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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去看过老贝西·穆伦,”薇拉跟她姑母贝伯丽·坎姆伯太太宣布道,“她看来很为租金的事发愁。她已经欠了十五个星期,而且说她根本不知道该到哪儿筹这笔钱去。”
“贝西·穆伦总是为她的租金发愁,你越是帮她她就越发得了意了,”姑母道,“我肯定是再也不会帮她了。事实是,她将不得不搬到一处更小些更便宜的小别墅了;村子那头就有好几座房子只要她现在付的,或者不如说应该付的租金的一半。一年前我就告诉过她该搬了。”
“可她在别处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花园了呀,”薇拉抗议道,“而且园角还有那么一棵漂亮的榅桲树。料想整个教区再也没有第二棵了。而且她竟然从来不做榅桲果酱;我想拥有一棵榅桲树却不做榅桲果酱该是一种性格力量的体现吧。哦,她可不能从那个花园里搬出来。”
“在你才十六的时候,”贝伯丽·坎姆伯太太严厉地道,“就会把只是自己不情愿的事叫做不能够。贝西·穆伦不但能够而且应该搬到一处更小些的住房;她几乎连填满那幢大房子的家具都没有。”
“说到值钱的东西,”薇拉在停顿了片刻后道,“方圆几英里内再没有比得过贝西的别墅的了。”
“胡说,”姑母道;“她以前有的那点旧瓷器老早就脱手了。”
“我说的不是贝西自己的东西,”薇拉神秘兮兮地道,“不过当然了,我知道的东西你并不知情,而且我想我也不该告诉你。”
“你必须立刻告诉我,”姑母喊道,立刻就像一只无聊地打着瞌睡的猎狗一跃而起去逮耗子般警觉起来。
“我绝对肯定我不该向你透露一分一毫,”薇拉道,“可是话说回来了,我又经常做些明知不该做的事儿。”
“我虽应该是最后一个建议你去做不该做之事的人——”贝伯丽·坎姆伯太太感人地开始道。
“而我总是会被最后给我建议的那个人所动摇,”薇拉承认道,“我还是要做我不该做的事,就全告诉你吧。”
贝伯丽·坎姆伯太太绝对情有可原地将自己的恼怒权且往后一推,耐不住性子地问:
“贝西·穆伦的别墅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搞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说我这么大惊小怪可不太公道,”薇拉道,“这可是我头一遭提到,不过关于这件事已经有了无数的麻烦和神神秘秘,报上也有了无数猜测。就在新闻界没完没了不惜篇幅地瞎猜而且警方和侦探里里外外每寸地皮都搜遍了的时候,它的秘密却隐藏在这么一幢看起来清白无辜的小房子里,想想可真够有趣的。”
“你想说的不是卢浮宫那幅什么女人带着微笑的画两年前不见了的事吧?”兴味高涨的姑母尖叫道。
“哦不,不是那个,”薇拉道,“不过跟那个差不多同样重要同样神秘——且不说更加丢脸了。”
“不是都柏林的那——”
薇拉点了点头。
“全部的宝贝。”
“在贝西的别墅里?怎么可能!”
“当然,贝西压根就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东西,”薇拉道,“她知道它们很宝贵,她必须悄没声地把它们存好。我也是偶然才发现它们到底是什么以及怎么弄到那儿去的。您瞧,弄到这些东西的人也是绞尽脑汁想把它们运到个安全的东西保存起来,有一位开车经过村子时看上了那幢安静孤独的小别墅,觉得正好可以藏在那儿。兰普尔太太负责跟贝西接洽,然后把东西偷偷运了进来。”
“兰普尔太太?”
“没错;你也知道她总是在教区内各家乱串的。”
“我知道她给贫苦的村民送汤送衣服还有劝善的书籍之类,”贝伯丽·坎姆伯太太道,“可处理偷来的东西可就另当别论了,她肯定知道些它们的来历;只要读过报纸,哪怕是偶然瞥两眼的,也肯定会明白这都是赃物,而且我想这些东西恐怕也不难认出来。兰普尔太太可是一直以恪尽职守著称的呀。”
“她当然是在包庇别的人,”薇拉道,“这一事件的重要特征就在于有很多相当值得尊重的人物都因为试图保护别人而身陷其中。您要是知道搅和进去的都是些什么人,肯定会大吃一惊的,我猜想他们之中恐怕很少有人知道元凶到底是谁;眼下您也知道了别墅的秘密,我把您也牵累进来了。”
“你绝对牵累不了我,”贝伯丽·坎姆伯太太愤怒地道,“我可不想包庇任何人。警方必须立刻知道详情;不管谁牵扯进去,偷窃就是偷窃。值得尊敬的人物要是自愿收受贼赃,那也就不再值得尊敬了,就这么着。我马上就打电话给——”
“哦,我的姑妈,”薇拉语带责备地道,“可怜的教长要是听说卡斯伯特卷入了这样的丑闻,他可要伤心透了。这您是知道的。”
“卡斯伯特卷了进去!你明知我们对他有多么期待,怎么能这么信口胡说?”
“我当然知道您对他评价甚高,而且他还跟比阿特丽斯订了婚,而且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而且他还是您心目中理想的女婿。即便如此,把这些东西弄到那幢小别墅里可正是卡斯伯特的主意,而且还是他开车运过来的。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帮他的朋友佩吉逊,您知道——就是那个贵格会教徒,总是煽动要缩小海军的。我忘了他是怎么卷进来的了。我不是提醒过您有很多值得尊敬的人物牵扯进来了吗?正是因为这个我才说老贝西可不能离开那幢小别墅;那些东西占了好大的空间,带着那些东西还有她的那些家具什物搬来搬去的不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当然,要是她病了死了的话结果也会同样不幸。她母亲活过了九十,她告诉我,所以只要有适当的照顾而且少操心,她再活个十几年至少绝对没问题。到了那时,那些赃物也许早就另有安置的法子了。”
“我要跟卡斯伯特好好谈谈——婚礼之后。”贝伯丽·坎姆伯太太道。
“婚礼要到明年才举行,”薇拉在跟最亲密的女友重述了这个故事后道,“这段时间里老贝西就能免费住下去了,一周还有两次热汤送到,而且只要她手指头痛那么一下,姑妈的医生就会上门诊治。”
“可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她朋友满怀钦佩地问。
“这是个秘密——”薇拉道。
“这当然是个秘密,一个让所有的人都感到棘手的秘密。我最佩服的是你是怎么发现——”
“哦,你是说那些珠宝?那个部分是我的发明创造,”薇拉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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