召集所有入品之人,把这武都亭给我守牢了!旦有差错,爵爷我先砍了你的脑袋!
特姥姥的,我这就写折子弹劾王睿和襄阳侯!南阳之疫不声不响,三日之内越过荆襄到了武都亭,没有鬼我把脑袋摘下来给他们当球踢!”
老者看着华服男子怒气冲冲地出了亭衙,吓得愣在原地,一声不敢吭。
彭山冲他摆了摆手,指了指那四分五裂的案几:“着人收拾下。”
此人乃是新晋的关内侯俞倡,之所以说是新晋,便是因为宫里不知道突然抽了什么风,竟然大肆卖官鬻(yu)爵。
单一个关内侯,对外就作价五百万两白银(实际应是铜钱),不仅有金印紫绶,更可以传世子孙。
关内侯虽是爵位,没有实际的品级修为,但这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已经足以光宗耀祖。起码站在彭山这个小小的亭长面前,耀武扬威没有任何违和之处。
而武都亭,正是这位侯爷的封地。
为了“食邑三百户”,俞倡侯爷又多花了三百万两白银,才买下了武都亭这个封地。哪怕他得在这里吃上三百年才能回本,也在所不惜。
本次他正带着一家老小前来武都亭巡视,没想到刚到这里,就闹出了瘟疫之事。
自灵帝登基之后,便是天灾人祸、瘟疫肆虐,断断续续绵延至今。虽然无不让人谈疫色变,却也多多少少的积累了不少经验。
瘟疫的起因往往无从查起,甚至可能就是某些瘟神作乱。
但瘟疫发生之后,其传播轨迹皆是显而易见。
从没有哪一场瘟疫,能够跨越千里,像现在这般跳跃式传播,这也是让俞倡如此愤怒的原因。
他认为是荆州刺史王睿和襄阳侯习珍瞒报疫情,却不知此时的荆州和襄阳,已是几近瘫痪……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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