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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东西都是程昊在大周典藏馆中所知道的，当时简直粉碎了自己三观。
    
    除此之外，还在佛门经史中见到了佛教的觉与悟两派 的战斗。
    
    而这个故事，在他的前世也有，便是：慧能与神秀的故事。
    
    “秀秀，你觉得慧能与神秀哪个是觉派，哪个是悟派？”面对好奇的余秀秀，程昊十分简单地讲了一下，然后问道。
    
    余秀秀傻眼：“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
    
    悟觉站在那里，并没有提前动手，反而露出缅怀之色：“没想到施主居然知道这么多佛门典故！不过，施主也不用拿大周佛门吓我，要是他们能打赢我，早就来降妖伏魔了。”
    
    程昊点头：“原来如此。”
    
    望向余秀秀，说道：“这两个人各有一段佛偈，你听了之后再做分辨好了。”
    
    “第一个，神秀：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第二个，慧能，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说完，望向余秀秀，等着他作答。
    
    就连觉悟，心中也升起好奇，望了过去。
    
    余秀秀有些害怕，躲到程昊身后不敢出来，声音却透着疑惑：“看着好像慧能是觉，但是，却怎么感觉不对？”
    
    “不对就对了。”程昊露出满意之色，“释迦牟尼成道之前经历世情，阅尽众生，方才菩提树下明悟自身，自成觉者，被尊为佛陀。”
    
    “事实上，神秀之偈不像觉之一派，其实描述的正是觉之一派的经历世情，阅尽众生，斩尽烦恼的阶段。”
    
    “而慧能，这佛偈看似高妙。其实否定了释迦牟尼的前期修行，而只描述了祂在菩提树下悟道的阶段。”
    
    “只悟不修，何以成觉？”
    
    “这世间并没有天生的佛陀，众生灵台亦常有尘埃，直接否定这一点，便是直接斩断了觉之一派的道路。这佛偈越传得广，深入人心，后来修行者便只注重悟了。只是，你在深山修行千年，没有尘世经历，也悟之不透。这样一来，觉之一派的道路便断绝了。”
    
    余秀秀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有这么多阴谋吗？”
    
    程昊摇头：“道统这争，凶险无比。觉与悟的斗争，绝对不比王朝斗争少。事实上，这个故事中，慧能与神秀根本就不是同一门派，也根本不存在两人同门较艺之说。但是，属于觉之一派的神秀在道统之争中败了，占据话语权的慧能的诸多弟子便将两人的故事妖魔化，传到后面便成现在看到的样子了。”
    
    “呵呵……”悟觉一听，顿时惨笑起来，声音忽然响如雷霆，响彻山野，“施主说的没错。道统之争，的确凶险。虽然贫僧有撼山拔岳之能，也不能更改众生心中的成见。恨啊，可恨啊！世人何其蠢也，居然觉得悟之一派才是正统，神秀祖师一腔热血不值得啊，真的不值得啊！”
    
    “愿以百年智慧，舍弃功业，留下一线觉者之机。祖师，你看到了吗？这世间污浊，根本不值得啊，不值得啊……”
    
    此时，悟觉哭得像个孩子，仰天怒吼。
    
    “觉者超拔世间，智慧渊深如海。见一知万，非凡人之道！”程昊摇头，“譬如美人：觉者见美人，见其心而不惑于外相，善者为美；世人见美人，见外相而不见其心，容颜俏丽者为美。和尚，你觉得世人是愿意见心灵美，还是愿意见外相美呢？”
    
    “世人愚昧，自然愿见外相之美！”觉悟十分不甘，“没想到这施主居然有如此智慧，对佛理如此精通。”
    
    “是啊，众生苦累，只顾眼前，哪里有空去苦修智慧，放下名缰？”程昊点头，“即时行乐才是众生之道。觉本不该为一派啊。”
    
    “胡说！”悟觉大怒，“简直妖言惑众！”
    
    程昊望向他，步步紧逼：“觉者数千年也难出一人，譬如孔子、老子，他们虽为儒为道，智慧之上来说也属觉者一列。虽不过百年之身，却能传承万代，惠泽后人。只要留下经典，自有人可以修成智慧，走上无上道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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