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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大林无法,只能迎着头皮向诸位一一行礼,“多谢各位大人迎接,只是我家小王爷确实身子不太好,失礼之处还望诸位大人见谅。”
白衣少年温和道:“小王爷来了便好,不必在乎礼数,一路舟车劳顿,自是该好好歇着。陛下的旨意,是让您今晚在官驿先休息一晚,明晚再入宫也不迟。”
齐焕“嗯”了一声,道:“那就先这么办吧,有劳……”
洪公公在一旁提醒道:“这是咱们晋侯。”
晋侯?那不是……?
齐焕看了一眼玉昭阳,接着道:“那就有劳晋侯了。”
白衣少年又回了句客气话,便不再吭声,转了马头便带着众人向城内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玉昭阳脸色才好了一些。
她没有想到,当她重回帝京,遇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她一直无法面对的虞南溪。
说起来,她和虞南溪也算是青梅竹马。可以说,她的整个童年,都是他陪她一起度过的。
十年前的一天,父亲从外面领来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虞南溪。
当时她五岁,他八岁。父亲拉着他的手走到她的面前,说道:“姝棠,从今往后,他就是你的哥哥。你要好好照顾他。”
玉昭阳手里还拿着泥巴,好奇地看着这个如清风温雅的少年,只第一眼,心里便生了好感。
她迈着小短腿,跑到他的面前。
“大哥哥,你陪棠棠来玩吧。”
玉昭阳忘记自己的手还是脏的,就抓住了他洁白的衣袖,抓完就是一个黑乎乎的手印。
父亲哭笑不得地训斥她道:“姝棠,你的手还没洗呢,把南溪的衣服都弄脏了。”
“没关系,侯爷。”少年微微笑着蹲下了身子,道:“你要玩什么,我陪你。”
玉昭阳指着地上一滩脏兮兮的泥巴,道:“捏泥人。”
这时母亲也出来了,好笑道:“棠棠,你怎么又玩泥巴?就这么喜欢吗?”
玉昭阳点头笑道:“喜欢!”
少年拉着她的小手,道:“那我们就捏泥人?”
玉昭阳欢喜蹦跳着,笑道:“那我来捏大哥哥,大哥哥捏一个我好不好?”
少年看着她的笑容,微微一愣,接着点头含笑道:“好。”
那天下午,他们一起捏好了两个泥人。只不过,虞南溪捏的那个她,圆滚滚的很可爱。而她捏的虞南溪,却有点丑,可以说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即便是这样,那个泥人也一直小心地存放在虞南溪的房间里。
有时候她都看不下去了,问他怎么不扔掉?
他只是笑答,说:“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东西,所以舍不得。”
虞南溪那时虽然也还只是个孩子,但他远要比她想象的要成熟的多,不管出了什么事,他都不会有丝毫的慌乱,反倒是一派老成持重的模样。
有一次,他们一同偷偷出去打猎,但是半途忽然起了大雾,误入了猎人的陷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在那坑里一片黑暗,甚至还有毒蛇嘶嘶作响的声音。
她那时也不过七岁,吓的哇哇大哭。虞南溪只是抱着她,平静地安慰她,像是没有丝毫的慌乱。
后来,她哭的累了,他给她讲故事听,直到把她哄的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猎人发现了他们,连忙用绳子把他们救了出去。
可是到了地面上玉昭阳才发现,虞南溪的脚上竟然一直被一只尖利的捕虎钳夹着,洁白的靴子都被血给染红了,但他愣是一声没吭。
大夫说,若是再晚一些,只怕他那只脚算是废了。
她当时满心都是自责和愧疚,于是接连好几天都不敢再见他,更不敢看他受伤的脚,只敢躲在房间里一个人难受。
在她睡得不踏实的时候,忽然察觉似乎有人帮她轻轻地压了压被角。
她下意识地睁眼,便看到虞南溪怔然着,脸色难得地僵住,两人相对无言了好久,他才说道:“最近天凉,盖好被子再睡。”
玉昭阳忽然扑到他的怀里,哭着说道:“对不起,都怪我。对不起……”
虞南溪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微微笑道:“只要你还想见我,就好。”
从那天起,玉昭阳才明白,虞南溪和她不一样。
他看似老成稳重,实则极为害怕失去。
她可以逃课,打架,甚至不计后果地闯祸,和父亲顶嘴。可是他却怕自己行错分毫,不仅课业做的出类拔萃,就连一言一行都那么谨慎和完美。因为他知道,那一切都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他做不到那么心安理得地拥有和享受。
在她十岁那年,父亲把她和虞南溪同时叫了过去,要给他们订婚。
玉昭阳当时对订婚并没有什么概念,于是也就顺口答应了。可是她却记得,那时虞南溪的眼中,似乎第一次发出她所看不懂的光亮和波动。
但是没过多久,她便因为一次机缘,拜入了玄门。从那以后,她每年才只能回一趟家。
当时帝京里谣言四起,她甚至还听说,虞南溪因为她的疏远,和哪家哪家的小姐开始走的近了起来。
她当时一声没吭,心里也大约觉得她和虞南溪多半是兄妹之情,若是将来成婚可能并不合适。于是,便写了一封退婚书让人送给虞南溪,自己则窝在藏书阁里喝酒。
那天下起了大雨,那是她那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那么狼狈,又那么失态的虞南溪。
他撞开了房门,浑身被淋得湿透。手里紧捏着退婚书,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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