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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了许久,颠得南弋也快睡着了。
待到停下来的时候,南弋只觉得自己的腰僵硬得很。
不过,南弋还是同情夜枭的。只要是君烨出门要坐车,十有八九是夜枭充当着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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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雨楼。
君烨带着她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寄雨楼位置都快靠近城边,圈了一大块地方,位置偏僻些,但胜在风景优美。
寄雨楼的地盘也不只是单单有个楼,还有亭台水榭,竹林花丛,要说还有值得提起的,便是有个听风阁。
不过南弋好奇,这寄雨楼一向都是文人书生来的地方,怎么着,君烨今日是带她来风流一回么?
要说起来,这寄雨楼也的确是独树一帜。入口处便是一处竹林,也不见得有门童侍从。已经入冬,这竹林光秃秃的,颇为萧瑟冷清。
夜枭和南弋跟在君烨后面,还未出竹林,便见一青衣侍从走了过来。
“公子已经在里面等着王爷,特遣奴来引路,王爷这边请。”
南弋留意了那人的话,立刻抓住了重点?
侍从口中的公子是什么人?那人似乎和君烨认识,今日相会,也是提前定好的。
能入得了君烨的眼,让他从城东的煜王府坐了那么久的马车来这里,这本身就很让人好奇,那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看君烨的样子,貌似也不是第一次来。
跟着那侍从走着,南弋发现走的路是个无人的小道。而且,她还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
当初第一次上玉鸣山,她跟在鹤惊寒后面走,师兄鹤惊寒对她说,玉鸣山上有师父亲手布下的阵法。所见之物,所处之地,不论是树林花鸟,都是阵中之物。
后来为了下山方便,鹤惊寒教过她如何识阵破阵。
她不才,闲在玉鸣山的时候,她师兄也教过她不少阵法之学。
所以,她才立马察觉到此处有问题。这侍从领路走着的地方,委婉曲折,花丛绿树布置得看似随意,却有章法。若是常人贸然闯进来,怕不能够轻易出的去。
此刻她心里倒是还有一个猜测,如此小路便有阵法做掩护,恐怕这寄雨楼,本身就是个极大的阵法之地。
越往里面走,琴声越发悠扬清澈。配着这四周之景,的确让人流连忘返。
寄雨楼,飞檐轻挑,绿瓦红梁,听说,每逢雨天,雨落绿瓦,似月琴之声清澈,似古琴之声浑厚,若是疾风暴雨倾盆而下,便是万般乐器齐奏合鸣,乃天下奇音。
这些,都是南弋在坊间打听来的。
那侍从领着人上了二楼,不知什么时候,夜枭没了影儿。
上了楼南弋发现,楼上四面可观景,里面的陈设也很是精致巧妙。
转过一处竹制屏风,便见一身墨青衣裳的人坐在一处茶桌前面,天色正好,映衬得那青年皮肤如玉,眉眼如画。
他似乎是听见了来人,便转过头来,颇有些打趣的说:“贵客终于来了。”
南弋一向知道君烨藏着很多秘密,如今眼前这位不知何名何姓的男子,十分熟稔地和君烨说话。
只是,南弋好奇君烨此番带她来这寄雨楼,见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她不是先知,所以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要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地应对。
霍霆起身,“你倒是终于舍得带过来了。”
他似笑非笑看着南弋,“姑娘就是君烨身边那大名鼎鼎的小侍女,对吧?”
南弋不知如何接话,便被君烨带至一旁坐着。
“他是寄雨楼的楼主,霍霆。”
霍霆盯着君烨和南弋之间的举动,虽是惊讶,却没有显露出半分。
“在下霍霆,寄雨楼楼主,君烨的……好朋友。”
两位青衣侍从极为讲究地做了三份茶,恭敬呈了上来。
“南弋姑娘,来尝尝寄雨楼的融青茶如何。”
霍霆坐在对面,抬手吩咐侍从退了下去,
窗外的日光极为暖和,照着大半个茶桌。
南弋抬手尝了一口茶……呕,真难喝。
她不动声色慢慢放下茶杯,心里却想:这寄雨楼就是个黑店!
“早就听说君烨身边有个小侍女,能文又能武,今日终于是见到了真容了。”
霍霆用手撑着下巴,微微歪着头。
“我还挺好奇,怎么你就会那么多,哪像我,只会捯饬些茶叶。”
南弋对上霍霆赤裸裸打量的目光,不知他到底什么意思。
他和君烨的关系到底如何,交情深浅她也不知道。
“楼主怕是听了传言而已,南弋会的无非是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
“南弋姑娘可说笑了,诗文会的诗作我还是看过的。写得那叫一个磅礴大气,举世无双啊。”
南弋:“楼主谬赞,愧不敢当。”
霍霆本还想说什么,却被君烨给打断。
“够了。”
霍霆见君烨冷了脸色,轻叹一声,“今日喝什么茶嘛!今儿个高兴应该喝酒才是!”
“来人,上故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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