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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岸边检查徐贵妃手臂有没有淤伤,边等着沈长亭帮尸体脱衣服。迟迟不动等不见沈长亭动作,纳闷的朝他看来。
他俊美的脸满是局促,她不由的笑了。
眼神挑衅,语气揶揄:“愣着干嘛呀,平日朝我衣服下手时,也不见你有半分犹豫。”
沈长亭被怼笑:“那能一样?再说,我不也没得手。”
宁岸听他怨气还挺重。
自打她答应不再与他提和离,他就心心念念的想睡她,那点想法全写脸上,半分不带掩饰的。
忍着笑道:“没得手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沈长亭分外顺从:“好。”
宁岸还以为他会反驳,没想到应的这么痛快,总觉得他这个“好”里面憋着坏。下巴朝徐贵妃尸首扬了扬:“快点儿的,过会万一来人就麻烦了。”
沈长亭这才不情不愿的动手。
每触及一处,便觉得手上肮脏不堪,恨不能立马去把手洗了,万分追悔叫庭三走早了。
脱到剩最后一件里衣,他别开了脸。
宁岸不以为意:“人都死了,不用这样避嫌吧?”
沈长亭干脆转过身去:“不想看。”
宁岸万万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憋笑憋到不行,凑到他面前,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竟看出了一丝……
难为情?!
他也会难为情吗?
沈长亭见她凑过来,那小脸露出来的表情十分恶劣,他有种心思被人看穿的恼羞成怒。伸手便想捏她脸,手都扬起来了,一想这双手刚碰过死人,又飞快的放了下去。
板起脸道:“方才谁说赶时间的?还不办正事?”
宁岸也敛了笑:“是,太师大人。”
转身,拉开徐贵妃身上里衣。
前身没有明显的伤痕,准备翻过身来检查时,看到刀腰间有一小块淤痕,呈现放射状,应当是撞到锐物所致。
翻过尸身。
臀部有挫伤,双脚腕都有用力抓过后的青痕。脚腕痕迹很轻,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像是抓的时候垫了东西,且左右脚腕留下的痕迹轻重不一。
宁岸检查完,边拿过方才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件往徐贵妃身上套,边对沈长亭道:“不是自缢,有人将她勒死又悬到梁上去的,且现场至少有两人。一个按着她,一个杀人。”
沈长亭闻言转身。
见她已经验完,蹲下来帮她一起给徐贵妃穿衣服。
宁岸继续道:“从徐贵妃尸身留下的痕迹来看,两人力气都不小,应是壮年男子,且是练家子。其中有一人右手可能受过伤,右手力道明显小于左手。我记得你之前提过十殿下疏于练功,九门课业十项不合格,只需找个仵作来将这几个疑点提出来,十殿下的嫌疑自然就洗脱了。”
顿了顿,她又道:“问题是,徐贵妃身份非同一般,想公开验尸,需得皇上同意才行。”
沈长亭点头:“我来安排。”
扶起徐贵妃,想将最后一件衣裳帮她套上,就听得外面响起一串脚步声。
“有人来了。”沈长亭道。
脚步声杂乱匆忙,沈长亭竖着耳朵听了片刻,飞快的拉起宁岸的手:“是御前侍卫,快走。”
宁岸被他拉着往外走。
看一眼衣服尚未穿戴整齐的徐贵妃,还有躺在地上的悦宜公主,道:“我们就这么走了,呆会儿悦宜醒了将我们供出来,到时就说不清了。”
沈长亭道:“我自有办法应对,先离开再说。”
“等等。”宁岸拽住他,定定的望着他道:“我有办法。”
沈长亭微顿。
宁岸指指悦宜:“你带上她,我们去皇后宫里,皇后多次想拉拢将军府,想必这个忙她会愿意帮。”
沈长亭犹豫:“这样会牵连到将军府。”
宁岸认真道:“你我之间,便是与将军府最大的牵连了。你说你做的事都与将军府无关,怕是也没人会信。上次你说会护我想护的人周全,这次,我也想护你周全。”
沈长亭彻底怔住。
他从前觉得她胡闹,后来,她几次三番维护他,他开始觉得她也不到那么一无是处,至少有几分可爱。
再后来,不知不觉就喜欢了。
如今。
她说,她也想护他周全。
这么多年来,从来是别人问他怎么办,下一步该怎么走,却从未有人与他说过一句,我也想护你周全。
脚步声已到门外,宁岸扯了他的衣袖:“这时候你发什么愣啊?”
沈长亭回过神来。
就在侍卫破门而入之时,一手抱起宁岸,另一只手拎起晕着的悦宜公主,跃出窗子,离开了顺阳宫。
身后发出一阵呼喊:“有人跑了,快追!”
端阳宫离顺阳宫不远,片刻就到了。
沈长亭在宫门前放下宁岸:“你带着悦宜公主去见皇后,毕竟是后宫,我不该在这儿。”
宁岸:“那你怎么办?”
沈长亭见她担心,想揉她的发顶,手动了动,又忍住了:“放心,我自有脱身的办法。”
后面,追兵已然往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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