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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主教是个非常宽容、仁慈的人呀。”
“这正可以提升他此次行动的影响。这会引起巨大轰动。”
这个至少哈道尔相信。
“他会被绞死的!”他确信地大叫。
“汽车就在外头等着接他,岸边也备好了汽艇。”
“可这整个地区的犹太人加起来也超不过三十。”哈道尔又提出异议,他的头脑在今天一系列打击之下运转起来就像地震干扰下的电报线路一样不稳定。
“我们的名单上有二十六人。”克劳维斯道,指着一扎记录,“我们将能够更加彻底地对付他们。”
“你是想告诉我,你们正在考虑对利昂·伯博里爵士这样的人采取暴力行动吗?”哈道尔结结巴巴地道,“他可是这个地区最受人尊敬的人物。”
“他的确在我们的名单上,”克劳维斯漠不关心地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有可以信任的人来负责这一工作,所以不必仰赖本地的帮助。我们还招了些童子军做后备。”
“童子军!”
“没错;在他们明白要真刀实枪地大开杀戒后,他们比成年人更跃跃欲试。”
“这将成为整个二十世纪的一大污点!”
“而尊府将成为吸墨纸。你没意识到欧洲和美国至少半数的报纸都将刊登尊府的照片吗?顺便说一声,我已将在图书室找到的阁下以及令姊的几张照片寄给了《马丁》和德国的《周刊》杂志;希望你不会介意。还有一张贵府楼梯的草图;这次杀戮可能大部在您的楼梯上进行。”
在j.p.哈道尔头脑中汹涌翻腾的各种情绪实在太过强烈,以至于无法诉诸言语,不过他终于还是喘吁吁地道:“这幢房子里根本就没有犹太人。”
“只是目前没有。”克劳维斯道。
“我要去警察局。”哈道尔大喊一声,突然来了劲儿。
“灌木林中有十个人在站岗,”克劳维斯道,“他们得到命令,未经我的信号允许,任何人不得离开这幢房子半步,否则格杀勿论。前门附近还埋伏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前哨。童子军负责监视屋后的动静。”
正在这时,车道上传来欢快的汽车喇叭声。大家怀抱刚从噩梦中醒来一半的感觉冲到大厅门口,但见是利昂·伯博里爵士自己驾车过来了。“我收到了你的电报,”他道,“出了什么事?”
又是电报?简直成了个电报日了。
哈道尔困惑万分地看着那则电报:“急速赶来。紧急。詹姆斯·哈道尔。”
“我全明白了!”他突然尖叫了一声,声音激动得打颤,痛苦地朝灌木林方向看了一眼后一把将惊讶万分的伯博里拖进门里。大厅里已备好茶点,但如今已完全惊恐失措的哈道尔拽着他不断抗议的客人径直上了楼,几分钟内,全家老小也都被叫到了那个暂时安全的区域。茶桌就剩下克劳维斯一个人赏光了;图书室里的狂热分子显然是太专注于他们的血腥阴谋了,根本无暇顾及茶杯和热吐司。期间门铃响起,这位年轻人起身应门,将保罗·伊萨克斯让进房内,此人是鞋匠兼教区委员,也是因收到沃伦府的紧急邀请赶过来的。主教秘书以博尔吉亚家族[42]都难媲美的孕满凶残的谦恭态度将最新投入其网罗的这名俘虏一直领至楼梯顶端,万般无奈的主人正在那儿候着。
然后就是漫长而心惊胆战的守夜。克劳维斯有一两次离开房间到灌木林巡视,然后总是回到图书室,显然是简要汇报去了。他有一次出去从晚班邮差手里接过信件,然后以一丝不苟的姿态将信送到楼梯顶端。他又出去了一次后,来到楼梯中间发表了一项公告。
“童子军误会了我的信号,已经把邮差给杀了。您瞧,我在这类事上真是太缺乏经验了。下次我会做得更完美些。”
那位已经跟晚间邮差订了终身的女仆伤心得大哭小叫。
“别忘了你的女主人正犯头痛呢。”j.p.哈道尔道。(哈道尔小姐的头痛更加厉害了。)
克劳维斯匆匆下楼,在图书室短暂停留后又带了个口信回来:
“主教大人对哈道尔小姐的头痛表示慰问。他正传下令去,公馆周边尽量避免使用火器;公馆内必须的杀戮将以冷兵器进行。主教大人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不该既是基督徒又是个绅士。”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看到克劳维斯;已经快七点了,他那位年长的亲戚该希望他穿好衣服下来用晚餐了。虽然他已经离开了沃伦府,但在漫长的不眠之夜大家仍以为他还在底层活动,楼梯的每一次吱嘎,风每一次吹过灌木林的沙沙,无不充满恐怖的意味。直到第二天早上大约七点钟,园丁的儿子再加上早班邮差才最终使大家确信二十世纪并未遭到玷污。
“我并不指望他们会对这次的动荡疗法有丝毫的感激。”克劳维斯坐在开往伦敦的早班火车上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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